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罗氏顿时就炸毛了,“什么?给关到柴房里去了?这还得了,人家肚里还怀着我那大孙子呢?”
说着就要往屋里冲去,“章儿这个死小子,怎么这么不知道心疼人?好不容易我千盼万盼地才盼来这个大孙子,他竟然给关到柴房里去了?让开,我要进去问问这小子!”
那婆子哪里敢让她进去?
将军吩咐过不能放人进去打扰了夫人休息,她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放罗氏进去啊。
夫人虽然嫁进来不过几日,但是待人极是大方,赏罚分明,只要她们做得好了,月月都有些赏银,一年积攒下来,也足有十几两银子的嚼裹呢,这等好差事,上哪里找去啊?
是以,婆子不管罗氏怎么吓唬她怎么哭嚎着骂她,她死命地拦住罗氏就是不让她进。
罗氏没了法子,闹腾了一阵子,带着顾梅娘气哼哼地走了,看那样子,是要亲自到柴房里看看去了。
那婆子见她走远了,方才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呸,没见过这么缺德的婆婆,正经媳妇躺床上病得不行,她还有精神去看柴房里的那个?嫡亲的孙子没有,上赶着稀罕一个杂种,真是想孙子想疯了吗?”
且不说婆子在背后悄声地骂着她,单说罗氏一路疾行,来到后院的柴房门口。
就见那黑漆漆的门口挂着一盏大红的西瓜灯,在夜色里摇曳飘荡,显得有些森森可怕。
门口有两个粗壮的婆子守着,有板有眼的,针插不进去。
罗氏吸溜了一口唾沫,拉着顾梅娘就往跟前蹭,还没等到跟前,就听那俩婆子齐声高呼,“来者何人?”
吓得罗氏和顾梅娘的身子都轻颤了下,罗氏忙挤出一丝笑道,“是我,老夫人!”
平日里,她是不乐意人家喊她老夫人的,总觉得自己还年轻着呢,被人这么一喊就跟七老八十了似的。
如今为了能方便进入,她只得报上名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