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操作室的铁门被缓缓打了开来,就见章雷慢吞吞地走进来,扬起他那张标志性的娃娃脸,朝我笑了笑。
呵呵,这小伙子大概永远都是这副样子,永远面带微笑,永远的不急不躁,大概他这样的人没有什么烦恼吧,可能是他的好奇心不强。
章雷朝我这边看了看,双眼稍稍瞪大了些,紧接着又朝我这边凑近了些,微微有些吃惊道:“唷!你昨晚上做贼去了呀!怎么两眼乌黑,形容憔悴成这个样子?”
我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朝他苦笑了一下。呵呵,要是真做贼去了那倒还好些,可是想想昨晚的可怕经历,直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小命都算是捡回来的,哪有心思和他开玩笑,唯有苦笑。
“老实交代,昨晚究竟干啥好事去了?难道会是……?嘿嘿……”章雷这小子眯缝起本就细长的双眼,那张娃娃脸上满是贼笑。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把事情想歪了。
现在的我脑袋昏昏沉沉,哪有功夫理会他那无聊的想法,随即将头撇向一边,正觉得不礼貌,恰巧这时汪师傅换好衣服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随口就蹦出来这么一句话:“汪师傅,记得好多天前,肖大妈曾对你讲过什么龙脉不龙脉的,你还记得这事吗?”
“记得啊!”汪师傅随口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我敷衍道,“不知道这什么龙脉的事你以前知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像肖大妈讲的那样啊?”
“怎么?”汪师傅好奇地打量着我,“像你们这样的小青年难道还相信这样的话?那不过是肖大妈闲的无聊随口乱讲的,这你也信?”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过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我有点尴尬。
汪师傅也没在意,随口说道:“唉,说话告诉你吧,这什么龙脉的事我们附近的人都知道,是有这么样一个传说没错的。但这年头谁还信这个?你别以为我一大把年纪了就迷信得不得了,我就是不相信这什么龙脉不龙脉的,所以当日肖大妈对我们聊起这个的时候我才不屑一顾,才懒得理她。”
“唉!”汪师傅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可是你说这个肖大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犯了心脏病就犯了呢?这人说没了就没了,唉——!”汪师傅说完连声叹气,也不等我说话,就自顾自忙自己的去了。
也难怪,警局为了隐瞒一些秘密,对外宣称肖大妈是死于心脏病,现在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了,这肖大妈死得也太冤枉了些。
“你们说什么呢?什么龙脉?”我正在想心思,却见章雷扬了扬嘴角,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我看了看他,有点没好气道:“我们在讨论风水呢,你要不要来?”
他看了看我,有点诧异,随即甩了甩手中的锤子:“太深奥了,还是你们有学问的去讨论吧,我得将我的柜子修理一下。”说着走到更衣柜旁边,在那里敲打了起来。
我朝他那边看了看,那是一个旧的柜子,很残破不堪,他正在那里钉一块木板。我再看了看老言遗留下的那个更衣柜,那个柜子倒是没怎么坏,只不过门锁的地方被敲坏了。看到这里我有些好奇地问:“你难道就一直用这个破柜子?你旁边的那个柜子不是很好吗,只不过门锁的地方坏了,你只需买一个安上就成了,你不如用那个。”
他看了看旁边那个老言遗留下来的柜子,娃娃脸上尽露厌弃之色,很不屑地说道:“切!死人用过的东西,我才不用呢,我怕遭晦气!”
我心里好笑,心想这家伙还忌讳这个,便走过去看了看他那破旧的柜子。他正在柜子的底部钉一块木板,我问他:“你钉这块木板做什么?柜子底部坏了吗?”
他将那块还没钉好的木板掀起来些,说:“你看看,这样能用吗?”
我透过他掀起的缝隙朝里看了看,那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夹层,大概有两三厘米的间隙,那下面的一块板子就是下面那柜子的顶部,这样一来,就和上面那柜子的底部板子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夹层,正好有着两三厘米的间隙。
我心情莫名地激动了起来,因为有一个猜测自我心中油然而生。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章雷和汪师傅两个人都去吃饭了,我急不可耐地找来一个起子,对准老言那更衣柜底层的木板缝隙,缓缓使劲撬了起来,不一会就将那块木板给撬开来一道缝,并小心翼翼地掀起来些。往里面一探,我猛然一阵窃喜,那里面果然有一本小本子,赶紧拿出来翻看了一下,这——这正是老言的那本日记本,那本相当重要的日记本!
我赶紧将这本日记揣进怀里,心慌地四处看了看,由于激动,心脏怦怦直跳。原来老言将自己的日记藏在了这个隐蔽的地方,怪不得我没能找到,还有那个人,那个“老言”。
在这里找到了这本日记,令我猛然间想起来那晚的事。对!就是那晚,也就是那个神秘的家伙,长得和老言极为相像,几乎一模一样,在这里我暂且称呼那神秘的家伙为“老言”。
就是那个“老言”,那晚砸坏了这个柜子的锁,还在里面翻找了一阵,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可能就是这本日记,当时看他那样子似乎是什么也没找到就悻悻地离去了。我之后还产生了一个想法,那个“老言”会不会就是老言的双胞胎兄弟呢?我原本是想找陈警官帮忙查询一下,看看老言究竟有没有什么双胞胎的兄弟,然而之后发生了好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