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府内能够制住余氏的人都病倒了,桑氏在自己的阳馨苑中,而慕容德伯已经病入膏肓不省人事,她若再不出来,那便是她自己蠢了。
樊姬一看到出来的余氏,心中便是一冷,余氏如今一出来,恐怕不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吃,更有甚者,恐怕还要干涉慕容玉书的婚事,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权利,她可不希望就这么被余氏给夺走!
思及此,她立刻上前道,“是啊,夫人,您还是回您的归燕阁好好歇歇吧,眼下郎主也病了,要是郎主不小心将病气传给了夫人,那夫人身上的病可就好得慢了。”
余氏冷哼一声,“樊姬,别以为掌了几日的大权你就能越俎代庖骑到我的头上,我告诉你,我才是慕容家的夫人!”
随即她走到了元洪面前,行了一个礼,“元公公,家里人无礼,实在是对不住。”
元洪可是宫里的老人了,对于家族中的明争暗斗早已经司空见惯,他只是微微点头,“陛下很关心慕容司马的身体,特地嘱咐奴来好好查查,也不知余夫人有什么想法?”
余氏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个侍婢,问道,“这些日子,郎主究竟在做什么?若是不老实说,我便去禀了老郡君重重治你的罪!”
那侍婢十分慌张,脸上早已泪痕无数,她哭着看向慕容玉楼,又看向余氏道,“这些日子,郎主都与怜娘子在一起。”
“我且问你,这怜娘子从何而来?”余氏道。
那侍婢道,“怜娘子原是浅云居的娘子,因是郎主喜欢,本想要向二娘讨要的,可是二娘就是不给,后来怜娘子是自个儿上门的。”
“这世间还真是有自个儿上门的狐媚东西!”余氏冷冷一笑。
余氏又问道,“那这位怜娘子身在何处?”
那侍婢连连摇头,“婢子实在是不知啊!今日起,婢子便不曾见到她的人了!”
余氏听罢,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派头,朝身边站着的所有奴仆道,“还不快去找!一个小娘子不可能人间蒸发!”
元洪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余氏,“余夫人真的以为这一切是那位娘子所为?”
余氏道,“元公公,妾身只是觉得那位怜娘子失踪得实在是有些蹊跷罢了。”
元洪微微颔首,并不想阻止,余氏会意,随即朝一旁站着的慕容玉楼道,“二娘,往日里你父亲待你从来都是极好的,今日我道是要问问你,你为何要做出谋害自己生身父亲这般的大罪?”
慕容玉楼不解,“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怜娘子确实是我带进府里的,但我从未让怜娘子做过任何陷害父亲的事!怜娘子本是五皇子殿下送给和贵公主身边舞姬,若是真的要算,母亲是否是要将五皇子殿下和和贵公主也算在内呢?”
“谁许你如此信口雌黄?”余氏怒道,“你倒是说说,你与那怜娘子之间到底是如何生活在同一屋檐之下的?”
众人一愣,余氏做出一副严母做派指着她道,“还不快给我跪下!”
慕容玉楼看着她,原来余氏这么多天的隐忍就是为了今日!只不过她转念一想,思索着近几日的来龙去脉,余氏应当是不认识怜儿的,但为何要伙同怜儿给她设这样的局呢?
见慕容玉楼不跪下,余氏正要发怒,跪在地上的那个侍婢突然叫了起来,“婢子想起来了!郎主曾为怜娘子画了一幅画,上头是一只狐狸,郎主曾说,怜娘子就是那画上的狐狸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