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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外的李源背手而立,皱着眉头,仿佛抱怨一般:“袁立你好没有人道主义精神,就不能瞒他到最后一刻吗?”
刘璋错愕地看着他,正要起身,却不想身下所躺的折叠椅突然晃了一下,椅身突然拉伸成一张仅容一人平躺的铁床,同时从刘璋脖颈、四肢,腰腹出弹出锁扣,瞬间将他整个人都锁住。
虽刘璋一只手因没放在原位逃过一劫,可是脖子、脚和右手全部受困,依然让他不得挣扎。
袁小姐仿佛很不喜刘璋还在空中挣扎着的左手,向李源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便有一个彪形大汉换上隔离服进来,按着刘璋的左手重新束缚起来。
待将他整个人固定完毕,袁小姐扶着针筒缓缓地凑上来。
刘璋剧烈地挣扎起来,利用有限的空间拼命扭动着,满脸森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森然的语气在被紧密的锁扣限制得死死的身躯下显得十分没有威慑力。
袁立笑了一声,淡淡地将针管插进刘璋的肌肤:“怕什么?要怕也不该是现在怕,若是七个月前你就能有所察觉,倒还真有可能让你跑掉,但是现在,晚了。”
舌尖扫过上颚,又轻轻地打在下齿上,袁立的嘴角勾起一分十分魅惑的微笑。
她简直如着迷似的看着针头中慢慢抽上来的暗红色液体缓缓通过导流管流进下面接着的血液保存管中,原本冰冷的面孔透出一分光亮。
“瞧瞧,多漂亮的颜色啊。”
袁立将试管在刘璋面前晃了晃,轻声说道。
刘璋脑中已被无措占据,眼底铺上一层无望,他盯着袁立:“半年前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半年前自己似乎都没来得及进青春雨剧组,他一时竟想不起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袁立只懒懒地回答着:“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今天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就好了。”
“不会做什么?”把他绑在这里,还说什么“不会做什么”?
袁立安抚似的笑了笑,将试管插进一旁的立架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好整以暇地说:“当然不会做什么,今天把你叫过来,只是为了看看半年前种到你身体里的东西长好了没有。”
刘璋呆呆地望着她,机械地复述着:“半年前?种到我身体?”
袁立耸肩,不想再去给刘璋科普,转身推着架子打算离开。
身后的刘璋突然出声:“我爷爷知道吗?”
袁立停下脚步,连同一直在玻璃外看着的李源神情也奇怪起来。
半晌,袁立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阴冷:“七个月前,就是他把蛊虫种进你的身体的,你说呢?”
记忆的阀门骤然打开。
是了,七个月前,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个时间点又奇怪、又平淡。
那是爷爷这一年来第一次找他喝酒的日子,爷孙两就坐在三楼的书房里,撇开其他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心事。
聊了什么来着?似乎有聊刘璋小时候的事,聊了他的性向、聊了他的大学、聊了他要演戏,最后,还聊了他的退圈。
聊了那个困了他七年的约定。
刘伟晔当时用干瘦的手轻轻拍了拍刘璋的肩膀,说:“小桐,你别恨爷爷啊……”
就是那句话,就是当时爷爷与他说话的眼神,让刘璋觉得:爷爷虽然如此坚定地要求他退圈,但也是为了刘家着想。
爷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难处,有他的道理。
爷爷给他自由演了七年戏,那他之后再老老实实回来做个商人,又有何不可?
这本就是他该走的路。
可原来,竟是他想错了?
那句话,原来不是对他退圈之事的惋惜。
李源抱臂站在玻璃后看了一会呆在床上的刘璋,挑眉,抬头示意袁立出去做事,他自己也走出了观察室。
两人在走廊上相遇,袁立侧身让李源先过,李源却停下脚步。
“袁小姐似乎总学不会如何温和一点处理事情啊?”
袁立也不甘示弱:“我也有些不明白李总这样的柔弱政策是怎么成为方总面前红人的地步的。”
话一出口,她又忙改口笑道:“抱歉,我的意思是,方总能看出您的社交潜能,真是慧眼识人!”
“呵,没想到袁小姐也会开玩笑了。”李源淡淡地笑了一下,抬脚从她身侧走过。
待一行人走过拐角,袁立才回过头来,冷哼一声:“哈巴狗。”
没了人监督,她直接将一旁的助理叫过来,将刚刚采的血样交给他:“拿去化验分析,看一下类固醇有没有达到平时的测试值,再测一下ras活性。弄好拿到我办公室来。”
助理应过后,袁立想了想,又往刚刚的实验室走去。
临进去前,她先关掉了周围的监控系统。
屋子里灯火通明,刘璋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睛紧闭,没有一丝动静。
袁立靠近,轻推了一下他:“怎么?被打击得晕过去了?”
刘璋毫无反应。
袁立嗤笑一声:“你可别告诉我你晕血。”
刘璋依然没有回应,不过袁立也不在意。
她已回身翻出手套戴好,同时从一旁的架子取来了各类手术刀具。
滚轮架已经被拿出去了,再找一个过来又太引人注目。好在刘璋此时整个人被困着,也不会乱动,袁立索性将盘子放到刘璋脑袋旁。
先拧亮了聚光灯,小心地调了角度,将其对准刘璋左胸位置,又将刘璋衣服解开,露出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