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半个月后,来虞国参加盟会的其他五国的使臣陆续到达了虞国的都城,为了给五国的使臣接风,虞国准备了宫宴。
宫宴这天,穆宁穿着公主的盛装参加宴会,郑璿自己也修饰了一番,他一改往日的俊美倜傥,转化为英武豪迈的形象,这让穆宁看了很是不解,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你把皇宫宴会当成武林大会了么?这头发是怎么回事,你当自己是黑发狮王呀?这判官笔是怎么回事,你当自己是钟馗呀?
不管郑璿怎样说,最后还是被穆宁强制去重新换了装束:“夫君,你的名号虽然是玉面鬼煞,可是要记住了,前面那个玉面才是重点,后面那个鬼煞可以忽略的,我喜欢看英俊好看的夫君,就你刚才那样的晚上睡门外去。”
郑璿见穆宁不喜自己那个打扮,也就放心了,这些天宝贝丫头总要自己讲江湖上的事情给她听,等自己讲得词穷,不知道该讲什么的时候,宝贝丫头竟然还招来那些原本是江湖人士的护卫侍卫暗卫来给她讲故事,把穆宁听的是如痴如迷的,总是嚷着说等边境的新城建好后,她就要去江湖走一遭的,别说是郑璿了,就是那些来自江湖的护卫们也都被唬住了,穆城主您还是行行好吧,别去江湖捣乱了,就您这样一出门就前呼后拥的呼啦啦的一大队人马,别人还以为您是去踢场子呢。
当虞皇南宫烇领着女儿女婿儿子出现在宫宴上的时候,真是让大殿内的人满堂吃惊,这实在是太不符合皇室的规矩了,太子南宫念还好说,可以坐在皇上的侧边,可是一个公主怎么也能坐在皇上的侧边呢,特别是那个不知所谓的驸马,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白丁怎么也能比他们这些肱骨大臣坐在上位呢,这让很多人都是忿忿不平。
虞皇南宫烇可不管这些,阿芮已经不在了,就只留下这一双儿女,他自然要可劲的宠着了;只不过儿子南宫念被他娇宠的过了些,他也很担心自己百年后,儿子继承了帝位,会被那些手腕了得的臣子们欺负,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
可是自从和女儿穆宁相认后,南宫烇就不那么想了,儿子有女儿的看顾一定可以胜任帝位的,这些天南宫烇看得真真的,儿子南宫念简直是一天变一个样的成长,仿佛他那被娇宠了十六年的脾气被一朝更改似的。
儿子南宫念是太子,可是在他姐姐面前简直就成了小猫一样了,就拿学武来说,开始两天女婿郑璿总让着儿子,后来被女儿下令严厉些,这下好嘛女婿郑璿那是真的狠揍儿子的,可是儿子南宫念却更高兴了,每天被揍完了,晚上上好药休息好了,第二天又准时的去找揍了,还真是乐此不疲了。
其实不但南宫烇这么想,穆宁也是想了很多,那天阿爹南宫烇在皇宫门口迎接自己,那些大臣们就表现出很不满了,在那里叽叽歪歪的,阿爹可是已经做了十几年皇帝了,还被大臣们炸刺,就弟弟南宫念那娇气的样儿今后怎么得了哦,除非弟弟不当这个皇帝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自古以来废太子废帝几乎都没好下场的,与其逃避,不如赶紧训练弟弟才行,反正郑璿就是个很好很现成的老师,于是弟弟南宫念这边被姐夫郑璿揍着,那边被姐姐穆宁好吃好药的供着,一顿鞭子一颗糖的训练着弟弟,成效颇好。
宴会开始,虞皇南宫烇说了些官面上的话后,就酒菜开巡,歌舞升起了。
穆宁也不喝酒吃菜,也懒得看歌舞,只是在那五国的使臣里寻找桑戎国的使臣,突然穆宁好似看到了什么,一把抓住郑璿的胳膊使劲摇了下,而郑璿正好在挑鱼刺,差点把碗给掉了。
穆宁急忙对郑璿说道:“你快看那边,那个穿蓝色衣服的,看见没,就那个穿蓝衣的。”郑璿顺着穆宁的话向那边看去,顿时也吃惊不小。
穆宁和郑璿四目相对,都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可又觉得这是天意,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出现呢,穆宁这下子开心了,因为很多事情都能借此翻开谜底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意呀。
虞皇南宫烇见自己的女儿只顾着和女婿在说悄悄话,把自己晾在一边,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不好发作,正纠结着,就见女儿穆宁递给自己一个小碗,里面装着已经挑去鱼刺的鱼肉:“阿爹,这是您女婿帮您挑的,您吃吧,他挑刺很厉害的,绝对没有残留的小刺的。”
南宫烇看着小碗,里面有几块整齐的鱼块,看着好似没人挑过刺一样的,嗯确实是功力了得,挑过刺的鱼肉还是那么完好,看来这些事情这小子没少做,看来女儿对女婿很是满意了,以前这些事情都是阿芮帮自己做的,现在想起都觉得汗颜了,难怪女儿对女婿郑璿这么死心塌地的,看来得从小事做起才行,这样女儿就会记住自己的好,就会总是惦记着阿爹的,就总会回来探望阿爹的,虞皇南宫烇想到这些又欢喜起来了。
南宫烇正在思考着如何让女儿留在虞国的问题,就听见女儿穆宁又说话了:“阿爹,坐在那边的穿蓝色衣服的人是谁呀?”
南宫烇顺着女儿的话看向那个蓝衣男子,对女儿穆宁说道:“这人是灃郦国的使臣三皇子司徒寰,怎么了宝儿,你看中人家了啊。”
穆宁见阿爹南宫烇调侃自己,就直接把自己刚才递给阿爹的小碗又拿走了,回到自己的座位,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送进了郑璿的嘴里,然后转头对着阿爹南宫烇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