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柳氏用眼睛死死得盯着慕容玉楼,“我亲眼看见你喝了那些茶水,若是没有,我便将这盒子里的东西都吃了”
“柳氏,你莫要胡来”余氏道,“若是都吃了,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柳氏期期艾艾得看了余氏一眼,“嫂嫂,若不以死明志,又岂能说得清楚我心中的冤枉和愤恨”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都是一惊,若是确有其事的话,那么则小小年纪的慕容家二娘,实在是太过于心狠手辣了
慕容玉楼却是十分为难道,“所以,二婶夫人是笃定孩儿这里真的有流苏草,并且有解药咯”
“那是自然的,我们夫人又岂是一个随随便便冤枉自家娘子的人也没见得什么好处啊”一旁一直跪在地上哭着的白烟随即道,“夫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活命啊”
“哦。”慕容玉楼淡淡得道,“二婶夫人,玉楼这里有一句话,玉楼身上,院子里,都没有二婶夫人所言的解药,夫人大可派人去我院子里搜便是了。再者。”
她将手伸到了刘医者的面前,随即道,“劳烦医士,给玉楼诊一诊,看看玉楼是否真的中了毒”
刘医者微微颔首,随即三指合住搭在慕容玉楼的脉络上,轻轻凝眉,感受着慕容玉楼脉络细滑的跳动。
半晌功夫,刘医者微微摇头,又轻轻颔首,“慕容家娘子的身体”
桑氏有些着急,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杵了几下,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刘医者,到底是怎么事玉楼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刘医者连忙走到了桑氏的面前,躬身道,“老郡君的话,慕容二娘子的身体,着实是虚了些。”
“刘医士,二娘的症状是否和我如今的症状一致”柳氏满是胜券在握的模样看着慕容玉楼。
刘医者思索片刻后,微微头,“的确,虽然慕容二娘子的身体稍微比柳夫人的好些,但就这脉象而言,确实是中过流苏草并且是好转的迹象。”
刘医者此话一出,柳氏哭得愈发的伤心,她朝桑氏道,“老郡君,我自问嫁进府内,从未做过任何逾距之事,是每日朝省晚省地来阳馨苑问安,对于夫君,我也是尽职尽责,即便是夫君那般待我,我也默默忍受,没有半句怨言,可没想到,如今我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她顿了顿,看向一直表情悚然,如同不关她事一般的慕容玉楼,“老郡君,纵然您喜爱二娘,您再纵容二娘,我也无话可说,我只求老郡君,求您为儿媳讨解药,儿媳还不想死啊”
“简直是混账东西”只因慕容玉楼是白氏的孩子,慕容德伯本就不喜,再加上慕容玉楼屡次破坏他吞并四房财产的心思,他心中是厌恶,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慕容德伯是恨不得将这个不孝的妖孽女儿直接乱棍打死。
余氏看见要上前的慕容德伯,连忙拉住他,“夫君,莫要冲动,殿下还在呢,如今二娘是受了老郡君的指派管着阖府,您若是动手,怕是老郡君会不高兴。”
她的言下之意是,慕容玉楼如今不同,后面有老郡君撑腰,谁都动不了她,就连你这个府中的主人,慕容大司马也是动不了的即便对方是你的女儿
慕容德伯随即也仿佛反应过来,心中的气甚,但碍于六皇子殿下在外面听着,他也只好强忍着怒气,他深深得呼吸几口气,试图平息心情,随即道,“说解药在哪儿”
慕容玉楼只是不卑不亢的站着,脸上竟无半分表情,就连恐惧,生气或者不服都没有,她就一直平平淡淡地站在原地。
她看了一眼桑氏,桑氏的脸上明显是不悦,慕容玉楼看得出来,她的不悦是对慕容德伯的,而不是对她的,忽而她的心中竟涌出了一股暖流,“父亲若是觉得孩儿有解药,那便去孩儿的院子里搜便好了。”
柳氏冷笑一声,“搜若是我,明知事情败露,定然是要解药藏起来的,又岂会放着平白让人发现”
床榻旁的白烟见状,连忙膝行至慕容玉楼的身旁,
魏姬见状,脸上竟是大惊,她走到慕容玉楼的面前,极为温柔得说道,“二娘,你手中若是真的有解药,趁如今事态还未曾严重,还是拿出来吧,我相信,你父亲,老郡君,你母亲都会原谅你的。”
好一个口蜜腹剑,寥寥几句便已经定了她的罪。
慕容玉楼忽而笑了起来,“敢问各位长辈,这便是断定玉楼有罪的证据吗”
众人皆是一愣,他们都没有想到慕容玉楼会如此反驳,作为晚辈,她只需要默默承受便好,何况今日几位殿下都在场,他们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慕容玉楼便走到了刘医者的面前,挺直腰板问道,“医圣流传,医家看病问诊,需经过望闻问切四个步骤,刘医士,您的看诊方法还真是颖,区区切切脉络便能查出些什么来,还真是比医圣还要高明了。”
刘医者被这样一质疑,瞬间黑了个脸,极为不悦,“慕容娘子是什么意思是说老夫不会诊病咯”
慕容玉楼微微抬头,一对秀眉下一双浅茶色的美目毫无波澜得看着他,仿佛是在提问,又仿佛是在蔑视,“小女话中所言,恐怕刘医者心知肚明。”
她这一句话,字里行间吐露出的冰冷之气,竟使得刘医者浑身一个激灵。
余氏连忙道,“二娘,如今你不知错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恐吓刘医者你这是寓意何为是真的以为我们舍不得罚你不成”
随即她做出了一副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