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风,万物复苏,躲藏了数月严寒的草木最先睁开松惺的睡眼,沐浴着阳光的温暖,享受着风儿的柔和抚摸,悄悄地规划未来。不知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大气魄,挥手间,山川绿了,田野绿了,大河小溪得意地唱着兴军进行曲,一路奔腾,到处都焕发出一片勃勃生机。飞禽走兽虫鱼四处赶着凑热闹,它们伸伸腰肢,活动活动筋骨,开始了又一年的狂欢。
呼吸着柔和了淡雅草香、花香的清新空气,欣赏着山间坡地上伸展的绚丽多彩的巨幅画卷,听忙忙碌碌的燕雀们歌唱甜蜜的新生活,昊昕一行一路心花怒放,仿佛置身于人间天堂。凤鸣随手摘了朵迎春花插在头上,她朝昊昕眨了一下眼睛,问道:“漂不漂亮?”
昊昕从沉醉的美景中醒来,连忙说道:“花美,人更美,也更有味。”
凤鸣羞红了脸,喜滋滋地说道:“看你嘴甜的,不再笑本姑娘是勾人魂的女妖精了吧?”
“我哪敢呢?真要那样,你不吃了我才怪哩?”昊昕做了个鬼脸道。
木尔才附和道:“自从灭了那只妖艳的北极灵狐,咱们近来遇到的土著人和气多了,我也再没梦到令人惊悚的毛茸茸的利爪了,这一次凤鸣妹妹当记首功。”
昊昕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是该奖励他点神魔礼物才好呢?”
木尔才抢答:“来个烤狐狸肉吧,我太爱这一口了!”
“去你的吧,你们一唱一和净拿我穷开心,我才不喜欢狐狸的骚气味!木尔才、昊昕,我祝你们俩继续做恶梦。”凤鸣撅起小嘴说道。
巧嘴突然来了句:“哈哈,你们不吃我吃。”
“哈哈哈,机灵鬼又开始嘴馋了。”几个人边说边飞奔向前。忽然,附近山坳里传来一个年轻女子急促的呼救声,昊昕一马当先寻声奔去,凤鸣、木尔才也随后打马跟来。“救命”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昊昕等人就赶到传来呼救声的山坳中。只见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雪豹正将一对青年男女逼到一处陡崖下,男子走路已有些踉跄,腿部衣裤被撕去一块,露出一个鲜血直流的血口子,他背靠崖壁,右手持一把石斧,眼睛直视雪豹,脸上毫无惧色;女子则双手握着一根木棍,哆哆嗦嗦地举在胸前,口里不断地喊着“救命”。
情况万分危急,两个青年已被雪豹逼得无路可退。昊昕取出盘龙降魔笛,一晃变成一杆三尖两刃枪,他大吼一声纵身下马,持三尖两刃枪冲上前去。
雪豹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身扑向昊昕,昊昕一枪朝雪豹头部扎去,雪豹一侧头躲过枪头,复举起双爪朝昊昕扑来,昊昕反手又是一枪,从雪豹两爪中间直刺其咽喉,雪豹来不及躲闪,咽喉被三尖两刃枪刺个正着,雪豹发出一声可怕的闷吼,鲜血从颈部喷涌而出,雪豹头一耷拉,沉重的身体轰然一声倒在血泊中,抽搐了一会就一动不动了。
见雪豹已经死去,青年男女惊喜万分的扔掉手中的石斧和木棍,快步跑到昊昕面前,扑通一声跪倒,磕头如捣蒜,口中感激不尽地说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多谢英雄救命之恩。”
昊昕化三尖两刃枪为降魔笛,收在腰间,忙扶起二人并关心地问道:“现在荒山野岭中野兽多,就凭你们手中的简陋的防身武器,别说是你们一男一女,就是四五个壮年男子,也未必是一头成年雪豹的对手!你们二人为何不与族人们在一起,跑到荒山野岭来干什么?”
青年男子擦掉感激的泪花,抬起头来说道:“英雄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英雄且听我慢慢叙来。我是西蒙部落昊美酋长的儿子,名叫杰瑞。她(指着女子)是达卡部落丽曼酋长的长女,名叫阿萨尔。西蒙和达卡两个部落世代以放牧、打猎和打鱼为生,两个部落中间有一条三十余丈宽的大河,达卡部落在大河东岸,西蒙部落在大河西岸,河中水草丰美,盛产多种鱼虾,两个部落都依靠大河生活,因此称大河为圣母河。听老一辈人说,他们那一代人时期,两个部落之间是相互通婚的,两个部落以河为伴,共同打鱼,过着融洽和谐的生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两个部落人口剧增的缘故吧,吃饭的人多了,河中能捕捞上来的鱼虾却逐年减少。两部落的人最初起点争吵、小冲突,及至后来,人们为争抢盛产鱼虾的河段常常大打出手,时不时有人被打得头破血流,虽经两个部落首领数次谈判,但始终未能将问题友好的解决。最后,两部落之间互不通婚了,还各自成立了河上护鱼队,每年一到收获季节,总免不了要干上一仗,为此,两部落每年都有数量不一的死伤人员,也就结下了世仇。现在,两部落之间基本上一点来往也没有了,有时甚至还到对方地盘上抢夺肥沃的土地和牛羊。”
杰瑞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和阿萨尔虽然隔河居住,但儿时两部落关系还好时,常常跟着父母相互走动,因此有缘相识,心心相印。后来我们长大了,由于两部落间慢慢起了隔阖,经常发生摩擦,我们相见的机会越来越少,但我们依然深深相爱,彼此牵挂着对方的苦与乐,于是我们经常找个偏僻的地方,用隔河对唱山歌的方式互相交流,倾吐我们之间的思念和爱慕之情。这不,昨天我们约好今天到阿萨尔这边相聚,今天下午,我偷偷划着独木舟渡过圣母河,来到我们约会的地方,发现阿萨尔早已在等着我了。我快步走上前去与她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