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大叫抓人,身旁的一位青年对他说道:“大人,您没看到西郡守郡带着他进去的啊,神色慌张,一看就是有事儿,咱们就别添乱了,有御林军在,谁能造次呢!”说完,老臣点点头,相互闲聊着走下大殿。
这一边,张云火带着他俩冲进大殿,刚好皇帝正在低头看着奏折而且地上还跪着几个大臣没走,他心里的石头顿时落地。他先跪在地上行礼,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微臣张云火,西郡守郡带罪弟前来赎罪,参见我主,我主安康万世,历代无疆!”说罢,张云逸他俩也跪在地上重复着,萧风铃说得还算标准,张云逸拖着长音,听得一旁的太监险些笑出来。
皇帝没有注意他们,继续看着奏折,一边看着一边对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位大臣小声说着话,他们一个个点头。好一会儿的功夫,一位大臣起身说了句:“我主圣明!”然后脸色惊恐地退出大殿。从他惊恐的面色上那带有一丝侥幸来看,故意其犯了过错而且被皇帝宽恕。
张云火他们跪在地上,皇帝不开口他们不得起来,就这样跪了越有半个时辰,萧风铃的膝盖都觉得疼了,前面的几个大臣这才起身施礼离去。而皇帝好似没有看到他们,他起身打了个哈欠,拍拍嘴就要离开朝堂。
他们用余光看着皇帝,眼看着他就要离去。张云逸忽然抬起头说道:“圣上,不能给草民一个机会吗!”
话一出口,一旁的太监立即说道:“住口,大胆刁民敢直视圣上,罪该万死!”说着话,一干侍卫向张云逸这边走来,架起他就往门外拖。见状,张云火怒视着那太监,敢怒而不敢言。皇帝还未走远,他低着头说道:“微臣张云火,带罪弟来赎罪,圣上真的不想听微臣絮叨几句吗?”说罢,皇帝迟疑了一袭,刚才那位太监一看是张云火,也没干再多言,反而回头对皇帝说道:“我主您看,张调度的二弟,您可要一见?”
“关门,朕听他要说何事!”皇帝抬手说道,回过身来站在台下,低头看着他们。得令,侍卫们关上大殿宫门,几个太监退去。张云逸又从门外走进来,这次他没有再对皇帝施礼,他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这就是他不能做官的原因。他蹲在地上,看着二哥与萧风铃,皇帝看着他们示意其起身说话,张云火稳稳地站起身来,而萧风铃却是一摇三晃地险些摔倒。
“张爱卿要说什么,朕心里清楚,不然你们兄弟也进不了帝都的大门!”皇帝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他说话语速平缓,语气清淡,不像是个帝王地语调,没有架子。
说罢,张云逸抬头看了一眼,当他看到其深邃的眼眸时,他慌忙躲避了一下,那种眼神,带有极强的侵略性以及洞察力,威严中透漏着一丝丝霸气,跟他对视,张云逸必将吃亏,他只好低着头看着他的龙袍,那衣服上一条条蛟龙盘踞,就好似要飞出来似的。
萧风铃自始至终没敢看皇帝,她听着张云火在向皇帝汇报,时而声音变得细微,好像在皇帝面前,他也变成了太监……
好一会儿的功夫,皇帝听他把话说完。大体的情况皇帝已经掌握,视他们的情况而言,张云逸他俩应该受到嘉奖,不过陆家一案仍旧是疑案,张云逸不能脱离关系,皇帝思量了一会儿,对他们说道:“张爱卿所言非虚,朕觉得。张云逸虽然越狱地过错,后又给帝国送上金矿的大礼,将功补过!朕宽恕你的越狱之罪、拐带捕头之罪以及在狱中打伤狱卒之罪!既然你了解一切关于舍利子丢失一案的细节,你便到六扇门去,找一位信得过的捕头,最好追回国宝!”
说完,张云逸立即抬手施礼道:“我主爱民如子,英明神武,草民……草民不知说什么好!”皇帝无所谓的摆摆手,当下大食东来,国家正是缺军队粮饷,金矿可以补这个空缺,甚至让祭赛国飞黄腾达。
回过头来,皇帝对萧风铃说道:“萧爱卿年纪虽小,也是妇人。但胆识过人,帮张云逸找到金矿,也是大功一件!你兄内胡乱指挥!可有此事?”
说罢,萧风铃立即跪在地上,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这……那!确有此事,微臣无能,弄丢了国宝,甘愿受罚!”
“受罚是后话,朕看在你父亲、兄长魏国效力的份儿上饶过你,从今天开始,你在六扇门内不要做捕头了,专心做文职吧!朕累了,关于你们身上的奇怪药丸,找御医私下商议去吧!”说完,皇帝转身走出大殿,在过道尽头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中午吃点儿什么好呢,真期待妙妃的小肉包啊……”
偌大的宝殿上,三人低着头,等到完全听不到皇帝的声音了,他们才敢大喘气。只听张云火长输一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啊!太好了,圣上英明,你没事了小弟,接下来你可以去将功补过,找舍利子去了!”张云逸欣喜地笑着点头,萧风铃则是一脸郁闷,甚至有些恼火。她心里想着:“真不知道张云火的报道是怎么写的,把自己的功劳全部盖灭。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追捕张云逸这个骗子,到头来他被赎罪,自己被降职。得回六扇门去抄写档案,做一些蝼蚁小吏都可以做的事,这还是看着我父亲跟兄长的面子上!他们的面子也忒大了吧!”
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怎么从大殿出来,一路跟着他们两兄弟去找御医。御医对这个“疑难杂症”很是苦恼,他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让他们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