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氏这般,符夏也没有出声催促,静静的等着便是,同时也以肯定的目光鼓励着娘亲,示意其不必纠结,想到什么便说出来就是。
说些什么不重要,说得对与不对不重要,因为符夏清楚地看到了娘亲一点一点的为了自己而努力改变。
看到女儿鼓励的目光,李氏如今也更加有了底气,继续按照心里的想法说说道:“阿夏,娘是这样想的,如果到时事情实在过于麻烦不好解决的话,其实你可以去找你父亲帮忙的。”
这话说出来后,李氏似乎自己也觉得有些不怎么对劲一般。
怕女儿误会什么,李氏说到这又连忙解释道:“娘是觉得,你父亲既然突然把你给找回来,那必定说明你对他来说是有些……有些价值的。不论他想做什么,总之不可能这般快看着你出什么事的。”
话说得还算委婉,但的确有那么些别扭,李氏的意思却表达了出来,其实是想让符夏反过来利用这一点来保护自己。
李氏也不笨,许多事情往往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意去想。但如今,眼看着女儿才入府没多久,便不停的被人找麻烦,一个不好就会陷入险境,李氏再懦弱却也必须尽可能多的为女儿设想,希望能够帮到女儿一丝半点也是好的。
听到这话,符夏自是明白娘亲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娘,您说得没错,父亲那边至少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现在便出什么大问题。所以你不必担心,而且也不必要刻意去找他什么,他心里自会有数的。不过,事情还远没到那一步呢。相信女儿,我会处理好一切。”
“等将来到了合适的时候,女儿有那个能力了。必定会带您一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堂堂正正的过咱们的好日子。”
符夏索性把心底有些话一并跟娘亲道了出来:“这宅子里头。根本就不是过日子的地方,您先沉着气,不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去理会,有任何事情都先与女儿商量便是,女儿保证,咱们都不会有事的!”
李氏看着干练而无比沉稳的女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正如她先前所言一般。打今日起,她不会再去东想西想,总之一切都按女儿所说的去做便是,不论将来会发生些什么,她都会与女儿在一起承担便是!
母女两说道了一会,李氏便先行回自个屋去了,她知道女儿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自然也不再耽误打扰。
叫做小红的婢女下是今日早上在西园锦鲤池亲眼看到英子被人捞起来而跑回报信的丫环,这些天林儿事情也多,符夏便叫小红专程过去服侍李氏。
小红是林儿后来从洗衣房里找来的。把先前最开始进府好两天院子里那个当众嚷嚷不说好话的婆子给替换掉了。
小丫头年轻不大,人单纯没什么坏心眼,只是这一点。符夏便觉得比什么都好,放在母亲那屋帮着跑跑腿什么的也能安心些。
李氏走后,符夏又交代了林儿两件事情去办,一直到快午膳的时候,林儿才回来,说是全都安排了下去。
林儿回来了,四喜却还是没有人影,一直到午膳之后这才回了惜夏阁,一头钻进了符夏的屋子。
还是与以前一样。林儿给这丫头留了饭,四喜吃完饭后这才把忙活了一个上午在外头转悠的情况一一跟符夏汇报了一通。
这一次四喜的特长也没派上太多的用处。倒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此事摆到面上的也就是这么一点。再加上府里头的人也就是今日一早才刚刚知晓。所以有用的东西确实也不多。
四喜多番打控了一下,英子的死的确跟仵作所得出的结论没有多大的差别,被人用绳子直接勒死后扔进的锦鲤池。
至于具体是在哪里被勒死的,又是什么人下的手,根本没有半点的线索。
但四喜却是很肯定一点,英子定是被熟人下的手,因为她偷偷问过当时给仵作帮忙的家丁,英子身上并无其他任何的伤痕,而且脸上有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一直随着其死亡被保持了下来。
想想也是,但凡有一点防备的话,发生这样的危险时也不可能毫无察觉没有半点反抗。大半夜的,除非动静十分小,不然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人听到半点的响动,而没有半个目击者。
听完四喜所说的,符夏倒是愈发的觉得英子之死跟其姚氏还有其父母脱不了干系。
没来得及多问,看门婆子在外头敲了敲门,而后走了进来。
“二小姐,官府派了官差来,说是奉命调查英子的案子。他们说,要带四喜姑娘回衙门问话,人这会正在院子里头等着呢。”
“带四喜回衙门问话?只四喜一个人吗?没说其他人?”符夏自觉怪异,看了一眼四喜,见其一副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自是目光示意了一下不必紧张。
看门婆子回道:“就说四喜姑娘一人,没说要问话其他的人。”
“你去问问他们,可不可以直接在这里问话便是,没必要非得带回衙门。”查案问话这倒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先前姚氏也下了令,府中上下不论是谁都得配合。
不过,这事发生在相府,一般来说,除了特殊情况外,普通问话了解案情都会直接派人在府里头完成,而不会一开始就出现直接带人回衙门这样的情况。只有最后确定哪些人有疑点或者筛选出一些比较重要的人证时才会带去衙门再正式过堂问询。
更何况,整个惜夏阁这么多人,官差指名只找四喜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