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之后的恐吓向来都异常管用,几个厨娘本就不笨,哪里还会听不明白符夏的意思。
亲眼看到赵婆子是怎么死的,这会她们哪还敢不老实听话。
“二小姐放心,我等全凭二小姐吩咐。”几人立马出声表态,愿意听从符夏吩咐,绝对不敢再有半丝不敬之处。
这二小姐别看年纪小小,但胆大心细、出手狠辣、绝不是什么善茬。头一天入府便敢直接打死人,这会若不按其示意行事,只怕赵婆子的下场立马就能够在她们身上重现。
更何况,这件事如何起的头、孰是孰非,不少人都看得清楚,事情闹成现在这样,她们这些参与者若再不补救一下的话,那可就不是挨几棍子这般简单,最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符夏扫了几人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不是听凭我吩咐,而是你们自己犯了这么大的事,想要从轻处罚的话必须得一五一实将事实说道清楚,否则的话,谁都救不了你们!”
“二小姐说得极是,我等定不敢有任何虚言。这赵婆子阴险恶毒、犯上欺下实在死有余辜,二小姐出手惩治,都算是抬举她了!我等愿意作证,跟二小姐一起去夫人那告发赵婆子的罪行,如此恶徒又岂是一死能够了之!”
几名厨娘此刻也慢慢镇定了些下来,脑子转得飞快,一下子想明白她们自保的唯一之道。
夫人有心算计二小姐也好,还是赵婆子自作聪明也罢,真相于她们而言并不重要,如今之计,重要的是先将自个从这粪坑中刨出来才行。
反正赵婆子都死了,所有罪责都只管往赵婆子身上推,二小姐也不得罪,夫人那边更是不去沾惹,如此准错不了。
毕竟不论此事是不是夫人暗中指使赵婆子做的,总之都不可能摆得到明面上来,二小姐虽出身低微,但好歹也是老爷三请回来的,头一天就发生了这样难堪之事,还闹得如此之大肯定得惊动所有人。
老爷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而夫人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必定会与赵婆子撇清所有关系,这一局明摆着二小姐已经果断突了围,哪怕一进府就打死了人也不可能真把她如何。
符夏没有理会这几人心中的盘算,招了招手唤来林儿小声在其耳畔嘀咕了几句,示意不必跟随,而后也不必任何人带路,直接出了后厨,往姚氏那屋方向而去。
院子里的人快速避让开来,目光之中早就换上了惧意。除了那几名厨娘不必吩咐赶忙跟上符夏的脚步外,其他人自然不敢跟着去凑那个热闹。
个别些胆大好奇心重的,也只敢偷偷摸摸的远远过去打听下情况,想在最快的功夫内知道夫人那边会如何处理这事。
“姑姑,您看我没说错吧,这个小贱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头一天入府便敢当众行凶打死人,根本就没有把相府、把您这当家主母放在眼中!如此嚣张狂妄,日后指不定还会做出多少残暴之事!”
姚玉莹面上气愤不已,不过心中却是乐得不行,刚刚从报信的下人嘴里听完后厨那边发生的事情,她便知道这一回符夏那个小贱人自已做死找罪受了。
不论赵婆子做了什么,可打狗也得看主人,符夏明知赵婆子是姑姑的人,却还当众把人给打死,摆明了就是在打姑姑的脸面。一个弃妾所出的弃女竟然敢如此猖狂、不知尊卑,依着姑姑的性子定然不会轻饶。
姑姑先前应该是有什么顾忌,毕竟那小贱人这才头天入府,所以只准备对那小贱人暗自打压、施威惩戒一番,可如今小贱人自已找死犯了姑姑的大忌,赶着往刀口上撞,那当然不死也得脱层皮。
姚氏一张脸早就已经黑了下来,赵婆子那个蠢货竟然连个小贱人都摆不平,死了也是活该。但小贱人竟敢当众打杀掉赵婆子挑战她的威严,却是不可饶恕。
这二十年来,相府上上下下谁敢如此放肆?哪怕是相爷也得对她客客气气言听计从,更何况是这么个低贱的东西。
既然这个小贱人自个找死,一来便弄出了人命,给她送上如此好的把柄,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来人,去把那个残暴不仁、草菅人命的畜生给我绑过来!”姚氏冷声吩咐了起来,直接便让自己身旁最为得力的刘妈妈亲自出马,带人把符夏那小贱人抓过来惩治。
不过,刘妈妈还没来得及领命,只听院子外头传来一道异常愤怒的声音,一时间竟是让整个屋里屋外的人全都怔住了。
“都给我滚开,今日谁敢拦我去找夫人对质,谁就是欺上瞒下、无法无天的恶奴赵婆子的同伙!”
符夏带着几名厨娘径直闯进了姚氏的院子,一副怒气腾腾的样子直接呵斥着企图阻拦她的下人。
而后,她也不理会众人震惊的模样,继续边走边朝着正屋方向大声责问道:“夫人,那赵婆子刚才当众叫嚣,不给我这新回府的二小姐饭吃、故意刁难、打压、欺压我这二小姐全都是夫人您授意于她的!今日符夏来此只为当面问夫人一句话,赵婆子所言是否属实?”
符夏一来便直接主动出击,兴师问罪的样子,根本没将自己打死人的事放在心上。
如此底气十足,更是让屋内屋外之人面色大变,怎么也没想到这新来的二小姐竟然如此大胆,当真就敢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质问夫人。
姚氏听到那质问之言,一时间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随即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先前那报信之人。
报信人之前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