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耶老!”白大褂们赶紧关闭病房铁门。
随着铁门的关闭,李特心中暗叹一声:“这下…好了!”随即颓然地坐在床上。门外响起急促促的脚步声,想来耶老正领着白大褂们离去。
李特知道刚刚在门外的时候,白大褂们虎视眈眈,自己是插翅也难飞的,所以索性大方点自己进去,也省的那些人来动手了。想想刚刚自己用手拍耶老的时候,耶老那心慌的表情,还有那些白大褂们紧张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可是现在怎么办?李特又突然笑不出来了,因为耶老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什么取消活动时间了,明明是不给自己放风了嘛!这样一来,自己总被关在这里,还怎么逃出去呢?
李特原本计划着在放风的时候,趁人不备,翻过院墙逃到对面的大青山里,到时候进了山,他们要再想找着自己可就难如登天啦!可是现在…唉!李特颓散地靠在床边的墙上,眼神涣散,心不在焉。
病房内的光线暗淡,一缕阳光经过反射照了进来,照在那斑驳老旧的墙壁上。墙面上的油漆已有很多剥落下来,露出里面大片灰白的腻子粉,乍一看去,犹如许多人的侧面,那些侧面甚至能叫人联想到各种表情,有愤怒、绝望、大笑、呐喊、悲伤……各种各种。
在这昏暗的环境下,那些人的“侧脸”好像都在紧盯着李特这位不速之客,仿佛想要挣脱墙壁脱离而出,但不得出,于是“侧脸”上似乎透出无比的怨念之气,阴森恐怖。
经过昨晚的折腾,李特已是疲惫不堪,于是他缓缓的滑倒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了,夕阳西下,映得这房间内也是一片绯红。恑局37
不一会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来到门外就停止了,然后门就被打开来,门外站着的是四名全副武装的白大褂,而且手里拎着电棍,显然是防止精神病人攻击用的。
李特被吓了一跳,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结结巴巴就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话刚说完,四名白大褂就闯了进来,然后拿过一个托盘,托盘里是红红绿绿的几粒药丸和一杯水。
其中一名白大褂指着那托盘就道:“吃了它!”话语简短明了,带着某种命令的口气。
原来是吃药的时间到了。
李特自然不愿吃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丸,但看着那四名白大褂手里拎的电棍,还是咂砸舌,取过托盘上的药丸吞了下去。
白大褂似乎并不放心,又指了指那杯水,李特无奈,取过水一饮而尽,白大褂这才心满意足收拾了托盘和杯子转身离去。
“喂,啥时候开饭哪,别光给药不给饭哪!”李特撇撇嘴,冲着白大褂们的背影就嚷了一嗓子。
白大褂们停滞了一下,但却并未理睬,径直出门将铁门给重重关上。
“切!”李特冲着他们竖起中指,然而等到铁门重重关闭,他又赶紧来到窗前,将嘴里的药丸悉数吐了出来。
原来,刚才李特佯装吃药,其实是将药丸尽数咽在舌根下,然后假装一个吞咽的动作。
有的人嘴里含着药丸,如果喝水的话,药丸一定会被带到肚子里,但是李特却可以做到喝水的时候药丸不被水带咽下去,他能将药丸压在舌头下照常喝水,还能跟人正常聊天,声音都不带变。
这还得归功于他的小时候,小时候生病,妈妈会经常拿一些又苦又涩的药丸来给他吃。李特当然怕吃那药,应该说只要是小孩,大部分都讨厌吃那种苦苦的药丸,甜药丸或者是胶囊还可能例外。
于是久而久之,李特便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吃药的时候将那些药丸压在舌头下,因为那里是感觉不到苦味的,然后他就张开嘴给妈妈看,证明他嘴里已经没有药丸,药丸已经被吞下了,其实全部都在舌根处藏着呢!
可好在李特的身体还算争气,小病小痛的,通常睡一觉就能好,倒是妈妈,每次都以为那是药效的缘故。恑局37
正想着心事呢,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来到门外,然后门上就被打开一个小窗,从外面递进一个食盒——原来是晚饭时间到了。
李特实在是饿坏了,看到那食盒,两眼几乎放光,当下取过就狼吞虎咽起来,吃完抹抹嘴,打了个饱嗝。
等了一会,李特想方便,四处看时,只见铁门旁角落里摆着一只粪桶,李特嫌恶心,但没办法,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便跑过去稀里哗啦放了一通。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有根棍子伸进来指指食盒,显然是收餐具的过来了。李特懒得理他,伸了个懒腰就又回到床上躺着,门外那人显然很是气愤,但又不敢开门进来,便愤愤地擂了一下门,关上小窗离去了。
又不知睡了几个小时,突然一阵开门声吵醒了李特,李特睁开眼,就看见又是好几个白大褂全副武装站在门外,李特有些不耐烦:“怎么又要吃药!你们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
那几个全副武装的白大褂并没理睬,也没有进门的意思,李特正纳闷着,这时冲进来另一个身穿灰大褂的人,犹豫着缓缓朝里走进,然后一把拿起地上的餐具食盒就往外跑,等跑到门外才敢骂骂咧咧地道:“你不知道吃好饭将餐具放回原位吗?每次害得我多跑一趟!”
李特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做了一个藐视的表情:“你神经病吧,有见过精神病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