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的话顿时让符夏心中一怔,但面色上却并无多大的改变。
片刻后,符夏只装无所谓,并没有顺着蒋氏的话继续这个有些敏感而特殊的话题。
这真真假假的说实话她也早有些怀疑,只不过倒是更情愿相信宁尘逍就是个只好男风的家伙。如此一来,她日后嫁入宁王府也能够心安理得自在一些。
蒋氏是个聪明人,见符夏似乎并不愿意谈论自是很快收住了声,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多,稍微点到便可,而她如今最应该做好的便是符夏大婚的准备。
相府现在的气氛当真是包罗万象,她这个临时暂借打理府中事物的姨娘,日子并不好过,稍微哪里做得不太好都有可能给自己惹来不小的麻烦。
自己倒也罢了,关键蒋氏还是为着女儿着想,不希望因为她而连累到女儿,同时还得好生替女儿尽可能的铺就一条顺畅些的路。
是以,蒋氏虽然每一步都走得很是艰辛,但一想到唯一的女儿,却也一切都值得。
次日一早,国公府那边有消息传出,那倍受国公府最受疼爱的嫡小姐姚玉莹失踪了。姚家发动了不少的人力,但整整一天一夜都不曾找到。
这事,符夏还是从蒋氏那边首次听到,毕竟关系到嫡小姐的名誉,所以姚家肯定不会大肆对外宣传,据说国公府十分震怒,责令这会更是加派了人手四处追查。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终于有人要护城河的某一处发现了姚玉莹的尸体,一时间整个姚家都震惊,当下便找来京城最厉害的破案高手,势必要找出真凶。
如此一来,国公府嫡小姐失踪死亡一事自然也就无法再做隐瞒,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连宫里的人都惊动了。
奈何姚玉莹的死亡虽然离奇古怪,但仵作却硬是没有检查出半点被害的迹象,最后查来查去竟是得出了非他杀、意外溺水死亡的结论。
对于这样的结果,姚家人自然不认同,一则姚玉莹出事当天根本没有主动外出,反倒像是被人从府中掳走。二则这么大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掉入护城河,三则姚玉莹也压根没有任何想不通的事情,所以也根本不可能是自尽。
综合这些,姚家人一律咬定姚玉莹之死绝非自尽或者意外,而必定是他杀,被人给害死的,只不过凶手十分狡猾,伪造成这个样子罢了。
当然,姚家人之所以如此肯定,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原因,只不过并不好当众说道出来罢了。
姚玉莹出事当都做了些什么,姚家人自然一清二楚,说得更确定一些,没有姚家一些人的支持的话,姚玉莹哪里可能一次又一次的调动得姚家所养的杀手、死士。
只可惜,他们再一次的低估了符夏,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天不但所派出的死士一个都没有回来,而且连玉莹竟然都突然在自个府中莫名失了踪,最后就那般不可思议的死在护城河里。
所以,姚家人心中再清楚不过,姚玉莹的死绝对与符夏脱离不了干系,就算不是符夏亲自所为却也必定是这个贱人所指使。
若非手中没有实际的证据,再加上事情的真正缘由无法见得光,姚家人早就去相府拿人了。
“父亲,难道就这般放过那个贱人,让她白白的害死妹妹吗?”姚玉莹的二哥满脸的不愤,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把符夏给弄死替玉莹报仇才好。
“是呀老爷,玉莹还这孩子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符夏那贱人害实在是罪不可恕,老爷一定得替玉莹那苦命的孩子报仇血恨呀!”
姚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儿子的话实在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一想到那可怜的孩子就这般死了,当真是伤心得要命,只想立刻结束了符夏的性命才好,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够了,你们两母子这会还有脸在我跟前说这些!”
姚父本来心中就不好过,这会又听夫人儿子不时的追问,当下黑着脸朝两人训斥道:“玉儿的死你们也有责任,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不要总是自作聪明总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中,你们就是不听,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跟相府一个小小庶女争个什么高低。这下好了,不仅没把人怎么着,反倒是一次次被人家给踩面,这一回更是直接连玉莹的性命都搭了进去!”
“父亲,那符夏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非她一次次挑衅咱们姚家,打咱们姚家的脸面,无缘无故的谁会去找她的麻烦?”
姚家老二自是不服,当下说道:“若是连一个小小的庶女都敢这般欺辱姚家而不得半点教训的话,那么姚家的脸面何在?咱们姚家人还要不要在这京城之中立足了?更何况,当初做这些事的时候,父亲也是知情默许的,妹妹的死全都是那阴毒的符夏所为,父亲心中有火就应该直接拿符夏出气给妹妹报仇,让妹妹安息才行,怎么能够怪到我们头上来?”
姚夫人倒是不敢这般跟自己夫君顶撞,但她却是极为赞同老二的话,连声说道:“老爷,不论如何玉莹可是咱们的女儿,如今她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让那孩子如何能够瞑目呀!”
说着,姚夫人又是泣不成声,只不过不再似先前一般喋喋不休,而姚家老二也是一脸的悲伤,放软了声音求父亲给死去的妹妹做主。
姚父长叹一声,虽然明白此次的祸端也算是府里这些人自找的,但那死去的孩子毕竟是他的女儿,不论什么原因也的确不可能不了了之。
“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