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戚雪松满头黑线,一边嫌恶地看着木柳,一边戳了戳楚辞的胳膊:“喂,你跟这种人说话干嘛?他们身上都有病菌,小心会传染给你哦。”
楚辞回神,面对如此疯疯癫癫的木柳也有些无所适从。
如她所见,木柳真的疯了,而且疯得厉害。
但是,这个人绝对知道些什么,仅凭她换了三次面貌都被他找到,仅凭他见她第一面准确无误地喊出她的名字,楚辞就清楚,这个人必然知道些什么!
而且刚刚那句“要死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辞咬了咬嘴唇,伸手一拽,便迫使在她周围转圈的木柳停了下来。
她的神情冷峻异常:“你到底是谁?怎么找到我的?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接近我到底什么企图?”
一个个问题抛出去,却犹如抛进了无底洞。
木柳的神情如孩童般懵懂,甚至生出几分怯懦,仿佛楚辞是要抢他糖吃的坏孩子。
戚雪松也摸不着头脑了,他小心地戳了戳楚辞:“喂,你干嘛啊?这就是个疯子,别理他了……你看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了……”
“什么在看我们了。”楚辞咬着牙说着,眼睛却未从木柳身上移开分毫,神情反而更显紧迫。
她也不嫌脏,一双白嫩小手紧紧抓着木柳的胳膊,陷在那脏污得看不清本来颜赏獯萄邸
“你千辛万苦跑过来找我不是为了装疯卖傻吧?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快回答我的问题啊死老头!”
许是用的劲太大,攥疼了木柳,他嗷嗷地哀嚎起来,这一嚎,更引得行人侧目。
戚雪松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楚辞却不为所动,依然紧紧钳着木柳。
木柳疼得一张老脸皱在一起,喊得哭天抢地。
戚雪松在旁急的跳脚,又想让木柳别叫,又想让楚辞撒手,更想着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周围人的目光都快将自己射穿了。
忽然,所有的表情在木柳脸上凝固起来,整个人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态僵住了。
这样子实在太诡异了。周围立刻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戚雪松吓了一跳,忙上前掰楚辞的手,一边说:“喂,你别给人攥死了!”
“屁话!怎么可能攥死?”她攥着的可是胳膊!
不过木柳此时的样子实在奇怪,楚辞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她心里起疑,却并不撒手,只安静看着。
忽然,木柳从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半晌,他才大大地打了个冷战,仿佛从艳阳天突然被推进巨大的冰窖般,浑身软了下来。
“要死了,要死了!”他的表情只剩下惊慌,失魂一样,嘴里不停重复着这一句话。
楚辞愣住。
到底是谁要死了?是胡话,还是疯话傻话,还是预言?
这老头千方百计地接近她,难不成只是为了给她演一出疯剧?
楚辞一口银牙咬碎,眼中喷火,脑内乱成一团浆糊。
就在她一个没留神的时候,木柳竟突然挣脱了束缚。
他重得自由,嘴里呜哩哇啦地乱叫着,疯狂地跑走了。
“真是。”
楚辞低声咒骂一番,正想追,却被戚雪松拦住。
楚辞烦躁地回头,发现后者一脸纠结地看着她,没说话,可那眼神却也意味十足。
这是也把她当神经病了?
楚辞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简直要把这一头头发都烧光了。
就这一耽误的功夫,木柳早消失在人群中。
可恶!
楚辞虽气,却也无计可施。
罢了,其实看他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楚辞也不能保证抓到他又能问出什么。
而且现下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远处还放着她踩烂的狗狗不雅物无人打理,身边又还跟着一个时刻都在思春的变态少年。
楚辞此时只觉得全世界的恶意都施加于自己身上,简直要将她搞炸掉。
楚辞恶狠狠地凶走了戚雪松,一个人回到了出租屋。
原本因为窃取到资料还暗自高兴的心情,因为晚上那一出,瞬间跌到谷底。
楚辞回到出租屋,第一时间就是先将那脏兮兮的鞋子扔进垃圾桶。又觉得不解气,索性打扫起了屋子。
等她哼哧哼哧地将一大堆生活垃圾一股脑全都丢进小区内外设的垃圾箱时,才觉得心中郁结打开了许多。
牛柯廉早没了音信。
楚辞知道他正在全神贯注地破解着数据,便不去打扰他。
一时无事可干,楚辞索性拿出之前的解剖书看了起来。
“说起来,这本书似乎明天就到期了啊……”
楚辞念叨着,将书抬起看了看剩下的内容。
三百多页如砖一样厚的书已被她看得只剩下最后十几页,被翻过去的书页沉重地坠着,使还未翻过去的那一部分颤巍巍地翘了起来。
楚辞来到大学后,陆陆续续学了许多课程,但因刚到大一,所学课程多是一些公共基础课。
楚辞以前为了越级考,才能耐着性子学什么语文数学,如今都到了大学,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去学那些“对自己毫无意义”的学科?
所以所有的公共基础课都被她用来学生物了。
这本解剖学教材被她借出来一个月,已经基本全都看遍。
相对于普通学生来说,这种速度称得上可观了。
学了解剖学基础,楚辞已经能在外在上将自己完全改造成异性,这种完全改造不仅包括**官的外形,还包括输精管、**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