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笑容僵了僵，“敢问兄台，擂台是……”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他恍若梦惊醒，把钱袋不着痕迹地收起，笑道，“我们这龙衙认牌不认人，分为铜牌，玉牌，黑牌，只有在腰间佩戴牌子才能进我们龙衙。”
听他这么一说，叶晗下意识往四周看去，果真见先后进龙衙的人个个腰间都系着一枚牌子，还刻意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绝大多数腰间都是铜牌，寥寥几人的牌子散发着盈盈白光。
“只要能通过擂台的一场试，便可获得铜牌，通过百场试，则是铜牌替换成玉牌。”那人继续解释道。
“如何获得黑牌？”叶晗转头看向他。
至少在路边这些进龙衙的人，她并没看到有谁腰间有佩戴黑牌的。
他收了笑，带着四分向往三分期盼三分凝重，“通过千场试。”
叶晗三人身子齐齐震了震，但凡是试，定是一场强度胜过一场，能通过百场，已然不易，是不出世的高手，至于千场……闻所未闻。
“可有人曾获得过黑牌？”叶晗吞咽了口口水。
那人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伸出两根手指道，“迄今为止，龙衙有两人获得过黑牌，一人是地下城城主，另一人便是我们的衙主。”
这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同样的疑惑出现在三人心，包括叶晗，若是让她去参加这试，百场不在话下，千场不光是要耗费大量的气力，还有时间，她自认是没有这等精力，算是有，未必能做到。
“据说当初最后一场试时，是城主与我们衙主的拼，最后落了个平手，因此两人一起获得了这枚黑牌。”
叶晗若有所思，对他赔笑道，“多谢兄台告知，那我等先去得了牌子再进龙衙。”
他看叶晗老实，刚还收了她们不少银子，自然心些，连素来火爆的脾气都分外柔和，笑着挥了挥手，“去吧，小兄弟，我看你骨骼清，这第一场试并不难，通过没有问题，大哥还在这里替你们把风。”
叶晗笑着道谢，便领着孙茹玥和水月朝旁边不远处的龙衙擂台走去。
小小的台子站着同样身着黑纱的人影，旁边则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四面八方的声音个个不同，七八下地混杂在一起。
“晗姐姐，咱们真要去吗？”耳边传来孙茹玥的小声呐喊。
虽然周围嘈杂，但三人离的近，倒也不妨碍交流。
“是肯定要的，”叶晗垂下眼帘，叹息道，“拿到牌子才能进去，你我都没有问题，只是……”
说着，她将眼神转移到了水月身，犹豫担忧。
“晗姐姐，你莫要担心我。”水月向她了个安心的动作，“我十岁时便纵横江湖，在这拿下一场试有何难？”
叶晗闻言松了口气，是她多虑了，江湖人怎么会没有一两件本事傍身呢？
“那好，这里三座台子，我们分开，速度快些，拿到牌子后，去龙衙的门口。”
孙茹玥和水月点头，恰逢另外两座台子试结束，两人同时脚尖轻点半空，稳稳地落入到台子央。
待二人刚沾地，旁边渐渐开始骚动，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头，看去如此娇小，却要越级挑战？”
叶晗心思一动，越级挑战？她怎么没有听刚刚那守门的人说过，想到此，她向最近说话那人道，“大哥，小弟首次来龙衙，听说要来这里挑战通过一场才能进，头那两位是我的朋友，不懂规矩，误打误撞了去，不知越级挑战是什么意思？”
声音还是压的很低，光是从音色根本无法辨别出男女。
旁边的人若有所思地下打量了叶晗两眼，才缓缓道，“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来龙衙都应该知道进龙衙需要牌子，所谓越级挑战是没有牌子的人直接挑战玉牌，输了，饱受皮肉之苦，被龙衙扣留，付金千两才能赎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