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实在是将梁姬放在了砧板上,梁姬目光流转,慈爱得将慕容玉楼扶了起来,“莫慌,你父亲你祖母都不会冤枉了你大娘的。”
随后她朝那卢香狠狠问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
“卢香是玉楼院子里的,竟然还有人指使的吗”慕容玉楼不解问道。
“二娘啊,你年纪小,可别被某些人蒙骗过去才是。”梁姬暗狠道,她倒是能沉得住气。
而此时却见卢香跪倒在地,朝梁姬求饶,“夫人恕罪,是余夫人是余夫人让奴婢做的”
“妖言惑众”慕容德伯冷声道,“若是再敢乱攀咬,不止是你,就连你的家人,我也不会放过”
余夫人一直是慕容德伯的心头肉,虽说是齐国公府中的庶女,但早在慕容德伯娶了白氏的时候便早已同她暗通款曲,直到白氏去世,慕容德伯就迫不及待得将余氏迎了府内。
只不过她是庶女,且一直未曾有儿子,老郡君本就瞧不上,再加上,老郡君同齐国公老夫人交好,本该是老夫人的嫡女嫁过来的,前夕竟莫名其妙的落马身亡,齐国公老夫人本就不受宠,是故便将这位庶女嫁了过来。
寻常人是极少看到慕容德伯发如此大的怒火的,这连梁姬都惊住了,她一直以为慕容德伯心疼的是她自己,方才得知慕容玉露时他都没如此大的反应,而如今得知是余夫人,竟发了如此大的火气难不成,慕容德伯亲近自己而故意冷落余夫人是为了。
梁姬忽而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疼。
慕容德伯这么一怒,院子中便闻到了一股很明显的腥臊味,众人朝卢香处一瞧,却见她的地上湿了一片。
“婢子知错了婢子知错了是平夫人是平夫人让婢子这般说的如若不然,平夫人就要杀了婢子的家人郎主饶命郎主饶命啊”
“还敢乱攀咬拖出去乱棍打死”慕容德伯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番话。
老郡君对此只是冷哼一声,“我还不知道,咱们慕容家的后院竟也如此热闹大郎你这是怎么管教的”
慕容德伯心中一顿,连忙朝老郡君行礼,“母亲息怒,儿知错了。”
随即他看了一眼梁姬,“你恐怕是年纪大了,越来越不管事了,还是将这管事之权交给燕儿吧。”
燕儿是余氏的闺名。
梁姬随即跪了下来,正想说什么,却听慕容德伯道,“既然是大娘做的,那就让她去留仙观住几日。”看来他的心里竟是相信了。
“阿郎这一切和大娘没关系啊”梁姬大声哭着,“大娘是冤枉的大娘是无辜的大娘可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贵女,又如何同这么一个下贱之人有什么勾搭,阿郎,你不公道”
慕容德伯却是不想理会。
“夫君。”梁姬泪眼婆娑,改口唤他作夫君,“夫君,这十几年来,大娘孝顺的都是您,妾也未曾做过一件对不起您的事,大娘也一样,妾听闻一入留仙观便是要做各种粗活,夫君,您真的忍心让大娘去那里受苦吗”
老郡君冷哼一声,这么多年,后院没起什么风浪,所以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如今竟如此明目张胆,她实在是很失望。她看了一眼梁姬,随后拂袖便打算离开浅云居。
慕容德伯也打算跟着离去。
可没曾想,当她们转身的那一刹那,梁姬身边的李嬷嬷竟大声的叫了起来,“去请医士去请医士夫人晕倒了去请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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