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好心当成驴肝肺!就你这么个弃妇,除了我刘家不嫌弃你,我倒要看看有谁还会要你!”说罢,刘母目光阴狠的看着众人。
毕竟民不与官斗的想法在百姓中根深蒂固,让他们看看热闹还行,可要真让他们对上有官身的刘大郎,还真没有那个胆量。
刘母目光所到之处,众人纷纷都避开了她的视线,无人敢与之对视,她立刻得意的看着云凌,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一阵咳嗦声打断。
所有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陌生男子缓步从人群中走出,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润的笑意,缓缓的开口道,
“若是云姑娘不弃,卿愿求娶!”
清风抚叶,雕花廊下,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缓步走来。凤目微翘,眉眼俊秀,肤白似玉,冷香徐徐。身似玉树,却略显消瘦,明明是个病弱之人,却带着一丝出尘飘逸。
一时间让在场的姑娘和妇人眼神发直,恨不得立刻将人带回家中。
“多谢公子抬爱,只是云凌暂无意另嫁。”云凌自然知道这人不过是为了那“骨酥”之毒而来,并非真心。即便不是这样,她也并不打算委屈自己,随便嫁个男人。
她转而对着刘母说,“莫要再做纠缠,您只说签还是不签?”
云凌的话让刘母一哽,硬是将那要出口的质问噎了回去。她算是看出来了,云凌这是打定主意要彻底与他们撇开关系了,若是她再不答应,怕是当真会上京告状。
咔嚓!
一颗男子拳头大小的石头竟然被云凌徒手生生捏碎,那细细的沙尘从她那指缝中落下,惊得刘母脸色青白不断,瞬间掐灭了心中那刚刚升起的念头。
刘母接过云凌早已经写好的合离书,见刘承祖点头确认后,才按了手印。
“合离书已经签好,你现在满意了!”刘母将那合离书丢给云凌,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云凌去没有理会,将按合离书仔细的收了起来,才淡然开口,“现在婆母是不是要将云凌的嫁妆还来了?”
“给!我给!”刘母气哼哼的转头赶往刘家,一进门将那些剩下的嫁妆找了出来,挡着云凌的面,一一丢在地上。
那些脆弱的瓷器花盆,顷刻间就成了一地的碎片,让人看得心疼。刘母却觉得十分解气,更是将那些东西用力往地上摔,顿时一阵乒乓作响。
等她摔累了,却见到云凌只是站在一边比对着手中的嫁妆单,心头一阵闷痛,说道,“怎么?还怕少了你的?”
“云凌有嫁妆单在手,自是心中有数。不过婆母你摔的这些东西,可是要照价赔偿的,也不是很多,刘大郎那一百两勉强够了。”刘母听了险些厥过去,这些破烂东西竟然敢要她一百两!她云凌可真开得了口!
“你怎么不去抢!”
云凌真想翻个白眼,她要是抢起来,怕是连根毛都不会给他们留。她一本正经的收起单子,对看热闹的人说道,“这些东西虽然有些破旧,但有些倒是还能穿用,各位婶子们若是有意,尽管拿去便是,无需与云凌客气。”
反正她是不打算用那些被刘家人穿过的衣裳首饰。可这些衣裳对一般农家来说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脏了,但洗洗还是能穿的。
果然,有人听了云凌的话,立刻上前挑拣起衣裳来。
刘母哪里舍得,还想要阻止,却根本挤不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将那些衣裳分了干净。心疼万分之际,正好看到云凌捧着什么东西从房间里出来,她急忙上前抢过东西便要摔。
“你敢!”
云凌那声呵斥惊得刘母一哆嗦,手中的物件滑出她的手掌,向着地面坠去。虽然云凌及时将那东西接住,却还是让周围的看了个大概,那仿佛是一个通体漆黑的灵位!
看清了那个东西,刘母立刻在衣襟上擦了擦手,“真是晦气!”
“看来我是太好说话了,才让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嚼舌根,限你们明天日落前搬出云家,若是超过了时限……”云凌举起她那纤长的手掌用力一握,刘母仿佛听见了自己骨头发出的咔嚓声。
云凌看着空出来的箱子,淡淡说道,“今日云凌与刘家再无瓜葛,他日若有事还望各位做个见证。”
“对,对,我们看得清楚。”拿人手短,她们将云凌的那些衣物都拿走了,怎么也要应下这作证的事。
云凌拎着那空了的红木箱子回了李婆婆家,她打开箱子,看着那箱底的镂空云纹,心中一阵疑惑。自打她进了这身子,唯一的记忆就只有这只红木箱子,也不知道这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能让原主记忆如此深刻。
她拨开云纹中间的暗扣,露出一个造型奇特的小孔,为了确定心中所想。云凌将那黑色的牌位拿出,手指在其右侧的金色暗纹上用力一掰,便掉下一节。
这东西是她在房间中与那张嫁妆单一起在房梁上发现的,要不是她刚刚在刘家突然记起了这箱子的事,可能早就忘记了。
几声机械的咔嚓声,箱底的云纹收缩了起来,露出下面的紫檀木盒子。这盒子竟然是云凌前世曾经见过的千机盒!
这里面的构造非常复杂,若不知道激活盒子的办法,暴力开启只会让里面的东西瞬间化作飞灰。藏的如此严密,可见里面的东西对原主来说很重要。
不过她当年见到的千机盒都出自同一人之手,而这个人恰巧与她相识,自然也知道每个千机盒都有制作者才知道的“后门”。云凌将千机盒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