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底下的,可不再是那群拦路抢劫的山匪,虽然算不上精兵,也不是谁都能捏一把的。
“娘子,刘校尉一家登门拜访,想要见……”若棋眼神飘向一边喝着茶的君玉卿,最后嘴角抽搐的说了句,“要见家主。”
君玉卿轻咳一声,险些被嘴里的茶呛到,他又不是家主,这小丫头看着他是何意。
“嗯,将人带去迎客轩,告诉他们,家主随后就到。”云凌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是将手中的东西丢在桌子上。
两人还未走近迎客轩,便听到一把尖锐的声音穿了出来。
“客人来了这么久,连杯茶都没有,知不知道什么是待客之道!”
刘母用力的拍打着榆木桌面,一双三角眼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房间的摆设,心里嘀咕着,这么大的院子,给云凌那个小贱人,当真的白瞎了。
“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云家可没有茶水伺候!”未见人,声先到,随着脚步声,云凌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迎客轩。
一看到秀美高挑的云凌,房间内的两个女人眼珠都快要喷出火来,她们听别人说云凌便漂亮不少,还以为仅是人靠衣装,没想到云凌是真的变了。
雪青色云纹襦裙,系着青莲的带子,乌黑的长发挽成了坠马髻,金蝶钗不断颤动的翅膀险些晃花了刘家母女的眼。
“呦,当真是人靠衣装,瞧瞧我们云凌这小模样。啧啧!这走出去得让多少小郎丢了魂啊!”
刘母特意拿手摸了摸头上的金簪,笑得十分自得,又瞥了一眼咳嗦的君玉卿,撇着嘴,小声嘀咕,“就是这眼光不好,找了个病秧子。”
“这没个能主事的长辈在,就是容易吃亏。杏儿啊,你可别学她,将来听娘的,准保给你找个有钱人家,绝不让你受一点苦!”
刘家母女母慈女孝的说了一通,见没人搭理她们,便也歇声。
与刘母两人的关注点不同,刘承恩的目光落在了云凌身后半步的君玉卿身上,瞧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他只当两人不拘小节,便没有在意。
可两人走到主位落座时,他再次皱起了眉头。
“凌儿妹妹,你知道娘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要是哪句说的不对了,你也别忘心里去。为兄替她给你陪个不是!”
话落,刘承恩起身对着云凌俯身一礼,却被云凌闪了开去,“可不敢受刘校尉的礼,你娘什么样,全村都知道,这种粉饰太平的话就不用说了。”
云凌的话让刘承恩一阵尴尬,他也没想到一个和离的小事,都能让刘母给办砸了,弄得他名声有损。
若不是他本就没打算在李家村常住,日后还不知要艰难成什么样呢!
他看了眼主位上一言不发的君玉卿,心中有些鄙夷,作为一个男人,君玉卿却一直让个女人和他搭话,这种软弱的表现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哪里还是那个把持朝政的摄政王君珏,反倒更像个受气的倒插门女婿,事事都让女人出头,一点都没有男人的样子。
“君兄,刘某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能让刘校尉开口,想来必是大事,君某
一介白衣怕是帮不上啊。”君玉卿浅笑缓语,看不出一丝不耐,谦谦君子模样,让人心神放松。
可这话听着却有些让人心中发堵,将刘承恩准备好的话都顶了回去,他只能开口道,“君兄无需自谦,某所求不过一物,对你来说并不为难。”
“啧!脸皮真厚!”清脆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刘承恩立刻寻声望去,只见身着桃红衣裙的女子,端着茶碗走进了房间,恭敬的将茶盏放在了主位的桌面上。
随后便走到了云凌身后,叉手静立,就仿佛没有看到其他人一般。
刘母看到只有云凌两人有茶水,立刻就不愿意了,“怎么没有我们的茶!”
一团孩子气的若棋,杏眼一瞪,鼓着脸颊说道,“刘老夫人家大业大,随手就可以拿着百两的物件砸着玩,我们老百姓可舍不得。”
“若棋,瞎说什么大实话。”云凌抽着嘴角,放下茶碗,对刘承恩说道,“有什么事直说,别在这绕弯子。”
刘承恩也干脆的说道,“某听闻君兄手中有块白玉,想借来赏玩一番,不知可否割爱?”
“呲,你口中的借,怕是有去无回吧。”云凌冷笑一声,看着脸色难堪的刘承恩,接着说,
“强买不成,变成索要了?我该说你们刘家一脉相传的厚脸皮吗!”
连着被呛了两次,刘承恩更加恼火,一拍桌子,怒道,“我以礼相待,君兄便让这妇人羞辱我吗?”
沉静的男子勾起嘴角,狭长的凤目看着脸色发黑的刘承恩,淡然道,“家主的决定,自然就代表了某的意思。”
“只是不知,刘校尉所谓的羞辱,又是何意?”
冰冷的视线让刘承恩打了个激灵,这种让人脊背发凉的眼神,他真是太熟悉了!
果然是他!
这个人明明可以成为他的助力,却因为云凌插在中间,让他生生的错过了接近君玉卿的机会,让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另寻一个能让他飞黄腾达的机会。
所以那白玉牌,他必须弄到手!
“那就请贵家主出来与刘某一叙!”
君玉卿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承恩,摇了摇头,轻叹道,“当真是可惜了。”怎么就是个傻子呢。
“家主不就坐在这嘛。”他将视线转到身边的云凌身上,无奈的笑了,“这凌云山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