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小刚都在席上的白棉布,众人都是齐齐愣住,倒是刘大虎大着胆子捡起来张开一看,便也摇着头递给了吕汉。
结果吕汉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细小文字和不曾见过的数字符号,也是傻了眼道“不知黄兄弟所用的究竟是何文字,我等竟都不识,咦还有这布又是用何物织成,竟是这般柔软白洁”
刚刚黄小刚拉着黄娜搞统计的时候,由于找不到纸和别的什么东西,便用了黄娜的一件纯白色棉恤和化妆用的眉笔来随便搞搞记录,
如今一见众人居然跑偏了思路,不去研究白棉布上的数字反倒研究了棉布本身,黄小刚当即也才醒悟自己犯了个常识性错误,急忙将恤要了来,倒也闭口不谈白棉布的事情,便指着上面的数据报了起来。
不用说,黄小刚跟黄娜做出的统计数据比起指挥数人头的古人肯定要强太多了,不但将老弱青壮和男女分布做了详细列举,便是孩童幼童也分别计数这一,就让刘大虎他们没了话说。
当后听到说如今避难所中存放的柴草和粮食等物资足够再熬上十余日后,便也见得众人都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黄小刚忍不住问道“不知大伙以为,外面的贼兵几日可退待贼兵退了以后,我等是继续还住芦山,还是迁往别处”
这话一问,又见刘大虎和吕汉都是一脸懵逼的表情,其余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见黄小刚的神色不善,刘大虎倒也哈哈一笑,答道“黄兄弟不知,方才我等还在商议各村村正人选之事,余事到也不曾来得及商量。”
黄小刚听得当即觉得蛋疼,便反问“若商议不成,诸位可还用夜食明日朝食又用否”
当即石室众人都是尴尬不已,黄小刚也懒得多说什么,便告罪一声再次离席。黄小刚走了以后,这刘大虎他们倒也沉得住气,竟也当真不食不眠的在石室中商议了一夜,翌日一早也才齐齐顶着黑眼圈出来,宣布经过昨日的商议,这刘家村和芦山村暂且两村合并为一村,众人推举吕汉暂代村正一职处理村中事务,而刘大虎则兼了村头之职,负责统领村中青壮御敌。
其余参会之人居然也有任用,有管妇孺的也有管粮草的还有管行军营造的,甚至主动退席的黄小刚也被安排了一个职位,居然也得了个匠头的职务工匠领头人。
然后吕汉宣布,经过集体决策,眼下的对策是大伙继续耐心的待在避难所中,等待贼兵退走,之后视情况再决定是继续坚守家园还是避走他乡。
对于他们的决定,黄小刚自然是听着就好,也不会多什么话,至于其他村人的情绪如何,舅侄俩也没兴趣去瞧望,反正大伙本就是十分沉静,如今就算选出了代理村正村头,对他们的情绪也没引起什么波动,都是安安心心的等在着外面的贼兵退走。
然而,世事总是不可能尽随人愿,又过了两日,原本计算着贼兵怎么说也该撤走了,然而根据爬出通风口侦查的少年所见,到了今日贼兵们不但没走,居然还派人修缮起了寨墙,大有将会长期驻扎在村中的架势。
得了这个消息后,吕汉和刘大虎两人忙又将人召集到了小石室商议,不过这一次的商议倒也没有如当初选村正那样扯皮了,也不过十来句话的功夫,便决定了全村转移。
当然,由于贼军驻在了村中,用打开断龙石的方式出去是不可能了,也幸亏当初设计时留了后路,倒也可以通过通气的洞口将人员撤离,只是效率非常的慢,需要用绳索一个个的将人牵引出去。
即便如此,撤退转移的事情也不能耽搁,终前后也就用了整整两天时间,便将三百多人连带绝大部分的粮食物资撤离了出来。
选择撤离的通气孔开在芦山的西侧北面,并且正好是在山崖下面,因此这数百人的撤离倒也没惊动驻扎在村中的贼军,待到了七月二十二这日一早,三百多村人便分作左中右三路,顺着芦山西侧的山崖底部,慢慢的向东北方向行去。
只是,队伍才走出一天,也不到三十里的路程,内部便生出了巨大的分歧。有一部分人觉得贼兵就算驻扎在芦山村中,也不能驻扎得太久,所以认为应该就在附近找个地方躲避,等贼兵撤走再返家园。
另外一部分则认为不管贼兵走是不走,芦山都已经不是善居之地,自然是应该走得越远越好,由于双方都不能说服对方,便只能就地选了一处山坳露宿。
只是,原先是蛇无头不行,如今蛇有头了也是不行,用过了晚饭之后吕汉便又将众人召集在一起商议去留的问题,结果自然是无甚意义的打嘴皮子仗,谁也说服不了谁。
不过,通过这番无甚用处的嘴皮子仗,倒也大致能分辨出想要留下的多是芦山村人,毕竟人家是故土难舍熟土难离,而想要走得越远越好的多是刘家村人。
黄小刚夹在中间,当然没有什么发言权和发言的立场,所以干脆硬撑了半场之后便借故离开休息去了。
谁知道,这嘴皮子杖倒是打出了好处,差不多后半夜的时候,也就在吕汉等人还在争论不休的时候,竟是叫他们意外发现了芦山方向居然走出了一支队伍,隐隐正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行来。
见状吕汉他们当即也是慌了神,急忙把村人都唤起来跑路,只是也为夜深无月,又不敢打起火把,结果到天亮时,村民的队伍走着走着居然散去了大半。
而黄小刚和黄娜一开始倒也是跟何春一家结伴而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