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第二天,芙苏妮进宫请安的时候,宜妃就对她说:“老九福晋,你那里可有什么能够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额涅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宜妃虽然有些不便启齿,却还是将那日的事情说了。
芙苏妮听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脸色也很是难看:“贵妃她们竟然怀疑额涅和宫女、太监……简直是欺人太甚!”
辱人父母,那是不共戴天之仇!
芙苏妮沉着脸,说:“媳妇这里有一种幻梦灵香,配合媳妇的幻音,能让人陷入我给其构造的梦境之中。额涅可以花几天的时间,为她们每个人都亲自编排一出剧本。”
“还有如此神药?好!好!好!我要为她们每个人都编排一出精彩的剧本!”
之后的几天,宜妃连灵境都不去了,每天就在房间里写剧本,写到高兴处,她还会乐出声。
花了三天的时间,宜妃写好了一个剧本,交给了芙苏妮。
芙苏妮粗略的翻了一遍,就打了个哆嗦,嘴角抽搐道:“额涅,您这剧本果然不凡……”
“是吧?你也这样觉得吧?哈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德妃的反应了!”
是的,宜妃这第一个剧本,就是给德妃准备的。
这天,德妃睡下之后,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安云,安云,小蹄子,又在偷懒,别以为你家在内务府有点关系,就以为自己个儿真就是小姐了,真想当小姐,就别进宫啊!赶紧的给老娘起来,贵主子要洗漱安置了!”
安云,这是她被佟佳氏要到承乾宫后,给她改的名字,一个让她永远也不想记起,想要永远忘记的名字!
这个名字,代表着她那段最最屈辱的历史!
德妃只觉得手臂上一痛,睁开眼,就看到田嬷嬷使劲的掐着她的手臂。德妃下意识的身子就是一缩,讨饶道:“田嬷嬷,奴才再也不敢偷懒了……”
昨晚上,田嬷嬷明明才让她给她打了一晚上的扇,今天一天她也没得到休息,这会儿实在是困倦得不行了,这才悄悄的打了个盹儿,没想到就被田嬷嬷抓了个正着。
田嬷嬷哪里会就这样饶了她?又不依不饶的在她胳膊上掐了好几把狠的,这才停手,哼道:“赶紧的起来,要是耽误了贵主子休息,看我饶得了你!”
泪,摩挲着胳膊,跟在田嬷嬷身后去打水。
田嬷嬷低声喝道:“收起你那两泡狗尿,做出这副委屈兮兮的表情给谁看?我可不是男人,喜欢你这个调调。要我说,贵主子就不该把你要过来,应该打发到辛者库去。”
德妃咬着嘴唇,用衣袖抹了把眼泪。
田嬷嬷看了,这才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端了温水走进内室,德妃轻声道:“贵主子,奴才伺候您洗脚。”
“嗯。”
佟贵妃淡淡的嗯了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德妃将水盆轻巧的放下,捧起佟贵妃的脚,轻轻的将她脚上的花盆底儿脱掉。
如今正是盛夏时分,天气很是炎热,穿了一天的鞋,那滋味儿……
德妃小口小口的呼吸,不敢露出丝毫不妥的神色。
脱掉绣花鞋之后,德妃又给佟贵妃把袜子脱下来,放到一旁,然后捧着她的脚,小心的放在水盆里。
佟贵妃舒服的叹了口气:“一天到晚,也就是这个时候最舒坦了。”
田嬷嬷在一旁心疼的道:“要老奴说,贵主子在承乾宫里就别穿花盆底儿了,那东西穿着好看,但真的是很累人,很亏脚。左右现在万岁爷去了蒙古,您就穿绣花鞋,自个儿轻松轻松吧。”
佟贵妃轻轻一笑:“嬷嬷也说穿着好看了。”
她是佟家的女儿,当然时时刻刻都要做得最好,怎能因为不舒服就放纵自己?
德妃低着头,轻轻的给佟贵妃清洗脚趾,莫名的,她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泡了一会儿脚,佟贵妃觉得舒服了,便让德妃给她擦干,然后把脚搁在德妃的膝盖上,德妃便抓住她的脚,给她按摩脚部。
她心里还想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然后手底下的力道就没用对,佟贵妃低呼一声,一脚把她踹倒:“狗奴才,痛死本宫了!”
德妃一个没坐稳,扑倒在地,将放置在一旁的水盆掀翻,水泼了一地,她的身上也湿透了。
德妃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狼藉,慌张的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田嬷嬷慌忙道:“贵主子可伤到哪里没有?”
佟贵妃嘶嘶的吸着气:“被她按那一下,真是疼到我心坎儿里了。”
田嬷嬷给佟贵妃顺了顺气,等她缓过了气,田嬷嬷一把抓住德妃的头发,将她扯得一个踉跄,然后啪啪给了她两耳刮子:“贱婢!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德妃左支右挡,还是被田嬷嬷赏了好几耳光,她喃喃道:“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神情依然恍惚,她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但是,又该是什么样呢?
她不知道……
她想不起来……
等田嬷嬷打累了,佟贵妃才淡淡的道:“好了,嬷嬷,别累着你了。让安华来给本宫按按脚,至于安云,就去外头跪着吧。”
德妃被田嬷嬷推攘着出去了,夏日的夜晚闷热得很,她独自跪在佟贵妃的房门外,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衣服早已湿透,分不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