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珠锦心中猜测不断,面上却淡淡道:“讲。”
那宫女便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来时,我家主子嘱咐奴婢说,来求皇后娘娘赐下恩典。索公夫人是我家主子的姑母,我家主子说许久没有见过姑母了,心中甚是想念,从前在家时还可相聚,如今入宫后却不可见面了,又得知索公夫人今日入宫,我家主子冒昧来求皇后娘娘赐下恩典,让我家主子与索公夫人一叙,也算全了姑侄情意。”
珠锦眯眼,她想起来了,傺氏的阿玛是佟图赖的哥哥,羸维又是佟图赖之子,这傺玉蓉可不就是傺氏的侄女么!
这个节骨眼上,傺玉蓉跑到她这里来要见人,这是什么意思?
“佟妃要见人,何必要求本宫赐下恩典,只要她来,不就在本宫这里见到需要见的人了吗?”
那宫女似是料到珠锦有此一问,从容答道:“回皇后娘娘,我家主子说了,有些话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儿说,她想跟索公夫人单独说说话,我家主子说,皇后娘娘贤惠大度,定不会拦着她与索公夫人共叙同姓之谊的。”
珠锦听了这话,心里倒也赞傺氏说话坦荡,这个傺玉蓉这般说话,也不怕得罪了她,不过人家既然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说是要说体己话,她也不便拦着,何况,她也没想要拦着,她心里怀疑傺氏搞鬼,只怕这个傺玉蓉也脱不了干系,她倒要看看,她们究竟能演出怎么样的一出戏来!
珠锦转头对着傺氏笑道:“佟妃都如此说了,我也不好拦着三婶与佟妃叙旧了,叫乌云珠陪着你一道去吧,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也该去逛逛,宫里有的东西,外头未必有呢。”
看着傺氏及乌云珠跟着宫女离开,珠锦眼底泻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意。
倒是一旁的伊尔根觉罗氏有些不赞同珠锦的做法:“娘娘不该放傺氏去见佟妃的,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
听到伊尔根觉罗氏的话,珠锦忽而想起自己当初问玄烨的情形来,瞧了自己额娘一眼,大概自己当时也是如额娘一般的神情吧,她垂眼一笑,进而站起来,对着伊尔根觉罗氏莞尔道,“外头大殿里坐着冷,额娘,我们去东暖阁里说话。”
伊尔根觉罗氏不是头一回进宫了,却是头一回到东暖阁里来,瞧着屋里屋外的摆设,无一不透着精美华丽,她心中暗自点头,看来闺女在宫里确实活得很好,看得出皇上是很宠她的,落座之后,喝了宫女特意送上来的奶酥酪,伊尔根觉罗氏长舒一口气,抱着手炉想,果然是在东暖阁里舒服一些。
看着自家额娘那满足的神态,珠锦又是一笑,她就知道额娘也不喜欢那茶,瞧着都没喝两口,所以来了东暖阁,她才吩咐人预备了奶酥酪,她们母女都是一样的口味,她喜欢奶酥酪也是因为伊尔根觉罗氏喜欢,从小耳濡目染,形成了一样的口味……
“娘娘今日待乌云珠似乎有些冷淡啊,虽说傺氏有些心思,但是乌云珠又没如何,娘娘怎么如此对她?她三年未见娘娘,娘娘怎么如今反倒对她不亲近了?”
伊尔根觉罗氏瞧着方才珠锦对傺氏和乌云珠的态度怪怪的,心中也是有几分狐疑,当初是她跟珠锦透露的傺氏的心思,珠锦不喜傺氏也就罢了,怎么连带着也不喜欢乌云珠了呢?
而且乌云珠见珠锦时的反应也很是奇怪,哪里像一个思念了姐姐三年模样的妹妹?那根本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她本来也不喜傺氏跟来,但傺氏递了宫牌进去,只用珠锦准了就行,也不是蹭着她的方便进宫,伊尔根觉罗氏就算是想拦也没法子拦。
“有一件事额娘不知道,我也没有机会与额娘说起,既然额娘问了,我就索性告诉额娘,”
珠锦抱着手炉,眯着眼睛懒懒地道,“额娘可还记得三年前我生辰皇上夜里带我回府的事情么?”
见伊尔根觉罗氏点点头,珠锦才续道,“那天夜里很晚了,额娘派了珍珠过来守着,额娘也知道,皇上在我身边的,那一次我没能见着额娘,却见到乌云珠。”
“你见着了她?你怎么见的?”
伊尔根觉罗氏一惊,她记得那天夜里,噶布喇回来就很晚了,还特地嘱咐她,叫她约束府中上下,不要去珠锦的院子里,免得打扰到了皇上,她不敢怠慢,几乎是紧张得睁着眼睛一夜没睡,第二日得知皇上早早的就离了府,她才长出了一口气,但是却也有些失望,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她却没能见到。
连她自己都没能见到珠锦,乌云珠又是什么时候见的?
“她自己跑过来的啊,准确的说,是傺氏撺掇她来的。”
珠锦将那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伊尔根觉罗氏听了一遍,才道,“额娘,傺氏的心思大了,她是一门心思想把乌云珠送进宫来的,那天的事情我猜乌云珠应当是不知情的,但是今日的事情,看乌云珠的这个表现,她应当是知道傺氏的谋划的。”
“傺氏上回让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