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找点话题说话了,不然我又要回到那种求见嬴政而不得的日子了。
“难得陛下要与奴妾闲聊,那奴妾就想到什么说什么了,如若哪句话说的陛下不高兴了,还请陛下不要与奴妾计较才是。”
嬴政转头看向我,问道:“何事,还需要你前铺言词求饶?”
“是,”我看他一眼,小声道:“奴妾从让夫人的口中听来的事。”
提到姬绾,嬴政的眼中闪过一两下异样的情绪,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了去。
“何事?”
听提及姬绾之后他的语气并未不开心,我忐忑的心顿时放下了大半。
“奴妾初入王宫时,曾经随六国公主队伍一道远远的拜见过陛下,然而那也只是仪式一举、想来陛下也不曾在意奴妾的样貌的,故而奴妾一直道陛下临幸齐国坊时、奴妾才算是与陛下见着了面。
让夫人在时,曾经与奴妾聊过当时在王宫的岁月,听她讲,好似陛下临幸齐国坊前就见过了奴妾,似乎是于一棵梨树之前,可有此事?”
好奇的看向嬴政,我转念又失去了好奇的兴致。
“时已久矣,就算是有,陛下也定然不记得了。”
看我落落无欲,嬴政移开了关注在我身上的目光。
“只你不知、多忘而已。”他看向他面前的一处壁画,自言自语一般、不满的回答了我。
我一惊,再次点燃了我的好奇心。
“陛下还记得?那,您,可是在尊驾移至齐国坊前就知晓的奴妾的存在?”我问的焦急,很快便察觉到了问话的不准确性,于是忙改口道:“奴妾是说,您知晓齐国公主乃是田田溪?”
撇我一眼,嬴政似笑非笑的回答了我的问话。
“还记得朕说过,并非是因为你许诺朕什么、朕才放过的齐国吗?”看我点头,他接着道:“绾儿所言非虚,在朕去齐国坊之前,朕便已经知晓了你。”
我愕然以对他的坦白,倒是不知该追问什么了。
不听我的声音,嬴政便照着他的思绪说了下去。
“朕游历后花园中,思虑着谋取六国之事,见一凤袍女子对着一棵无言无语的梨树笑了又忧,心中觉着有趣,便想着上前去询问缘故,然而被另一女子的出现扰了兴致。
事后朕让赵高去查凤袍女子的出处,得知是国书诏来的齐国公主,因那会儿还未想着去动齐国的地域,于是便由着你去了。”
嬴政曾经笑过我说他临幸齐国坊时是我们“初见”的话,照着他说的内情,想必他与我双方见面时、已经是喜欢田田溪的了。
按着姬绾的说法,我那会儿就已经被姬已算计,只我一人不知道嬴政看上我了而已。
“那么说来,陛下对奴妾是一见钟情的了。”我笑言。
我的玩笑引来了嬴政微微的不自然面色,他稍稍暗了点血韵,言词却没有回避我的调侃。
“朕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头绪、让一个少女对着一颗果子都能笑的那么开怀。”他嘴角泛起笑意,顿一下,却又自主的收了起来,道:“你不会告诉朕的吧?”
我对着梨果笑,是因为联想到了千年之后的生活才笑的,若是将实话告诉嬴政,不会诚信之名未捞到、却被施以欺君之罪吧。
“不是不能告诉您,是说了,陛下也不会信的。”我诚实说道。
嬴政不认可我的“推却”之说,在他的意识里,我只是在敷衍着不肯说出实话罢了。
“正是你觉着朕凡事都不信你,故而推使着你离朕越来越远。”他满目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