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去?”艾太太不高兴地说,“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我要他过了大年十五才回来!”商心桐对什么团聚之类的说法不以为然,反正他也是孤独惯了。但是他面露不悦,因为他现在离不开覃天柱。正出神之际,商心桐的手被覃天柱拉上,两只手就这样紧紧握在一起。看来覃天柱同样不愿意商心桐离开那么久。“那好吧,”覃天柱只有同意,“就一起去吧!”商心桐母子这才露出笑颜。
覃天柱转身向黑黄二哥交待他离开后的事宜,商心桐发现他们正在和张妈窃窃私语。看到老板有话要说才停止了交头接耳。艾太太指着桌上的海鲜问商心桐是否吃得惯广东菜。“没什么不习惯的。”商心桐说,“我觉得挺好的!”“是啊,跟对了人才是正事,这些都无所谓!”艾太太话中有话,仿佛是在解嘲。
这时覃天柱的手机响了。“什么?茂哥伤势很重,需要观察!”覃天柱接到电话以后兴奋地站了起来,“那女人没什么大碍!已经从医院跑了?”但接下来他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情绪一下子变得很低落。
覃天柱挂断电话,失望地坐下来。“警察要我留下来配合调查茂哥私藏枪支一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案。”覃天柱说,“这个伴郎看来是当不成了!”“那就让桐桐当,”艾太太怎能错过这么好的时机,“他和殷德可是青梅竹马!”商心桐不仅不会反对,甚至还有点窃喜,因为他的心里还有德哥。覃天柱没有回答。他用免提拨通了一个电话,手机里传来了德哥的声音。覃天柱告诉他现在遇到了点儿事,可能会错过他的婚礼,但眼睛一直盯着商心桐。自从德哥离开以后自己就再也没能打通他的电话,而覃天柱一打就通商心桐感觉心里酸酸的,德哥结婚了,伴郎不是我。“我也遇到事了!”德哥在电话里说,“你什么时候把事办完了,我再确定日期!爹妈也急着想见你……”覃天柱立即关掉了免提,后面德哥说了什么只有覃天柱知道。
眼看着就可以当伴郎了,瞬间又化为泡影,商心桐失望至极,但当他看到覃天柱的表情和眼神后,失望就变成了心疼。“你们知道殷德出什么事了吗?”艾太太可没有这么多愁善感,“前几天公司里来个叫什么赛里木的,说殷德害了他的兄弟,要告他……”“婚礼延期,”覃天柱含着眼泪打断了艾太太。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兄弟姐妹,又岂能听别人说他亲人的坏话?商心桐能够理解他复杂的心情,但现在他的心情更复杂。德哥和赛里木的恩怨,商心桐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想不到你还是有感情的!”一直冷眼旁观的张妈这时突然开腔,“你倒是亲人相逢,覃太太怎么办?”那张妈好象和那女人关系不错。“那你找她去呀!”覃天柱闻言转悲为怒,“你被解雇了,今天就走!”张妈立即起身去收拾行李。众人劝覃天柱不要激动,毕竟张妈到覃家这么多年了。“我可不要吃里爬外的人!”覃天柱态度很坚决。张妈在临走前说覃天柱定制的物品已经到货,并交给他一样东西,看起来还不算小。“覃太太的大儿子、儿媳已经到这个城市来了,我想你们的恩怨还会继续!”张妈说完就走了。
覃天柱怒气难消,大家喝起了闷酒。自己最爱的两兄弟都身陷重重恩怨,商心桐内心十分焦急。“覃老板,给大家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黑哥打破了沉默。已经喝得醉熏熏的覃天柱打开包装,从里面拿出一个穿蓝色跤服的玩偶,大概是真人的一半大小。商心桐看出那玩偶竟然是德哥!顿时哭笑不得,不愧是个黄老板。“是殷老板!”商心桐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和艾太太一起来的那个保镖!“看来桐桐还不是你全部的精神寄托。还要找这个来发泄?”商母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那么张妈走了谁来侍候你呢?不会是桐桐吧!”覃天柱冷笑一声:“当然不是!找个人还不容易?”“让我来吧!”众人一看说话这人,又是那保镖!尽皆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