他生硬地把话题转了:“可能是觉得我帅不过你,所以在心里找优越感的吧?那什么,她没看到我,就是看到雪地里有脚印,所以才跟着过去的。”
凌天成不信他那一套:“不可能,她没事追着一个脚印看什么,再说了,你为什么要刻意给她留脚印?”
温青:“……”
他觉得自己有点解释不清了。
当然他确实有些小心思,不然也不会闲着没事绕到百竹园去,温青就是想看看那个在外面张牙舞爪的女人,回到宫里怎么把自己装成一个娴良淑德一婉妃。
没想到他这一露头就被庄思颜瞄到了。
温青确认她没认出自己,所以这会儿倒没那么担心,不过凌天成的问题也是够烦人的。
他不想回答,站起来说:“没什么事,我先回了。”
凌天成没打算放他走:“有事,你坐下。”
“哦”重新落坐的温青,拿眼去瞧自己的这位哥哥。
撇开他发痴时,盯着烛火发愣的样子,此时正经八百地处理起正事来,看着还是很有那么回事的,至少比自己看上去要靠谱的多。
他快速把自己手里的两本折子看完,其中一个递给温青说:“这个你看看。”
是荣吉的,向凌天成申请拔款,说是户部要新修一个银库。
温青一脸坏笑,扬着手里的折子问:“国库的钱都多的装不下了呀,还要再修一个银库出来,荣大人想干什么?”
凌天成没被他的笑感染,一脸寒霜:“未必就要修什么,你们前段时间去找他,他这是故意找事。”
“我知道他是故意找事,可他是不是太大胆了点,哥哥?你是皇上,还不能找他问点事了?派个大臣,到他那里问两句话,回头就要给你吃一杠子,是不是太过了点?没一点为人臣子的本份。”
为人臣子的本份,还是得以君王言行为准则才行的。
荣吉这两年膨胀了,觉得凌天成手里的没人,尤其是庄昌远和骆同时倒了以后,朝中能数得上的大臣,扳着手指头都算得过来,还指不准是不是跟他站在同一边。
所以他捏准了凌天成不敢动他,所以受点委屈,就要想办法讨回来。
不过凌天成叫温青来,也不是为了骂荣吉一顿,而是指着这事,跟他说另外的话。
“贾佑善的事你查的怎么样?”
温青抬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把身子往前倾了一些问:“我有点想知道,你查他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
凌天成毫不客气:“你想知道的太多,小命不长。”
温长:“……”
要这么暴力吗?
不过琢磨了一下,还是老实说:“至少现在没什么马脚露出来,看着也还算是一个清天大老爷,就是胆小的很,不太敢惹事。
上回婉妃从他那里借入宫令牌的事,你知道吧?回去哆嗦了两天,我听说还差点吓出病来。”
凌天成听了这话,脸色总算好了一点:“私借令牌本来就是大罪,朕没罚他,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温青瞠目结舌:“可那是你家婉妃逼着人家要借的,我听说当时贾佑善死活不肯的,婉妃还把贾明渊都折腾出来了,你知道之前贾明渊去赈灾的时候,她出面帮过他,那小子也算是感恩图报吧。”
这一通话说出来,也不知道温青是故意还是无意,反正凌天成好不容易好一点的脸色,立刻就又结上冰。
“看来还是处理的轻了,就应该把这老东西关起来一段时间。有恩就要把令牌借人,他还真是不怕死。”
温青没来由地咽了咽口水,提醒自己的哥哥:“他现在可不能死啊,你这不是还打算用他吗?现在户部就是他和荣吉还能杠上一点,你要把他拉下来,那荣吉立马就能鸡犬升天,到时候咱们再想把他拉下来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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