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楼堂审视四周,他倒是没想到,这女人真的把现场擦得很干净,这么大的工作量,那就证明
“没去吃饭?”楼堂疲惫的神色露出一丝讥讽,“是想抗议,还是想让我看看你的委屈?”
夏纯爱一半的注意力依旧在二楼,那个陌生的男人似乎一点都不认为,偷听是件很没品的事。
“我只是在做分内的事。”夏纯爱朝着角落的包一指,“吃的有买,饿了我会去吃。”
二楼的男人笑了笑,但夏纯爱发觉,那笑意里带着很多恶意与不以为然。
这个陌生的男人很讨厌自己,夏纯爱确定了。
楼堂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由下而上的打量着夏纯爱。
“给你三分钟准备一个剧本,一个来自于富豪之家的女儿,亲眼目睹了出轨的母亲和别的男人上床,对了,当时女孩的爸爸也要在场。”
二楼的男人停止了腰杆,却不知是因为对这太过惊悚的剧本感兴趣,还是因为苍白了脸的女孩。
“开始”楼堂表情露出一丝不耐烦,似乎完全是针对呆若木鸡不动的夏纯爱。
很快他就意识到并非如此,夏纯爱并不是因为剧本而不知所措,而是已经入了戏。
夏纯爱后退一步,怯怯的望着楼堂,空洞的眼神里有泪光却没有泪水,双唇颤抖着,抬手虚空捻住,似是在扯住谁的衣角。
那眼神让漫不经心的楼堂没办法置身事外。
悲痛,害怕,无助,他都从这女人的眼眸里读到了。
“妈妈?”
喉咙深处传来带着哭音的呼唤。
那一瞬间,楼堂后悔了。
“爸爸?”
夏纯爱转身,似乎是要追寻着走远的爸爸,双手无助的挥舞着,最终无力垂下。
他被震惊的爸爸抛弃在原地,只好再转头。
豆大的泪珠后知后觉的涌出眼眶。
“可以了。”楼堂忍不住打断,再被那种绝望的眼神看着,他心里很不舒服。
可是夏纯爱似乎入了戏,止不住的泪流,她扮演的似乎只是几岁的女童,因此除了哭之外,再无其他的动作。
可是那眼泪,如此汹涌,配合着绝望害怕的神情。
清亮的拍掌声响起,夏纯爱低头擦去泪水,再抬头时,表情已经恢复如初,只是那眼眶依旧红红的。
“楼总,我还可以继续。”
“不需要。”
楼堂起身,扣起西装扣子。
“惩罚到此结束,还有,no one 不会错过有实力的新人,这个角色是你应得的。”
楼堂走了,夏纯爱抬头望向二楼,那个陌生的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noone大厦外,法拉利黑漆漆的车内,杜央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坐进轿车内。
轻快的脚步声接近,杜美云拉开车门,先扭开车灯。
“哥你去哪了,又不接电话。”
“去看了场话剧。”杜央扫了一眼浓妆艳抹的妹妹,想到诺大舞蹈室里,只扎着马尾辫,素颜俏丽的女孩,虽然只是不经意,没有任何意义的联想,但不可否认,不施粉黛的颜真的比较合胃口。
“丑死了。”
“那是你没欣赏的眼光,大部分有审美的男人都喜欢。”
“比如楼堂?”
“哥,你知道楼总?”
杜央随手往前方一指,杜美云小声惊呼,就要下车去打招呼,可惜前面车已经开了,她只好讪讪的回了车内。
车子往杜家大宅开去,有一个外交官的爸爸,国内权威骨科教授的妈妈,这样的家庭环境优渥得让大部分人羡慕。
“今天是个好日子。”杜美云哼着歌,“那夏纯爱遭殃啦,被楼总骂到去洗水池,谁让她勾引高层拿到角色的!”
对于耍心机拿到角色,欺负美云的女人,爱护妹妹的杜央毫不掩饰厌恶,可是那个女人哭泣的面容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是演戏吗?一个演员真的能演得这么楚楚动人?
“一个来自于富豪之家的女儿,和爸爸亲眼目睹了出轨的母亲和别的男人上床,美云,如果是你,你怎么演?”
杜美云却噗嗤笑出声,“你上哪看的老八卦,这事可演不出来。龙元明听过吗?十多年前,那可是叱咤娱乐圈的风云人物,被评为华语圈里无可超越的影帝,后来娶了全盛集团总裁的宝贝女儿夏珍珠。
不久就传闻,夏珍珠特别爱玩,频频给影帝戴绿帽子,不管是娱乐圈里的,金融圈里的通吃不误,这事听说当时谁都知道。有一次在夏家别墅,龙元明和女儿亲眼目睹了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床上纠缠,你猜怎么着?”
杜美云说得津津有味,“听说龙元明掉头就走,女儿都顾不上带走,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都捉·奸成双了。不过都过了十几年了,哥你从哪里看到的?”
杜央不语,这下彻底忘不掉那张哭泣的脸。
红色的法拉利在黑夜中快速的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杜家的大宅坐落在这座城市最奢华的平顶山,在寸土寸金的一线城市里,每家每户都能拥有不小的独栋别墅与花园。
几个电视上常见的政界人物恰好出门。
“爸。”杜美云扑进杜震雄怀里撒娇。
“多大的人了,让人见了笑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杜震雄还是慈爱的看着女儿,任凭着孩子胡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他示意妻子带来的继子坐下,连名带着姓直接叫“杜央”这是两父子默认的生疏。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