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而且之前在书房里的事,我绝对会告诉刘爷爷的。”
楚辞无所谓地耸肩:“那样我也不亏,毕竟跟我这条命比起来,你的命金贵多了吧?”
戚雪松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开玩笑吧?为了这么大点事你至于拼上命吗?!”
楚辞沉默。
确实不值得。
不过……
她又看了戚雪松一眼,看到后者瑟缩了一下,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如果你敢把之前我去书房的事说出去,我敢保证你下面的宝贝肯定会被我切了!”说完,她悠闲地剔了剔指甲,接着道,“反正我家的情况你大概也知道,捡破烂的嘛,什么事干不出来?”
戚雪松张大嘴巴瞪向楚辞。
常识告诉他不用信这种威胁之词,可是此时被楚辞定定地注视着,戚雪松却从心底升起一个声音:“这丫头没说谎,她真的干得出来!”
戚雪松不由咽了下口水,反应良久,才表情别扭地说:“我……我本来也没打算说出去啊……”
“哦?是吗?”
“是啊,不就进了一下书房嘛,你又没偷什么东西,我干嘛说出去啊……”
即便此时,他还想维持着一点体面,不过在那强作镇定的表情后面,一双眸子早铺满了闪躲。
楚辞仔细地盯着戚雪松半天,直到确定这小子是真的害怕了,才满意地抬起头。
戚雪松忽然叫住她:“即使我不说,刘家也有监控啊,你迟早会被看到的。”
楚辞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进去又没有做坏事,不怕被看。”
戚雪松立刻叫嚷起来:“那你凭什么威胁我?!”
楚辞危险地眯起眼睛瞪他一眼,他立刻如小白兔一般缩了一下脖子。
楚辞满意地点头,这才好兴致地说:“因为我最讨厌背后告状的人,遇见这种人,总是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说着,她突然凑近戚雪松,用闲暇的语气问道:“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
“当然……不是。”戚雪松几乎是从牙缝挤出这几个字。
楚辞这人身上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刚刚她骤然靠进时,戚雪松简直要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见将戚雪松震慑住了,楚辞立刻心情一片大好。
她往日里对付的都是些高段位的人,要吓住一个刚念大学的毛头小子自然不在话下。
楚辞好脾气地捏了捏戚雪松的脸蛋,叫了句“真乖,你好好休息”,便下床向外走去。
出门时,外面那官方的演讲已经结束,一楼恢复了宴会常有的嘈杂声,听动静刘伟晔也已回了书房。
楚辞刚刚耽误半天,此时对牛柯廉那边的动静也好奇得很。
她左右看了一下,见无人留意,闪身又去了洗手间。
这别墅里整个墙壁都用隔音棉装过,连洗手间也不例外,如此倒省去楚辞许多功夫。
起码不用担心自己的谈话被别人偷听了。
耳机里牛柯廉的声音迟疑着,大概正忙到关键时刻,不太有功夫搭理楚辞。
到后来被问烦了,他索性直接发给楚辞一个文件。
“这是他桌面上一个未加密的文件,先给你看着,别烦我了。”
楚辞在手机上打开,发现正是之前自己看到的那篇文档。
而且这次是完整版。
楚辞粗略翻看了一下,发现整篇文章似乎是一个人写给刘伟晔的信。
可惜这是抄送版的电子邮件,并没有发件人的信息。
楚辞便从头看了起来。
信的开头先交代了一些商业上的事。
这些楚辞也看不懂,索性直接往后翻动了一会。
没几下就翻到有关刘璋的片段。
“……刘璋的幽禅引大概就要孵化了,尽量少安排工作,娱乐圈的事早做准备,我看他对那个圈子还是很留恋,别到时候又出岔子……”
“……已问过了,种了那个后不会影响生活……”
“……你做事这么拖拖拉拉,难不成是狠不下心?……”
“……钱已汇,xx风投不太保险,帮你换了另一个……”
寥寥几句,对于不知真相的人来说,实在有些虎头蛇尾。
看信的意思,发件人是想让刘璋的爷爷安排刘璋退圈的事,而且之所以退圈,似乎跟这个“幽禅引”有关。
幽禅引……
幽禅……
楚辞眉头紧锁,拇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手机屏幕。
这个名字实在奇怪,什么叫幽禅引?还是孵化,什么样的东西能孵化?
还有所谓的“那个”,怎么种?
为什么这个孵化,需要刘璋退圈来做准备……
从信上来看,似乎对方给刘伟晔打钱,也是因为刘璋的关系。
那一句“难不成是狠不下心”又是什么意思?
因前后文隔得大,这信件又是私人信件,言语不算正式,叙事跳跃性极大,楚辞也不敢肯定这所谓的狠不下心是不是跟刘璋有关系。
是觉得剥夺了孙子的爱好所以愧疚了?
“哎呀,想不出!”楚辞烦躁地将信件划来划去看了好几遍,却看不出丝毫头绪。
信中提到刘璋的地方极少,其他讲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楚辞几乎要将上面的字看透了,却什么也看不出。
她索性熄了屏幕。
反正现在牛柯廉获取那台电脑里的全部信息只是时间问题,自己干着急也没用。
楚辞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既二楼的事她已办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