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慕容德伯问道。

慕容玉楼浅笑一声,“父亲难道以为是有人故意所为吗?”

慕容德伯的目光看向樊姬,随即又收了起来,“仔细想想,府里只有三郎这么一个庶子,有人紧张倒也正常。”

“父亲,如今府中人人都盼着添些欢声笑语,又岂能有人会起些旁的心思?再者,这两桩事不过只是巧合罢了,若是真的有人存心,府上怕是连三郎都留不住。也不会这么多年如此平安无事,不是吗?”

听了慕容玉楼的话,慕容德伯的眉宇之间似是有些舒展,“二娘,府里的娘子就属你最懂事,以后你也帮着樊姬照看着点,若是府里真的混进了有心人,你要第一时间报给我!”

许是因为慕容玉楼给慕容德伯敬献了新策缘故,如今慕容德伯对慕容玉楼更是越来越客气,也越来越看中。

慕容玉楼欠了欠身,“父亲如此关爱母亲和各位姨,孩儿辛苦些也是应该的。”

归燕阁的胡床上,余氏靠在上头悠然自得,根本没有一副刚小产的模样,脸上厚厚的一层粉,远远看着,倒还是有几分悠然可人。

孙嬷嬷拿了一碗药汤递给余氏,“夫人,这药伤身,还是别喝了。”

余氏接过药,仰头便喝下,“我被禁足,夫君会保我性命,但别人未必会,我只能自救!”

“听闻桑姬的孩子生了一整日,下来确是个浑身紫黑的死胎,真是咎由自取。”孙嬷嬷接过余氏的空药碗。

余氏浅笑一声,“孩子生下夭折,本就是个合理的意外,就像当年的白氏,意外罢了。”

孙嬷嬷继续道,“由于难产了整日,桑姬的双腿上的神经用力过度,似是有些麻痹的症状,听说连痛都感知不了了”

余氏还是那样的笑容,不咸不淡,“真是可怜了,年纪轻轻生了头胎便遭遇如此变故,可惜我如今禁足,竟不能亲身去探望她。”

“芷兰院晦气的很,夫人还是莫要去的好。”

余氏的笑容越来越冷,“是啊,这么晦气的地方,谁去谁倒霉。”她顿了顿,“屋子里香粉的味道太浓了,惹得我无法睡午觉了,都撤了吧。”

浅云居。

樊姬满是委屈得跽坐在慕容玉楼的对面,诉说着委屈,“今早,你父亲当众指责我照顾内院不周,我自问事事周到细心,如今他这么诘问,我实在是伤心。”

“父亲痛失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是个小郎君,他自然是要寻一个法子来发泄的,樊姨不必忧心。”慕容玉楼道。

樊姬轻叹一声,“事是如此没错,但我总觉得归燕阁那位腹中孩儿丢得有些蹊跷。”

慕容玉楼笑而不语目,樊姬继续,“二娘你难道忘了当日你被诬陷有孕一事吗?这么巧正好两月身孕,又这么巧竟和桑姬同一日丢失孩儿,又那么巧正是我们去了归燕阁的第二日!这一切实在太巧了!你说是不是她的苦肉计?”

“无论如何,她在父亲心中的位置倒是稳固了,父亲将她禁足,久而久之定然会将她淡忘,她如今来了这么一出,父亲的心中又要开始挂念了,父亲会自责自己为何心中只是顾念桑姨而没有令人好好照顾母亲而心感亏欠。”慕容玉楼轻声道。

樊姬随即惊呼一声,“好手段啊!同一日出事!她的嫌疑也就没了,还笼络了阿郎的心,叫阿郎疑心于我,心思实在是细密又歹毒!”

“樊姨是头一回认识她吗?”慕容玉楼浅声一笑。


状态提示:第117章 通通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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