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小女说不呢?”慕容玉楼静静地说了一句。
一旁的余家忽而横眉倒竖,“大胆,竟敢如此顶撞陛下!”
亓官尚却问道,“为何?寡人若是没看错,慕容家的姐妹似乎不和,你若是落到了慕容四娘的手中,恐怕你的命……”
“方才小女进来时,陛下便下了旨意让小女自己选了,陛下难不成是要出尔反尔不成?”
“你!”这话竟气得亓官尚不知说什么才好。
过了半晌,亓官尚看了一眼几子上的地图,道,“好,既然是你自己选的,可莫要后悔才是。”
“多谢陛下成全。”慕容玉楼起身便离开了亓官尚的帐篷。
望着慕容玉楼离开的方向,亓官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与当年的那人的确有几分相似,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同啊。”
余家在一旁宽慰道,“当年那人不过是一个孤女罢了,陛下将她救了起来,还给她指了一门婚事,陛下可谓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仁君了。”
“只可惜,有些人不好好珍惜啊。”亓官尚叹了口气,“弹劾他的奏折有多少了?”
余家道,“回陛下,算算应该有五百多本了。”
“五百多本?”亓官尚反问,“五百多本哪里够啊。”
“陛下,五百多本的弹劾奏疏史无前例啊。”余家道。
“史无前例,但却不振奋人心啊。”亓官尚摊开几子上的地图,道,“去同羌远族说,寡人已经答应了他们的条件,还望他们信守承诺,若不然将来都一个打的便是他们羌远族!”
“喏。”
慕容玉楼回到帐篷,便瞧着谷霜将里头的东西收拾的井井有条,慕容玉楼轻轻叹了口气,“罢了,给我寻些银两放在身上吧。”
“好。”谷霜从腰间拿下了一个荷包,这荷包沉甸甸的,里头像是有好些银钱。
慕容玉楼道,“东西收拾好了吗?”
谷霜道,“一起打点完毕。”
“很好,一会儿便会有人来皆我们。”慕容玉楼随即跽坐在了一张几子前悠闲地看着几子的纹路。
“是谁?”
谷霜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慕容玉楼听出来了,对方是羌远族的纳赛尔其将军。
“慕容娘子,我奉王后之命,前来接娘子去羌远。”他的声音苍劲有力,才几个字,里头外头都听得清清楚楚。
谷霜疑惑地看向慕容玉楼,慕容玉楼则是朝她点点头。
无奈之下,谷霜便背起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行李,跟着慕容玉楼走了出去。
慕容玉瑶如今倒还真是一副王后的派头,那帐篷无比华丽,就连门框也都是用满目琳琅的珍珠宝石作为点缀。
可慕容玉楼只是路过慕容玉瑶的营帐,并未被带进去相见,而是被带到了一艘船上,这艘船便是慕容玉瑶来的时候乘坐的那艘。
慕容玉楼刚上船,那艘大船便启程了,谷霜想问其中缘由,却被慕容玉楼制止住了,她给谷霜使了一个眼色,告诉她要顺其自然。
本想着她们会被带到一间像样的房间中安置,没想到的是纳赛尔其二话没说,便将她关在了一间囚室中,这一排的囚室之中还有好些个不听话的奴隶。
谷霜正要反抗,却被慕容玉楼拦了下来,“既然纳赛尔其将军给了我们容身之处,我们歇着便是,我们是客,难不成要喧宾夺主吗?”
纳赛尔其听慕容玉楼如此,竟是一愣,他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慕容玉楼,随后道,“慕容娘子,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