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他忍不住皱着眉骂出了声:“蠢的无可救药~”
啊?
他一回头才反应过来仆人先入为主了,他嘴角抽搐:“继续说。”
于是,仆人哦了一声继续说道:“奴才以为迟些至少稳重,五日后王爷秘密调动的三十万大军到来,那么京城区区一万禁卫军又怎么抵抗的了?届时王爷便可不费吹灰之力荣登帝位……”
仆人说了许多,却见王爷不为所动,于是忍不住说了些偏激话:“奴才愚见,王爷宏图霸业又怎是一个医女可以比?在者说,等您称帝后,天下女子皆任您挑选,何必执着,何必执着……”
他本想说何必执着一个二手货呢?可瞧见王爷那已经上挑的剑眉他生生憋了回去。
而王诩起身后将所剩的鱼食全部倒进池里,因为这一刻他有一个疯狂的决断,放弃即将可以兵不血刃得到的王位。
若是为什么?
因为他从不括他父皇告诉年幼的他,他有多么爱他生母。
他听到后始终都是在背后噗嗤一笑,至始至终他都明白那只是君王美化自己形象的手段,捆绑儿子的方式。
君王怎么可能有爱情?有了爱情便会优柔寡断,那么国家也离灭亡不远了。
要做君王就得无情无欲,要做她的王就要放弃宏图霸业。
难取舍嘛?
不的。
这一刻,他顿悟了。
他成了一个还未登基便被女人害的亡国了的君主,若说为什么?
因为皇位,他疯了一样想,可那女人却早已让他疯了。
三日后,新皇帝大婚,他换了一身蟒袍,开门那一刻却见仆人怀抱宝剑等候多时:“王爷,奴才多嘴再问您一句,您当真不要王位了嘛?”
他点点头:“连命都不要了!你说呢?”
仆人又哭又笑像是没想到王爷竟然这般干脆放下,他在念念不舍总归没有用,于是,他托了托怀中宝剑宣誓道:“奴才从小服侍您从未离开半步,今日也不会离开您半步,请让奴才同您共生死!”
他笑了笑,面带欣慰:“那真是,虽身死,亦快哉!”
于是,这一主一仆就这般轰轰烈烈朝着皇宫走去。
皇宫城内红绸布满整个皇宫,日光照耀在汉白玉台阶上,显得热烈耀眼。
而在祭祖天坛上她身穿百鸟朝凤云霞五色云纹婚服,一步步朝着新皇帝走去,在她身后韶乐之声不绝于耳,百官朝拜。
“恭贺皇上大婚!”
回声阵阵,气势磅礴,在这浩大天地间绵延不绝。
可新皇帝面无喜色,他只是冷冷对着上前的她道了句:“想死了嘛?”
咣当一声,她吓得将藏在衣袖里的药摔落在地,而搀扶她的侍女娇容失色:“有毒!”
“护驾!”
“保护皇上!”
文武百官扯破了嗓子纷纷一拥而上用身体护住新皇帝,紧接着哗啦啦一片禁卫军涌出抽出刀剑将她围困在中间。
那刀剑明晃晃的剑尖让从小害怕尖锐之物的她吓得全身发抖。
“即使他不要你,你依旧还是想助他成就宏图霸业吗?”新皇帝失望看着侵蚀白玉台阶的药水讥讽道:“你用命给他天下,他又会放在心里吗?”
“皇弟,本王的女人还不需要你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