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符夏一直觉得宁尘逍有着一种天生的直觉,能够觉察到许多人都无法察觉的细节。就好比她与沈靖之间,宁尘逍只不过见过头一回便即为肯定沈靖对她有所图。
想必,除此以外,宁尘逍早就已经从头到尾查过她跟沈靖无数次了,不然的话也不可能那么早连她让于婶跟虎子哥替她买铺子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不过,宁尘逍就算能力再通天,一时半会只怕也极难猜到沈靖对她的真正心思,所以今日才会直接以于婶跟虎子一事为由,想借此从她嘴里得知他所想要知道的真相。
虽然看似有些不可思议,但符夏知道,宁尘逍心中一定是断定可以从她这里得到真正的答案。
因而,她继续说道:“王爷,实不相瞒,阿夏估计着暗中调查我以及我身旁之人的应该是三皇子沈靖的人,不过我也没有什么确定的证据,也无法解释到底是什么原因,因为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更多的是一种直觉。”
“直觉?”宁尘逍挑了挑眉,精致的五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虽然你的直觉应该是不错的,但本王的直觉更加厉害哦,本王倒是觉得,你应该不仅仅只是直觉猜到的这般简单吧?”
没等符夏应声解释什么,宁尘逍继续说道:“打本王第一次见到你时,本王就知道你可不是个普通的市井之女,不过即使如此,沈靖也没有理由这般对你另眼相看。而你呢,对于堂堂三皇子的示好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于连一点的意外与激动都没有,这说明你应该是一早便知道沈靖对你另有所图,对吗?”
面对宁尘逍的反问,符夏微微顿了顿,略微有些无奈地笑道:“王爷,您这何止是直觉准呀!”
所谓的直觉,其实都是建立在已有的线索之上进行的一种最为推理判断,但不得不说,宁尘逍的确是极为聪明的人,仅仅是凭着这么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便可以看各出如此之多来,就冲着这一点,符夏都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头脑。
“是不是直觉有什么重要的呢,你还不照样是爱怎么说便怎么说的?”宁尘逍并不在意,反倒是继续说道:“行了,本王也跟你绕了这么久了,倒还真是没功夫再继续跟你说笑话了。这样吧,你呢也别再说一句留一句,一半真一半假的了,好歹你如今勉强也算是跟本王坐在同一条船上,把你知道的事情还是一五一实的全都说出来吧,不然的话本王可是不敢保证柳林镇上那对母女子是不是能够一直平平安安的。”
三言两语,还真是一反先前嬉笑之颜,说翻脸便翻脸,直接就是威胁之言。宁尘逍喜怒无常的性子还真是恰如其分的双给拎了出来。
符夏抬眼看了看宁尘逍,一时间倒也拿不准这个浑人此刻说的是真还是假,若是换成旁的事情她倒是没什么好想的,一五一实说了便是,反正说与不说与没太大的区别,这主迟早有一天能够查出来。
可眼下宁尘逍想要从她嘴里知道的事情却万万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哪怕明日宁尘逍就能够有法子查清,却也绝对不能是她说出来的,否则的话,她就算是长了一万张嘴也没办法找出合理的理由替代重生之事。
不能说,但又不能不说,说假话肯定更是不行,是真是假宁尘逍这种人一听就能够判断出来,符夏头一回陷入如此两难境地。
别看宁尘逍刚才还跟她有说有笑的,可越是这样,这人便越是可怕,喜怒无常之际才是宁尘逍真正心思显示之时,她心中清楚得紧,若是她的答案不能够让其满意的话,这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魔王,肯定说得到做得到,于婶跟虎子哥那才是真正的大祸。
“王爷,其实阿夏之前并没有说一句留一句,一半真一半假,阿夏之所以如您所说一般觉得三皇子沈靖对阿夏另有所图,当真不过是一种直觉罢了。”
符夏说道:“还是借您的话,阿夏不过是一个市井长大的,就算进了相府也不过是个并不起眼的庶女,不论从哪一方面都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够引得三皇子这样的人物格外关注。阿夏别的不懂,却知道这世上似险恶,天下没有白得的好事,是以这才会对三皇子心存些戒备。阿夏不知道王爷到底想让阿夏具体说些什么,但就三皇子这件事上,阿夏所知道的也仅仅只有这些罢了。”
没敢迟疑太久,符夏还是选择如此说道,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拿于婶跟虎子哥的性命去赌什么,可她却实在没有旁的办法,只得先试上一试,希望宁尘逍只是一番试探而已。
“符夏呀符夏,你真以为本王是三岁孩子,如此好骗吗?”宁尘逍此时的面色没有一丝的温度,头一回在符夏面前出现传言里头才能听说到的那种冷酷。
只此一句话后,他当下便冷笑一声,朝着一旁的拾二吩咐道:“先去把先前那个毛头小子的左手带回来,不然符二小姐只当本王是在跟她开玩笑!”
“属下遵命!”拾二闻言,当下领命,准身便准备去执行宁尘逍的吩咐。
“等等!”符夏脸都变了色,下意识的便起身冲了出去,一把拉住拾二,而后朝宁尘逍反问道:“王爷为何执意不信阿夏之言?阿夏与三皇子认识还不过区区两个来月,以阿夏的身份与能耐怎么可能知道堂堂皇子的心思?王爷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吧?您要有不满只管针对阿夏便是,何必连累其他无辜之人?”
“你知道本王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