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经过二十年前那月圆之夜的变故,本来人丁凋零的烈火门与寒冰门也就更加的惨败,到了这一代,虽有门主,可门下已无弟子,又谈得上什么兴盛门楣?
烈火女与寒冰玉眼见如此,自是有愧,可更多的是仇视戈巴瓦这个深仇大敌,如今现身,也是为了破坏戈巴瓦的大计而来。
烈火女见胜婆子识得了自己的绝学,自是得意万分,拍拍手掌笑道:“怎么样,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知道的话,快留下你身后的那人,我姐妹俩看你年岁如此之大,也是不会为难你的。”
胜婆子阴笑一声,只作不答。
这时一个冰冷漠然的声音传来,却是寒冰玉开口说道:“火,别跟她啰嗦,别忘了他们那些人,都狡猾得紧!”
胜婆子望向寒冰玉,嘿嘿一笑:“寒冰玉,你说老妪我狡猾,你又未曾跟我打过交道,不知是听谁说的?”
寒冰玉当真不跟她啰嗦,只是淡淡看向烈火女,道:“火,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说着做了个下斩的手势。
烈火女望着寒冰玉的眼神却自犹豫了一下,支吾道:“冰,这…不好吧?”
寒冰玉冷眉一撇,道:“若不如此,别无它策!”恑局59
寒冰玉说完,也不等烈火女答话,便大踏步向前,看似是朝着胜婆子攻击,可是路过乱石滩一个水坑时,突然起脚挑起一湾清水,随即单手朝这湾清水上一捋,只见原本那道水柱样的清水,霎时便凝水成冰,化作一道冰剑!
寒冰玉衣袂一带,那道冰剑便直直朝着胜婆子的方向射去,然而那冰剑飞到中途,突然全都碎裂开来,方向骤变,一颗颗的犹如冰针般,俱都朝着李特激射而去。
胜婆子大吃一惊,她见了寒冰玉那一招“挥手化冰”已然吃惊不小,本道这一招是奔着自己而来,早已蓄势准备用蛇头杖化解这招,却全不料中途竟突变方向,裂成无数细小冰针激射向了身旁李特。
胜婆子这时方才明白寒冰玉那下斩的手势所包含的用意,她并不是想联手烈火女杀了自己,而是自己身旁的李特!
想明白了这一点,胜婆子惊出一身冷汗,在秘密没有揭晓、目的没能达到之前,这李特是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的。自己已有如此顾忌,而对方二人却没有,自己为此畏手畏脚,此番定然是讨不得好去。
这时好在胜婆子一只手还拿着李特手腕,两人相距极近,于是连忙挥舞着蛇头杖,直舞成一个圆圈,密不透风,砸落了激射而来的细小冰针。
然而就在这档口,胜婆子朝前望去,只看到寒冰玉又挥手化成两根冰剑拿在手中朝着自己攻来,而原在她身旁的烈火女竟然没了踪影!
胜婆子心中一抖,下意识觉出不妙,于此同时顿感身后一阵炙热袭来,忙拉着李特跃往一旁,烈火女那挥舞着的火焰便堪堪从李特脸颊掠过。李特只觉一阵火烫,还道是胜婆子拿自己当挡箭牌,心中骂了她千百遍,却全想不到在刚刚那千钧一发之际,正是胜婆子救了他一条性命。
便在胜婆子险避开烈火女的火攻之后,寒冰玉的冰剑已然袭来,然而由于胜婆子身形晃动,那冰剑的攻击方向便由原本李特的方位转变为她,胜婆子身形急转,又险险地避开寒冰玉这一击。
可这时李特坏笑一声,故作脚下不稳,猛推了一把胜婆子,胜婆子防备不及,一把往寒冰玉的冰剑上撞去。
胜婆子大惊失色,只觉皮肤在接触那冰剑的刹那,一阵透骨的寒气直逼而来。胜婆子知道厉害,急忙用蛇头杖架开冰剑抽出身来,可是那接触到冰剑的皮肤,已然冻得发紫。
胜婆子不由恨恨瞪向李特,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老妪我是在救你,你反倒帮衬着她们,有没有良心你?”
李特见她们打得厉害,自是不知这其中厉害,也便回骂道:“谎话连篇,你要是救我就放开我,我刚刚是不小心又不是故意,早说了你抓着我会受影响,打架要吃亏,还偏不信!”
胜婆子嘿嘿一笑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里打得什么鬼主意,你想趁我三人剧斗时逃跑是也不是?”
胜婆子一边与李特说话,一边架接着寒冰玉与烈火女的攻击,本也可游刃有余的,可二女招招厉害偏往李特的要害攻击,同时又对胜婆子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胜婆子一面要护着李特一面又要抵挡二女不时攻向自己的杀招,于是就变得险象环生起来。恑局59
胜婆子左支右拙,见李特不答,便道:“你相不相信,如果我放开你,你只会死得更快!”
李特“哼”了一声,又作不答。
胜婆子阴笑一声,架开寒冰玉冰剑,突然一下甩脱了李特,李特跌跌撞撞就往前奔去,脚下一个不慎,险些摔倒。
这一下变故使得烈火女与寒冰玉霎时停止了攻击,面面相觑,而胜婆子警惕地注视着三人的动静,也停手不动。李特则呆呆地看着她们,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就在这时,烈火女与寒冰玉突地叱咤一声,竟一齐放弃了身侧的胜婆子,挥舞着火焰与冰剑朝着李特攻来。
李特脸色煞白,吓得大叫一声,撒腿就跑,寒冰玉毫不迟疑,冰剑脱手而出,激射而去,而烈火女也不甘示弱,手中一道火球紧跟着砸去。
这时只见胜婆子身形一闪,便挡在李特身前,手中蛇头杖舞动,将冰剑荡开,左手大袖再一挥,火球便偏离方向,反朝着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