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诚恳的对大婶道“这位大姐不好意思，是我们准备不周。让不如这样，你把碗带回去，吃完再把碗给我们送来，这样可好？”
“行，那就这样，这是三个铜板。”大婶爽快的点头，把铜板放到木板上，从小九手里接过碗，放入菜篮中，转身走了。
等大婶离开后，袁父皱着眉低声对小九道“大哥，她要是不还我们碗怎么办。”一个碗一个铜板，大婶不还碗的话，他们不仅赚不了钱还要倒贴钱。
“这也没办法，是我们第一次摆摊，没思虑齐全，这才出了这种纰漏。”小九摇摇头，有些自责，出门之前应该再多想一想。
袁父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解决办法“大哥，我们还接着卖吗？要不有人来买的时候就问问他接不接受站着吃，不接受咱们就不卖？”
“这玩意儿怎么卖的。”两人还没讨论出个究竟，又一老大爷过来问询。
小九忙收拾好情绪，笑着把刚才对大婶介绍的话又说了一遍。
“什么，两个铜板一碗，太贵了，吃不起。”说完摇着头走了。
然后陆陆续续有人来问价，每来一个人，小九都要解释一遍，但全部都觉得贵，没人买。
袁父见小九嘴都说干了，无意识的不停用舌头舔着嘴唇，频频吞咽口水。瞬间内疚起来，他怎么能什么事都让大哥做，自己却扭捏的帮不上忙。
深呼吸一下，给自己打打气，眼睛一闭，扯着嗓子喊起来“酸辣开胃的凉粉，冰凉解渴的冰粉，通通只要两个铜板一碗，两种一起买，只要三个铜板啊。酸辣开胃的…”一直重复喊。
小九先是一怔，然后欣慰的笑起来。
袁父的声音，果然吸引很多人围过来。
“看到是好看，怎么没见过呢，真的能吃吗？”
“两个铜板一碗，太贵了，便宜点行不。”
“怎么是两个大男人在卖，干不干净啊。”
“小哥，你这东西用什么做的，不知道材料我可不敢乱吃。”
袁父眼尖的注意到，问最后一个问题的人，眼神中带着打探秘密的兴奋以及不易擦觉的奸诈。
“大家放心，这两样吃食是我媳妇琢磨出来的，做出来后不仅我们自家人吃过，我们村里的人也都吃过，大家都说好吃。我们是盘石村的人，诚信做生意，我们卖的冰粉和凉粉也绝不会有问题。至于用什么材料做的，这个就属于独门配方，不方便告知了。”有了开头，袁父就像放开了似的，和顾客说话，有条有理。
两样东西看起来实在太漂亮了，看起来就让人有食欲，终于有位年轻男子忍不住“兄弟，先给我来一碗凉粉。”说着把铜板递给袁父。
小九连忙端起一碗凉粉给年轻男子。
男轻男子用筷子把凉粉和酱汁拌匀，然后挑起一筷子放入口中，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凉粉滑嫩，最嫩的豆腐都不及他分毫，还有种凉丝丝的幻觉，配上霸道的油辣子，醋的酸味，还有很香的花生碎，好吃的不得了。
胃口大开，即便油辣子太霸道，他也舍不得停下来，一筷又一筷，很快一大碗凉粉就见底。
辣的他嘶嘶哈哈，口水大量分泌，眼泪差点落下来。
围观的人看他这样子，有些直接打退堂鼓，都要哭了，不知道该是多难吃。
“这位小哥，味道怎么样？”还是有好奇的人。
“太好吃了，再来一碗。”青年男子缓了一下，才觉得辣味过去一点，迫不及待还想再来一碗，同时爽快的递上铜板。
“这次要不要来一碗冰粉，配着吃就不会那么辣。”小九建议道。
因着刚才凉粉的好味道，青年男子对袁家才吃食很有信心，于是爽快道“那就来一碗。”又递上一个铜板。
袁父连忙把冰粉和凉粉都送上。
然后再次发现没用餐桌椅的尴尬，青年男子两手不空，根本无法吃。
青年男子倒是不建议，先把冰粉放到木板边上，不和其他待卖的混在一起。自己按着喜好，先把凉粉吃掉再说。
这一次眼泪真的被辣的流出来，袁父赶紧把冰粉端起来送到他手上“赶紧喝冰粉试试。”
青年男子接过冰粉，也不用勺子，直接就着碗像喝水一样的喝进嘴里。
甜丝丝微微凉的冰粉进入口中，就像大量的水浇在火上，辣椒霸道的辣味瞬间被压下去，只剩下淡淡甜味。
一碗冰粉入肚，青年男子再次赞叹道“爽”。
神情是满足中带着遗憾“你这凉粉和冰粉不能外卖，可惜了，不然我还想带几分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袁父灵机一动“这位兄弟你可以回去带盆来装啊。”
青年男子拊掌一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家离这里又不远。我这就回去带食盆呢，可千万要多给我留几碗，家父这几日胃口不佳，这两样吃食肯定能让他胃口大开。”说完就匆匆离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到青年男子的表现，纷纷好奇这两样新的吃食究竟有多美味，把他迷成这个样子。
两个铜板，虽然贵，但也不是吃不起，更何况一碗分量还不小，吃一碗估计也不用吃午饭了。
于是纷纷掏出铜板“给我来一碗凉粉”“给我来一碗冰粉”“一样给我来一碗”。
袁父和小九瞬间忙不赢。
很快，桌面上摆好的碗就被售卖一空，还有很多人没吃上。
“兄弟，这就卖完了？我还想买一碗试试呢。”没买到的人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