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人串店门口。
冰封乐队主唱秦丰仪,鼓手胖子王行,贝斯手瘦子朱辉,以及苏乞,围坐在一张方桌前面,桌子上散落着不少的钎子和酒**子,一看就是刚刚经过大扫荡。
苏乞这时红着脸,提起一杯啤酒,站起身来对着秦丰仪三人道。
“我说两句啊,今天多谢哥几个给我这个面子,一个电话就跑来帮我救场,感谢,真心感谢,这杯我敬你们。”
说完,苏乞也不等三人说话,直接一饮而尽。秦丰仪几人见状,也不客套,跟着苏乞也干了,看样子的确有些东北汉子的豪爽之气。
鼓手王行拿了一串大羊腰子,直接一口塞了进去,嘴里鼓捣着问苏乞。
“苏兄弟,我王行是服了你了,上次你那首《说散就散》就已经够惊艳的了,现在又弄一首《我的歌声里》,我说你是天才,你别不承认啊。”
贝斯手朱辉也对着竖起了大拇指道。
“就是,苏兄弟这才华,我们真是比不了,我们几个哪怕有苏兄弟这一半的才华,也不会弄到今天解散的地步。”
苏乞闻言一愣,看向低头又喝了一杯啤酒的秦丰仪。
“解散?什么时候的事?”
秦丰仪一阵苦笑,然后瞪了一眼那边的朱辉。
“就前几天,没事……乐队经营的不好,哥几个也各有去处,所以就散了。”
苏乞自然不会相信秦丰仪的话,于是有些微怒的道。
“丰仪,我拿你当朋友才找你们来帮我的,你得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秦丰仪见状,长叹一声,可还是不打算说,最后身边得朱辉忍不住了,出声说道。
“苏兄弟,其实就是几天前的事,要说这陈强还真不是个东西,上次你跟天后去陈强录音棚录音,丰仪不是帮你们说了几句话嘛。这王八蛋就记恨在心了,凭着关系找到了我们酒吧的老板,没有几天我们就被酒吧给解雇了。”
一提起这事,王行也是一脸的怒气。
“苏兄弟,这事你别往心里去,不怪你也不怪天后,我们早就看陈强不顺眼了。平时找我们乐队给别的歌手合音伴奏,经常克扣我们的酬劳,现在被解雇了也好,不用再受他的气了。”
苏乞听得这话,沉默了片刻,问道。
“那你们现在干什么呢?没去别的酒吧试试?”
王行撇了撇嘴,狠狠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苏兄弟你有所不知,阳城市能拿得出手的酒吧,就丁香湖沿岸那几家,他们几乎都连着筋儿的。你说我们从月光酒吧被解雇出来,哪个酒吧还能要我们,这不是变相打人家月光酒吧的脸吗?”
“所以最后没有办法,也就只能解散了。昨天我们的主音吉他手都坐车回老家了,我跟辉子后天就走,打算回老家做点买卖,省着在城里受气。”
苏乞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冰封乐队在阳城还是有些小名气的,如果不解散正常在外面接一些小型的商业演出,还是可以养家糊口的。
可是不当想将军的厨师,不是好裁缝,秦丰仪他们也有自己的梦想,也希望以后可以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这样厮混倒不如就此放弃,苏乞也自然能够理解。秦丰仪没说话,依然闷头喝酒撸串,苏乞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陪着他喝着酒。
夜色降临,不知不觉已经快半夜了,酒也已经喝了不少。几个人聊着天,说说自己曾经的心酸,几个乐队成员甚至都眼含泪水,王行哭的已经稀里哗啦了。
苏乞这时也有些喝高了,用手拍了拍王行宽广而油腻的肩膀,笑骂道。
“瞅你那点出席,这点挫折就把你打败了?你看看那些残奥会的冠军,哪个不比你惨?人家不都过来了吗?你哭个毛。”
王行抹了一把眼泪。
“你那是躺着说话不要疼,当你有一天放弃梦想的时候,你就该哭了。”
苏乞“切”了一声,然后看向秦丰仪。
“丰仪,吉他借我用一下呗。”
秦丰仪愣了愣,没犹豫就把他随身的吉他递给了苏乞。
苏乞接过吉他,试了一下音,能听出是一把好琴,看着琴板上的痕迹,就知道秦丰仪肯定没少练习。
片刻之后,苏乞看向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三人,淡淡的道。
“一首《春天里》,送给即将告别演唱舞台的三人,希望你们喜欢。”
说完,苏乞也不等他们废话,拨动琴弦,一道略带沧桑的短暂前奏响起,苏乞略带醉意的随着节奏晃动着身体,眼神也慢慢变得深邃起来,回想起了他的少年时代,那个青涩的年代。
片刻之后,苏乞眼眸微微一亮,酒后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
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
没有**也没有她
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
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
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
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
这首歌沧桑的节奏渐渐让快要昏昏欲睡的三个人,突然间振奋了起来,特别是秦丰仪的眼中,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首沧桑的歌曲,居然会从苏乞的口中唱出来。
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
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一段唱罢,苏乞的琴音慢慢的平和了下来。与其说苏乞是在唱一首歌,倒不如说他是在诉说一段故事,一段有些沧桑却带着无奈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