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皇帝,慕容玉楼倒是不大了解,她一直都呆在太子宫中,就连这皇帝的一面都未曾见到过。
但是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个皇帝的疑心病很重,她冷笑一声,这样很好
慕容玉楼跽坐在廊下,边煮着茶,便翻看着那本清心咒,虽说这本书她已经了然于胸,但她总觉得这琴谱中的东西需要再参一参。
这些日子以来,她体内的躁动虽然没有之前的那么严重,想必是暂时被压制住了。
她翻了几页,脑海中竟露出了那张露着白牙的老者的脸,那张脸虽然是假的,但那个笑容竟还是莫名的让人心中有些舒爽。
她连忙将手中的琴谱放了下来,她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那晚角门处那人说要带她走她内心才起了波澜了吗
“翠玉”慕容玉楼朝院子里喊道。
翠玉连忙走了过来,“娘子,怎么了”
慕容玉楼将桌子上的清心咒递给她,“将这本琴谱还给雪神医。”
“诺。”翠玉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琴谱,就走出了院子。
翠玉走后才几息,谷霜就前来报,说是老郡君有请。
今早慕容玉楼才去阳馨苑请了安,这才午后,怕是那位老郡君找她有事相商。
果不其然,慕容玉楼才在阳馨苑的屋子里坐下,老郡君桑氏就拿出了一张请帖。
这是一张极为精致的请帖,慕容玉楼打开一瞧,这竟然是长公主府的请帖,长公主府上有一片腊梅园,看样子,这是要邀请京都贵女去赏梅呢。
“京都贵族中的娘子郎君们都会去,咱们慕容府中的孩子不多,玉楼啊,你可愿去”
慕容玉楼浅笑一声,“祖母若是想让孩儿去,那孩儿便去。”
“嗯,正好四娘病了,届时你就随你母亲去吧。”桑氏道。
慕容玉楼双眉一蹙,“四娘病了我怎么都未曾听闻”
桑氏道,“今早你母亲差人来说的,说是染了风寒。”
“可曾去寻雪神医来瞧瞧”慕容玉楼问道。
一旁的念红道,“二娘,雪神医近日不在府中,幸好郎主请了宫里的张医者,现下应该在四娘的院子里呢。”
慕容玉楼颔首,“既如此,那孩儿一会儿便去四娘院子里去瞧瞧她吧。”
慕容玉瑶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隐忍且阴暗,可况她身后的那个女人太过狡猾,她今次的风寒,定然是在算计之内的。
思及此,慕容玉楼忽而想到了那日在慕容玉华院子里搜到的那株绞蓝草,想来定然也是余氏从中做的手脚。
慕容玉楼在明,而余氏在暗,她为余氏除掉了平姬和梁姬这两颗眼中钉,那么接下来余氏要除去的便是她慕容玉楼这颗大钉子了。
慕容玉楼冷哼一声,重活一世,她也不是吃素的。
梨花苑中,慕容玉瑶舒适地躺在了床榻上,边喝着浆水手中边看着一本画册,这画册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上面画的是形形色色的人事物,以及一些小故事。
而木兰则是在一旁小心侍候着。
突然,门前一黑,一个身影迅速从门口走到木兰的身边,手起手落,“啪”地一声,落在了木兰的脸上,“没眼力的东西主子在病着,你竟也不提着”
“母亲,你别怪木兰,是我想着这样舒服些。”慕容玉瑶抬头道。
余氏脸上的愤怒立刻转成了亲切的责怪,“让你病,那便有个病的样子,你如今这般,万一有人来探视,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放心吧母亲,孩儿自有分寸的。”慕容玉瑶道,“只是整日里躺在榻上,着实辛苦至极”
“你且再忍一忍,等到公主的赏梅宴一过,慕容玉楼就会被选中,届时,咱们便可高枕无忧了”余氏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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