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是忘了。”慕容德伯随即赔礼,“是在下失礼了。”
随即他继续道,“方才你跳的舞姿极美,仿若是秋日里绽放的海棠。”
怜儿一听,双颊唰得红了起来,她连忙朝他福了福身表示感谢,随后立刻躲在了慕容玉楼的身后。
慕容玉楼随即道,“父亲,想必怜儿前些日子感染的风寒还未好全,如今大约有些不舒服呢。”
慕容德伯脸上的笑容瞬间慢慢消散开来,显然是极为不高兴了,他看了一眼怜儿,道,“若是不舒服,我便给她请个医者吧。时候不早了,我这便要回去了,你让她好好休息。”
“诺。”慕容玉楼朝他微微行礼道。
慕容玉楼十分抱歉得看向怜儿,“回去吧,落花有意,总也要你流水有情才是。”
怜儿满眼无辜得看向她,微微咬着牙齿摇摇头。
慕容玉楼宽慰一笑,“我知道你不想,我也不想。”
怜儿着实是天人之姿,再加上那双特别的眸子,自然会让人念念不忘。
慕容德伯缓缓走出浅云居,头脑竟是一片空白,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自己会鬼使神差得走到浅云居,但他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走到了浅云居,若是没走到,恐怕他这辈子都无法看到那动人的舞姿,就连宫中御前的伶人都无法比拟。
慕容德伯随即转过身,面向浅云居,脸上勾出了一丝极有深意的微笑。
自从那日起,慕容德伯便开始想方设法往浅云居送东西,无论是吃的喝的还是手中把玩的,明面上说是送给慕容玉楼,但实际上却是送给怜儿。
满府上下有祝贺的,但也有眼红嫉妒的。
慕容玉书听闻此事时,便早已经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自己的母亲如今可是慕容府后院的掌权者,她的地位更是比拟嫡女,凭什么她慕容玉楼就能受慕容德伯的宠爱而她不能?
最要命的是她如今在樊氏面前抱怨两句便直接被她破头大骂,凭什么?她慕容玉楼不过是一个从乡间来的丫头罢了,她可是正正经经在大司马府中出生长大的,凭什么!
于是今日她便特地想来找在府中的慕容玉露,她本想挑唆这慕容玉露去好好杀杀慕容玉楼的锐气,却没曾想,才走到慕容玉露的院子门口,便被院子里的侍婢们赶了出来,她们竟然说慕容玉露病了,这些日子不见任何人!
慕容玉书碰了满鼻子灰,自然心里不痛快,于是便在路上同自己的侍婢兰香抱怨了起来。
“你说为何她可以得到父亲的那方珍贵的端砚而我不能?那端砚是我先看上的,我求了父亲好几个月,他都没有松口,为何她半句话都没有说父亲就巴巴得往她的院子里送?”慕容玉书气鼓鼓得狠狠地踩着地上那些还未来得及修剪的杂草愤懑道。
一旁的兰香只是赔笑着,“五娘,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被樊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训您一顿呢,咱们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什么话这么秘密要回去再说啊?”一个许久未曾出现在慕容玉书耳旁的声音在一旁院子门口响起。
慕容玉书这才发现,原来她已经走到了余氏的归燕阁,归燕阁与碧落阁距离的近,也不过是十几步的距离。
慕容玉书吓了一跳,余氏说是被禁足,但看她如今的风姿,倒是活得十分滋润,根本没有半点被禁足的样子。
慕容玉书想要说什么,却被兰香拦了下来,“见过夫人,我家娘子再说气话呢,樊夫人一直在找咱们娘子,咱们娘子该回去了。”
“这么着急走?是不想让我听到什么吗?”余氏靠在院门口做漫不经心的模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