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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与楚辞也混熟了,笑了几声,景少爷又帮楚辞倒了酒:“既回来了,我们再玩几局,等会怕要散了,有门禁呢。”
楚辞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们还管门禁?”
戚雪松可是连着两周没去上过课呢,他的朋友瞧着也不是什么好学的样子。
景少爷讪笑两声:“不能完全不给老师面子嘛。”
说着将酒杯往楚辞面前推了推。
楚辞一看,顿时皱起眉:“倒半杯干什么,怕我喝倒啊?”
景少爷一愣,忙给她斟满了。
一群人又喝了许久才散。
楚辞只觉得似乎换了新酒,味更冲了些,满鼻都是酒精味。
隐约似乎还听到老徐的声音,让她别在地板上睡,凉。
楚辞哼了一声,搭着谁的肩膀站起来,接着便觉得自己倒在一个软绵绵的床上。
……
戚雪松看着床上的人,脸色因为醉酒,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犹豫地看了景少爷一眼:“这能行吗?”
景少爷看自己这朋友都喝得晕乎乎了,无奈地扶额:“我倒不担心女的怎么样,我是怕你撑不下去,你说你没事喝那么多干嘛?”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醒酒药给戚雪松咽了。
他朝床上的人一努嘴:“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别到最后醉得睡过去,到时候不仅正事没干,醒了还得挨人一巴掌。”
戚雪松被硬按着为了醒酒药,药片正卡在他喉咙处,难受地他直干呕,一个劲地找水喝。
景少爷看戚雪松一把拧开矿泉水瓶,咚咚灌了几口后又被呛得直咳,唉声叹气起来。
瞧着这么俊的小伙子,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呢?
他又用屁股兜掏出三个套:“我今天就带了这么多,本来是自用的,这回先给你了。”
戚雪松眉头皱起来:“你身上就不能带点好的?”
景少爷嘿嘿一笑,也识眼色,直接退出去。
房门关上,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戚雪松和楚辞两人。
戚雪松无奈地拿着那三个套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他还真没干过这种事。
以前哪个不是争着往他身边爬?何时需要他耍手段?
可楚辞实在太油盐不进了。
本事又大,气性又高,他或软或硬的招全使了,人没捞着,反而还被反威胁了。
之前楚辞在刘璋爷爷的寿宴上掐他的腰,那青紫过了一个月才下去,谁知没过多久,胸口又被戳了好多个红点。
这些事虽然没跟他那些朋友说,但他们也看出他最近心情不好。
说起来还是怪那些朋友!
知道他心情不好,一个个来夜店时却全都带着女伴,戚雪松的脸被更黑了。
如此一激,加上一点酒精作用,他也不知怎么想的,就给楚辞打了电话。
楚辞人来了,没半点扭捏。
戚雪松当时就躺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着没一会就跟他的一帮兄弟打成一片的楚辞,恍惚间觉得其实自己才是那个客。
看楚辞一杯杯地往自己嘴里灌酒,戚雪松想拦着,拦了几下没拦住,反而惹恼了楚辞。
他的火气便也上来了。
楚辞回头骂完他,却又像没事人似的扭头继续玩起来。
每次都只有他一个人在生闷气。
第一次见面时,他对楚辞还没出现什么男女之情,只觉得这小姑娘性子倔又要强,隐隐透着冷意,看着跟自己弟弟差不多,他便多留心了几下。
之后没见面,自然就忘了。
谁知道后来遇见,恍惚发现只一年时间,弟弟还正在变声期,这小姑娘却已长大了。
也不知怎的,心就痒了起来。
开始戚雪松也骂自己:看上一个那么小的,你可真是qín_shòu不如!
可骂完后,还是不管不顾地关注了起来。
戚雪松在以前,从来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如一个追星的少女一样追着把一个人的剧全看完,连片花都不放过。
可楚辞本就低调,那点边角料怎么够他吃?
之后所谓的同乡会,不过是他随意想出来接近她的借口。
没想到正碰到楚辞被困在山上。
戚雪松自己组的局,又自己给解散了,驱车直接去接楚辞。
那顿饭吃得可真憋屈,差点将戚雪松对楚辞的好感全都打消了。
他到底是个公子哥,容不得别人那样对他。
但是之后两人却仿佛小孩一样争着比谁吃得多,仿佛两个傻子似的。
他竟吃到吐,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戚雪松还记得楚辞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却还一脸冷意蹬着他从辣锅里捞肉的手。
“你不是不吃辣吗?”
那冷冰冰又带着十足威胁的语气,居然只是为了自己锅里几块肉。
戚雪松每想起来,便觉得心都化了。
不对,什么心都化了?他一个大男生,怎么能用这么黏腻少女的形容词。
不过除了这个词,戚雪松真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
只觉得心软成一滩,那时候楚辞要什么他都能给她。
戚雪松摸着自己手里的各色套子包装轻笑了一下,扔在一旁,回头去看楚辞。
楚辞趴在床上,动都不动,还是被扔到床上的样子。
她的脸侧在一边,因为床褥的挤压,嘴唇张开,仿佛金鱼一样嘟起来。
戚雪松往上挪了挪,躺在楚辞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这样的楚辞就可爱多了,眉头也不会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