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红不是冒进的性子，这小公子明显不喜人过于亲近。
放长线才能钓的大鱼。
语气暧昧的说道“公子说感谢奴家的铃铛，到底要如何感谢？”
“哦，让姑娘今日份额已尽，如何？想必姑娘也应有些清楚铃铛的作用。”
“想问问姑娘知不知道柳少府亲属，柳程勤可有在附近出没？”
看公九卿不解风情，思红心中叹口气，她阶位低，核心的，肯定接触不到。
基础的收集往来人流情报，倒是知道不少。
公九卿拿出婆惜给的风铃，在思红面前一晃。
风铃的音频不是常有的规格，十分低沉厚重。
思红一笑解下薄纱，薄纱掉落地上，里只着抹胸裙。
抹胸裙是桀商近年盛行的款式，不过大家闺秀之类，少穿着见外人，多流于民间烟花之地。
身材丰满呼之欲出，高挑的她直接靠在公九卿身上。
抹了朱色的手指摸着公九卿的脸，“那柳程勤是个纨绔子弟，是这常客。”
“不过近日，柳家嫡公子，看不惯这个堂弟胡作非为，命令他只能出入于茶楼。”
“婆惜给了公子铃铛呢～，奴家也非常想往上得到那个位子。”
公九卿主动拿起一杯酒，放到思红脸边，思红手指一抬，自己饮尽。
胸前白腻的更加显眼，可惜公九卿眼中波澜不惊。
“我祝姑娘早日实现愿望，也期望下次再会。”
随后抽开自己，与思红告别。
她帮思红一次性完成了今日金额，并不欠什么。
等到她真的得到那个位子，自然还有见面。
不过公九卿觉得思红的气质，容貌都逊色婆惜姑娘不少。
看来所需时日尚多。
见公九卿要走，屠戈终于转过头跟上。
氓京茶楼不少，出名的也有许多。
屠戈提醒道“不如去漪澜茶社，名气居中，可环境雅致，平日读书人常去。”
这下，公九卿才想起一直被当侍从用的屠戈，其客卿的身份也是读书人的上流。
在氓京也是混过的人。
漪澜茶社开在氓京第八街巷——乌衣巷
乌衣巷是桀商常见的街名，也是氓京较为古老的街道中的一条。
氓京处在南北方交界处，建筑风格融合创新。
而乌衣巷风格便是典型的江南风情，瓦青的屋檐向上飞起。
狭窄的青石板街道，从中蜿蜒，多水汽，石板缝隙青苔，杂草长了不少。
让公九卿觉得很亲切，就跟毓秀宫，未央宫一样。
不少高门深院暗藏其中，摆不了阵门兽，便在门槛雕刻上花了不少心思。
许多都是前朝旧商高人留下的印记。
屠戈领着公九卿往里走，来到一座街墙外爬出了色彩斑斓的铁线莲的平门。
打破那种潮湿阴深之气，有些生气勃勃。
“这是一居士的院子，改做了茶馆。”
“居士，是哪位封了名号的居士？”
公九卿想从纣，汤，旧商几代来居士渐渐盛行，皇典册封表彰的不少。
乌衣巷随偏僻，光线不足，但毕竟是寸土寸金的京城。
有这财力买下一座院子的居士，并不多。
“并无，是位隐士，听这里管家说早已云游不见踪迹，众人未曾见过真面目。”
屠戈替公九卿扣门，中年的管事微开门缝。
接过屠戈手中太傅令牌一看，打开了门。
管事放他们进入后，便不再管情况。
“现在呢？”
里面扩建，看起来符合读书人的口味。
“茶室看看，这里平日并无多少活动。”
茶室
柳程勤嘀咕的避开人群，大哥管他管得越来越多了。
他也知道，柳锟身为嫡子，其实是看不惯他这个堂亲作为丢了柳少府的脸。
可他有什么办法，茶室喝茶，讨论诗书这种根本不适合他。
先前柳锟直接让一群家丁把他衣衫不整的从羞月阁抓出来。
直接给他留下了阴影，半个月都不敢去羞月阁这种地方开开荤。
偷偷从怀中摸出一本违**册，柳程勤窝在凉亭一角，精精有味的看起来。
一人突然从后面拍了他肩膀一下，柳程勤吓得把书丢上天空。
刚好划出弧度，掉在水池中，溅起一个漂亮的水花。
柳程勤张开口，伸出手僵硬，勉强控制住自己喉咙尖叫的念头。
“柳公子过惊了。”
转头，咦？好像是许太傅那位继嗣。
好像比在车队中见到的清秀了不少。
他回府不久，就打听到确实太傅继嗣已进京，原想向堂叔炫耀。
却发现根本没留下信件方式。
“许小公子，好久不见，听闻你已是太傅继嗣，望你以后多加照顾哥几个！”
虽然心痛那本珍藏的册子，柳程勤依旧很自来熟的，拍拍公九卿的肩膀。
公九卿僵硬了一下，才作揖道
“少府自然会安排好柳公子前程。”
“太傅说我生性木讷，不善言谈，今日特来拜访各位高门子弟。”
“想来柳少府嫡长孙柳锟，柳公子也在此吧？”
柳程勤拍胸脯道，“我那侄儿，就在茶室内，与同门谈天。”
柳程勤是柳少府三堂弟四庶子，柳锟虽比他大一点，是少府嫡长孙。
名义还真是该称呼柳程勤一声堂叔。
这就跟她喊虞容与大舅舅一样令人尴尬的辈分。
柳程勤热情的引着公九卿前去找柳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