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想,孟夏和南华交好,若是他和南华解释必须用自己的血祭奠,君轶会不会妥协呢?
毕竟,若是真的如他们说的那样,自己的血有用,那自己还不是死翘翘。
三十六计走为上!
还有在龙脉的时候,到底孟夏是因为何种原因没有对自己下手呢?
难道说自己晕死过去了,就没用了吗?
还是有其他环节出了问题,她想不通。
几个人心照不宣地喝茶。
聊着山下的战事,花舞犹疑了会,小声对南华真人道:“真人,我去见见我的姐妹们,几日不见,她们肯定着急了。”
南华真人看了她一眼:“太子妃不要擅自离开啊,山下不太平,这里最安。”
他仿若能看透她的心思一般。
花舞微笑颔首离开大殿。
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南华叹口气:“殿下你就别为难我了,你自己吩咐她不也成。”
南华知道孟夏以君轶的身份早就和花舞接触过。
所以,像刚才那种不要逃跑的话,他并不想说,都是这人给他使的眼色。
他在花舞那里的形象折扣已经够差的了。
说来,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孟夏为么没杀花舞,且以这种身份出现。
孟夏不说,他从来都问不出来。
......
风末唰地站起来,一抬手一道白光闪过孟夏的面门,被孟夏抬手打落。
当啷!一个短小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你若看我的脸,给你看即可,为么动手动脚。”说着,他卸下面具。
杜聿发出惊呼,风末死死地盯着他。
“骗,我叫你骗!我等着你骗到最后的下场!”说着,风末恨恨地坐了下来。
他自然看的出,花舞并不知道君轶是孟夏的事。
否则也不会乐颠颠地给他煮茶。
不过,孟夏也隐瞒了自己这么长时间。
“不得已而为之。”孟夏声音清淡,似乎欺骗这事对于他来说是必须做的事。
杜聿还是忍不住一脸严肃地问道:“老三,你这是隐瞒了我们多少事呢?”
“哼,你就别想他对你说实话,隐瞒的事估计能从这儿排到皇都。”风末讥讽地说道。
孟夏并不在意,重新取回面具戴上,缓慢地说道:“龙脉的事还要从长计议,真人知道在这之前,我已去过一趟龙脉,且亲手祭奠了一个龙族血脉的人,但是,现在的皇都还是孟代和羽姬的天下,叛军的势头蒸蒸日上!”
当!
他的这段话如警钟,让在座的几个人瞬间警醒。
“你的意思是祭奠龙脉这件事是个假象喽。”风末反应最快。
“是的,所以,我怀疑是我的记忆出错了。”孟夏扶着额头陷入沉思。
风末冷哼:“你还有错的时候吗?”
大殿里一时沉默了下来。
“老三,你不是把弟妹拿去血祭了吧,这可使不得,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你怎么下得了手的。”杜聿渐渐地缓过劲来。
孟夏嚅动了一会嘴唇,终开口:“不是没死吗?”
“你还真想她死啊!天那,这条路不是这样走的,即便应该血祭,为么是她?”杜聿气愤地反问。
“袁黛说了,弟妹是难得一见的可人儿,她应是你命中注定的女人,你竟然如此算计她。”杜聿越说越气愤,他似乎从来没有如此气愤过。
孟夏默然,他的记忆出错了吗?
“让我想想。”他起身往大殿外走去。
杜聿跳脚要追他,被风末拦了下来:“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二哥,你静静。”
风末的脑子转的快,既然孟夏没杀死花舞,这事就不会那么简单,否则依照孟夏那种算计人的心机,岂会做无用功?
“杜大人冷静,殿下筹谋许久了,若是有其他可选之人,他也不会打太子妃的主意,那可是他八抬大轿抬回去的。”
“胡扯,他八抬大轿抬了那么多人呢,哪个他认真对待了!我和袁黛还以为他这次真的遇到了命中人,原来还是他的诡计,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我,要气死了!”杜聿说着在大殿里来回地踱步。
“杜大人冷静,现在还有一人可说殿下,估计殿下是去找她了。”南华叹口气。
杜聿猛地停了下来:“是哦,皇后的话他还听些,可那个女人已经黑化了。”
大殿里再次沉寂。
......
“乐闲”的偏殿内,孟夏随手下了个结界,让孟一在外面守好,他进了玉玺的空间。
空间内繁华更甚,他无心观看,直接进了宫殿。
一进门,皇后古亦瑾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还知道来看孤吗?”
孟夏一顿道:“娘娘,龙脉的暴动还是有问题。”他边说边走进了大殿。
放置皇后的那个小瓶子还在牡丹花下,皇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有啥问题?”
“我用龙族的血的人去祭奠了,三天的时间仪式才成,但是为么皇都反而易了主?”孟夏难得地一副求解的态度。
“你傻了吧,你是在哪里看到这个说法的!”皇后的声音很生气!
“呃,这个理应没问题,一直在我的记忆里。”孟夏略笃定。
“哼,你的记忆出错了,孟夏,孤不知道你来自哪里,你又是谁,孤只知道这二十一年是孤看着你长大的,至于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记忆,这个孤管不了。
但是,孤知道龙脉的真相。”
“哦,真相是什么?”孟夏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