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喊声传得老远,院子里立刻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一排锦衣护卫从倒座中冲了出来,明晃晃的长刀指向门前的云凌!
“就是她!就是这个人,快,你们快将他们拿下!”
随着门子的话落,那些护卫立刻拔刀,将云凌两人团团围住。
“没想到我回个家,竟然还能遇到这么大阵仗,我该表示荣幸吗?程大人!”
将君玉卿挡在身后,云凌转头看向那才从客院出来的程颐,脸色发黑,声音中透出寒意。
若是不能给她个满意的说法,她定要将程颐那两缕头发拔下来!
听到云凌声音的程颐立刻朝护卫挥手,同时嘴里还不忘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快收起刀来,莫要伤到他们!”
可惜程颐高估了自己,他的话说出来,却没有人听令,反而更加戒备的看着云凌两人。
“大人!我们只对家主负责,没有家主的命令,不能放这种身份不明的人进来!”看着像是护卫头领的男子走出列队,对着程颐拱了拱手,便回身说道,
“将他们拿下!”
护卫们立刻逼近云凌,闪着寒光的刀刃带着腥气,进退之间有着惊人的默契。
云凌眯起眼睛,手腕一抖,红色绳索如灵蛇吐信,卷起其中一人的刀,扫过护卫的手腕,齐刷刷落了一地刀剑。
每个人都捂着手腕的位置,一脸惊恐的看着那插在地上不断颤动的刀。
他们虽然人不多,可各个都是精兵,竟然在一个女人手里吃了亏,气得那人鼻子险些歪了。
“布阵!”
一声喝令,护卫立刻分成三个一组,将云凌两人围在中间。
这种阵法云凌虽然没有见过,但其中带着的杀伐之气很明显,一般都会用在战场上。
看到两方气氛紧绷,程颐急的朝着垂花门跑去,全心就指望着找到能终止这冲突的人。
结果刚过了垂花门,便看到多在角落中偷窥的人,程颐连忙跑了过去。
“您怎么还在这里瞧上热闹了,快让他们停手,不然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这哪里是来认亲的,根本就是来结仇的吧!若是早知道会如此,他还不如不告诉他了!
结果给他弄出这么一出,日后若证实了云凌的身份,他怕是要给人背锅了!
倒是那站在暗处的而立男子,不慌不忙的拉过程颐,将那最佳的观看位置让了处来。
“放心!他们又分寸。”
程颐双眼一瞪,也站在一边不动了。反正这护卫又不是他的,自然不心疼,就怕等会被人打脸。
果然,那边云凌已经挥舞着手中的红色绳索,将护卫撂倒了大半。
眼看云凌就要将他们所有人击败,那头领看着云凌身后一直站着不动的君玉卿,也发现了异常,干脆的抓过一把刀,甩向了站着的君玉卿。
刀被云凌反手接住,又用力的掷了回去,打散了头领的发髻,直接钉在了他身后的石砖上。
“还不住手!”
看到自己的护卫被人家完虐,男子心有戚戚然,只能现身阻止继续丢脸。
云凌见躲在后面偷看的人走了出来,一脚将那头领踹飞,才站在一边看着那男子。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为何还要动手?!”
男子第一次见到如此无视他的人,竟然在他眼前还敢动手,当即板起脸来,打量着儿子口中的“姐姐”。
看着云凌那英气俊秀的轮廓,倒真有几分承德太女的痕迹,就是这脾气可不怎么地。
“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对方打量她时,云凌也同时在打量对方,三十左右的男子,玉带锦服龙涎香,云纹外袍绣金线。
瞧着就是不缺钱的主,还带着护卫出行,怕是比程颐的官职还大。
云凌的话让男子脸色难看,虽然他知道对方并没有什么映射的意思,可心里还是刺痛了一下。
顿时心情不好的冷哼一声,说道,“就凭我是你舅舅,你就得听我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满脸都是惊愕和诧异。
谁能想到险些打起来的双方,竟然还是亲戚关系,这误会可大了。
特别是那个的看门的,听到他拦在门外的人,竟然就是这家的主人,顿时扑通一声跪地上了。
吭哧半天也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怕云凌一开口就断了他的前程,只能不断的磕头,希望能获得原谅。
“你看这事整的,竟然自家人打起自家人来了。”蔺成众人也都收起了握在手上的家伙事,站在云凌身后打起了哈哈。
“先别急着认亲戚,我现在就想知道,这凌云山庄什么时候成驿站了,谁都可以往里住了?”
不论是这男子的试探和他的态度,都让云凌觉得不舒服。
再说凌云山庄是她一手建起来的休憩之所,一个外人不紧守客人的本人,竟然还住进了主人家的内院,还要不要点脸了!
云凌的话顿时让程颐觉得脸上生疼,作为一个客居在此的人,他实在不应该就这么将别人放进了人家家中。
当时只顾着君臣有别,又因为云凌与皇家沾亲带故的,就没有多想,便将人放进了山庄。
现在被云凌一问,顿时觉得脸上烧得慌。
“咳咳!说什么胡话,我是你舅舅,在你家中暂居几日怎么了!还要将我赶出去不成?”
身为东临国的皇帝,竟然被人说成是鸠占鹊巢,这么个破庄子,他还看不上呢!小气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