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寒‘哦’了一声，语调转音明显，带着浓浓不信，但俊颜还是荡漾着淡淡的笑意。
“当真？”
“真！”那人匍匐在地重重磕了个响头，仿佛是要以天地证明真心。
风卿寒突然笑出声，牵着叶晗往前走了几步，恰巧不巧到了濒临河畔的地方，再往前一小寸，容易坠入下去。
暗夜幽幽，河面袅袅升起的一层朦胧雾气倒是清晰，浮动环绕，别有一番仙境景象。
他望着远方，黑沉的双眸掩盖的冰冷还是流露破碎。
远处的喧闹越来越近，无数光影飘然而至，极有秩序地分裂成四群，稳稳地落在风卿寒周围。
“参见衙主。”
“参见衙主。”
“参见衙主。”
“参见衙主。”
风卿寒转过身去，俊颜依旧淡淡，并未开口，像是在等待什么。
“不知衙主此番动用龙衙镇衙传信烟火，是发生何重要的大事了吗？”为首四人齐齐道。
“重要的事？”风卿寒松开叶晗的腰身，与她十指相扣，目光锋利地扫过那四人脸。
这四人，三男，长相都极有特点，看去像是处于青年，年，老年三个阶段的男人，而唯一的女子，看去不过双十年华，一身红火流苏锦袍，容貌绝艳，眉心一点火红凰印朱砂更增添妖魅。
“本衙主不过是想问问，此人究竟是出于谁的手下？”风卿寒话语突转，阴暗双眸迸射出的寒意，让人如临冰窖。
四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这寒意，居然掺杂了些内力在里面。
光是这余威，逼迫的他四人不得不退后半步来化解。
衙主究竟是因为何事才如此愤怒？
四人睁眼看风卿寒时，脑恍惚留下一道青影，亭亭玉立地站在衙主身旁。
面不禁闪过惊艳，没想到世还有清丽脱俗地不似凡间俗物的女子，哪怕是站在衙主身边丝毫不逊色，看过去反倒是像一对天成佳偶，相扑相成，自然地汇聚成一道风景。
或许……衙主这么生气，是因为这女子的缘故……
再看向地跪着瑟瑟发抖的人，四人多少心下都有了答案。
其一人脸黑下来，仔细地看了几眼，最后悻悻前，朝风卿寒抱拳行礼，声音低了下去。
“回衙主的话，是我手下的……”
风卿寒看了他两眼，“虎衙有这么不长眼的人，你平日里是这么调教的？”
那人却是满脸期盼，盼望着自家主子能够好好替自己求求情，让衙主开一面，对他从轻发落。
谁知，凌天水只是狠狠地向那人瞪了一眼，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般，低眉道，“我的管辖范围内出现这样的事，都是我的错，衙主莫要生气，此人随衙主发落。”
那人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风卿寒冷哼一声。
“本衙主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衙主何出此言？”凌天水愣了愣，衙主的本事，在场的人可都是见识过的，怎么从他嘴里出来，是没有本事了呢？
风卿寒撇了撇嘴，“本衙主的妻子，自己都舍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却偏偏叫他打伤了，你们说他是不是本衙主有本事的多。”
话落，在场的人嘴角齐齐抽了抽，其感同最为深受的恐怕是凌天水了，他挥手间，一道气流射出，直接给了那地之人两巴掌。
然后甩了甩手。
“只是给本主丢脸！”
想他好歹是龙衙四大衙主之一，因为这个连名号都报不来的小子，弄的在风卿寒面前出糗，还是在其他三大衙主都在的情况之下，简直了……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堪过！
“敢伤龙衙的主母，活的不耐烦了？！”
那地下的人显然对武功内力皆只是窥得其毛，并不精通，光是凌天水那两巴掌，把他的两边脸颊给打的肿起大包来。
说话有些不利索。
“伤……不不不是……我打的。”
“不是你？”凌天水老脸一喜，既然不是他打的，岂不是与他们虎衙无关了！说不准还能再看看其他三衙的戏。
“是……澈……”话还未完全出口，凌天水是又一掌打向他，直接将后头的话给他塞了回去，神色愈发黑了，跟风卿寒都有的一拼。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要不是碍于风卿寒在，正想一口唾沫星子喷到那人头去，若不是及时阻止他说下去，今日他丢的脸至少还要再大一倍。
这么想着，他再次据礼，这次不是对着风卿寒，而是面向叶晗，柔声笑道，“不知主母的伤在何处？重不重？不知想怎么惩罚此人？”
叶晗忽然悠的一笑，“当真让我罚？”
这是她在众人跟前第一次开口，声音似出谷黄莺婉转动人，宛若走珠落玉，清脆明亮。
配一副清丽的容颜，跟前的人再次一呆。
“当真！”凌天水最快反应过来，点头道。
笑话，如今不过是让她罚一罚有何大不了的，单单是龙衙主母这个身份，是破戒要了此人的命又有何妨？
还不是衙主一句话的事。
“那好。”叶晗嘴角勾了勾，指着那条邻近的河，“我要他下去游一圈，若是能岸，我饶了他。”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而跪着的那人，神色可以说是呆滞。
这么……下水去游一圈没事了？
虽然这水看去有些冷，但假如这么游一圈能免罪的话再好不过了！
在其余人不明所以然的同时，为首四人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