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对视,两个相对而笑的女人,在旁人的眼里或许是一副和解的画面。但唯有南不离和凌悦然各自心知各自的想法。
南不离露出浅笑,一副歉意的样子“不好意思,这位姑娘,现在物归原主了,还望你不要介意我家玉鼠惊了你”
这时,花月派一个女弟子抱着玉鼠走来。
“言重了。”凌悦然笑笑,视线从玉鼠上收来,不动声色地速收起了自己的小炉鼎。随即微微头“我还要去订下客房,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凌悦然转身,拉着心桃,到了阿箐站着的地方,南不离笑着看看她,后又继续在众人的注目下,朝着二楼的客房而去。
等到南不离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处,凌悦然才抬眸,目光凉凉地扫过她的背后。而她的手在袖子里,狠狠地攥紧了那个炉鼎
二楼,客房里。
门被“吱呀”一声关上。关上以后,南不离才卸去了严肃的表情,一脸慵懒地坐在桌子边上,她抬手,拿起桌边的酒杯,轻轻啜饮。
慧明儿关上门才来到南不离的旁边“萍儿师妹身子有些不适,让我转告给您,她先去休息了,门主,若没有什么事,徒儿也下去了”
“等等,明儿,你注意刚才那个持有炉鼎的女子。”南不离突然开口。
慧明儿一愣“那个女子她怎么了是门主看她不悦吗要不要我”
南不离伸出手摆了摆,提到那个女子,她淡淡一笑“你们,可不要小看那个女子呀”
慧明儿立刻看南不离“掌门”
南不离抬头,看见慧明儿不解的表情,笑容加深“那个炉鼎你见过吗”
慧明儿立刻眼向上抬,想那个炉鼎,她的表情立刻变了“那个炉鼎的质地似铜非铜,似铁又非铁很奇怪”
“浩渺大陆上的炼药师虽然不多,但是却也没见过有炼药师会用这样的炉鼎的呵呵有意思”南不离笑容深深,却猛地一收,随即转眸看向慧明儿“紫媚死得凄惨好不容易挨到了莲德门败落,现在这个林染月都沦为妖女了,却站出来为肖同做主。是想我花月派永无出头之日”
慧明儿露出同仇敌忾的表情“这个林染月真的是可笑。”
但南不离却神情淡淡的“可笑不可笑,反正此次春猎之后便知道了。花月派不动则罢了,一动的话,一定要借着春猎时机在各门派间脱颖而出所以,明儿”
“是”
“看好那个女子。春猎各方势力涌动,我们要借机行事。”南不离举着茶杯喝水,茶盏掩盖住了她得意的笑容
至于凌悦然,又套了阿箐许多的话,才带着心桃来到了二楼的订好的客房里。
在二楼的房间里,她坐在桌前,看着心桃把门关好以后,又透过门缝向外看看,这才进来,拍着胸口道“刚才,吓死我幸好那个花月派的门主,南什么离的,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心桃说完以后,拍着胸口看看凌悦然,却见她根本没反应,心桃立刻皱眉头“怎么了,小姐”
“没看出什么端倪呵呵心桃,我却不这么想。”凌悦然伸出指甲,撩了撩那烛火,火焰神奇地停留在她的指尖,就像一个听话的跳动的小精灵这是炼药师的天赋,天生可以驭火。
她一边把玩着这一小簇火焰,一边想着南不离的表情,随即抬眼,看向心桃“有一秒我看见那个南不离眼睛发亮了显然是对我的水金炉感到有兴趣但她没有挑明,这表明什么”
心桃看着凌悦然“表明她想来暗的”
凌悦然看了心桃一眼,伸出手指她的额头“你啊你,猜得都没错,就是每次都要慢半拍”
心桃耸肩笑了笑,但很又转脸却面露忧色“哎公子离开了,我们虽然混入了春猎队伍,却被人盯上了啧啧”
提到了帝夜冥,刚才还绽放在凌悦然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
她狠狠地掐手心公子
他不告而别,迟迟不归,难道就不怕那毒的钬冰印记发作嘛
不过,下一秒,凌悦然又蓦然松开了指甲,她的掌心被掐住一个红印子来,她伸出手低头看手心,摸了摸“放心吧公子很会来的就算他有压制印记的放血之法,但印记的毒辣我知道,他越是压制就会受印记反噬的愈狠到时候,他就会到我的身边来因为只有我的血可以克制印记好了,不说了,我要去炉鼎里一下”
心桃面露微讶地看着凌悦然“去炉鼎里”
凌悦然头,右边嘴角斜起而笑“去会一会那三个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在我的水金炉里闷死”
鬼火地狱,鬼风无声无息地在零落殿的上空滑过。
零落殿里,绿色的鬼火森森跳动。
帝夜冥手指轻轻触及林染月的脸颊,眸光深情。
“是时候解释这一切”林染月微微蹙眉,青黛微皱,她撇嘴“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为什么说好起来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你到底卖的什么关子,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把你从零落殿里扔出去,让小鬼把你抬出鬼蜮,让你自生自灭”
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帝夜冥突然噗嗤笑了一声。
“你又笑什么”看见他向来示人的清然淡淡的样子,林染月恨得牙痒痒,他知不知道刚才他毒发的时候,她的心有多乱
他居然还笑
“笑都不让我笑啦”帝夜冥做出惊讶的表情“林染月啊林染月,你可以把我赶出去,你可以不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可是管我笑不笑呵呵我看你管不了”
“你”
眼看林染月都要爆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