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土墙消失的瞬间,突然拿到身体控制权的马天,忍不住身子一斜,就要摔倒。
“系统妹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暗暗发誓的马天,实在是不敢往下想,那种死亡的感觉,当真是让他毛骨悚然。
“哼谁让你出尔反尔。”
傲娇起来的罗丽,甚是可怕,到底是谁在出尔反尔
软软的身子才倒了一半,马天却是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接着,就被环抱在一个温软的怀里。
“你没事吧,小天”
面色焦急的君荣,一也不嫌弃,紧紧地将满身血污的马天抱在怀里。
君荣很不甘心,这一行,虽经历了万难千辛,可,能治好儿子伤势的神仙,却是丝毫没有踪影。
再加上刚一来,就发现儿子马天已不成人样,满身血污,甚至面临生死劫难。
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杀了他们父子俩。”
这时候的君荣极度冷漠,语气甚是冰冷,一也没有方才的关怀之意。
被搂在怀里的马天,就仿佛经历了冰火两重天。
前一秒还热情似火,下一瞬就置身万载冰窟。
马天当然知道,把她搂在怀里的绝色美人,就是刚才望眼欲穿的娘亲。
可就算如此,到了嘴边的一声娘,还是叫不出口,硬生生地给憋了去。
马天以为,他可以很好的将马天扮演下去,不露一丝破绽。
直到君荣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才发现,想象中的,和现实真是差了好远。
可能是因为占据着马天的身体,虽然那种亲切感无法萦纡心头,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却甚是清晰。
马天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才是亲人,那种来自娘亲的关怀,就像是前世毒害世人良久的精神药剂,会让人上瘾,一发不可收拾。
一句话没说,马天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看着陪伴了十多年的母亲,那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还愣着干嘛”
微微侧目,马天顺着母亲扭过脖子的方向看去。
有人负手而立,看面色还真有几分相像。
不同于马天脸上的那种稚嫩,那人的脸上却是多了一种威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感觉。
紧蹙的眉头,暴露了他心底的极度不平静。
无厘头的神仙,精准而莫名的刺杀,身受重伤的儿子,脑浆碎了一地的吓人。
马高峰知道,事情绝不是眼前这般简单。
“我需要一个解释。”
人影闪动,一息的功夫,马高峰便从远处而来,和马山峰面对面的站在一起。
说实话,马高峰心里很是复杂。
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弟弟,没人比他了解。
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马天,在他被人废掉之后,兄弟两人之间,却是突然出现了一种隔阂,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默契。
甚至,马山峰已经开始陷入癫狂,为了家主的位置,那虚无缥缈的权利,不择手段。
马高峰知道,近所发生的一切,其背后主使,就是眼前的马山峰。
可他没有证据,仅凭自己的感觉,还治不了马山峰的死罪。
就算他贵为家主,也不能滥用职权,肆意杀人。
尤其是,眼前这人,在不久之后,即将代他接替马家家主的位置。
舆论的力量,也不得不防。
“来的正好,看见地上那人了么”
“你的宝贝儿子杀的。至于我,只是出手维护家法而已。”
“不知家主,是否认为我处理不当”
刺杀计划的失败,直接就撕破了后一层伪装。
既然兵戈相向,就没必要再虚伪下去。
率先发难,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尤其是在示弱的时候,是如此。
怀抱马天的君荣,听了马山峰一席话之后,也是一阵侧目,呆呆的望着怀中的儿子,欲言又止。
“照顾好小天,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马高峰又如何不能明白妻子的意思,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一个眼神,就够了。
红着眼睛的君荣,立马扭头,俯着身子,开始为马天清理伤口。
不是君荣不讲理,也不怪她冷漠无情,实在是心里窝了好大一团火。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也随着寻而无果破灭惊险的刺杀,险些让他夫妻两人丢了性命若没有及时赶到,还有一击致命的杀招难接受的是,遍体鳞伤马天,触目惊心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牵动着她的心。
这个时候,随便换一个人来,都不会比她做的好吧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家主自有家主的气度,不可能一上来就疯狂的打打杀杀,当然,有了合适的理由之后,再动手也不迟。
因为,自己这个弟弟,对马高峰来说,只是粘板上的鱼肉而已,随时可以剁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人,应该问你那宝贝儿子。”
马山峰虽然势弱,但也不会去向马高峰妥协。
就算歹毒如他,把屠刀挥向家人的时候,也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所以,马山峰有恃无恐。
再加上,王宁已死,有些事,自然是死无对证。
“小天”
转过身子,马高峰看向坐在地上的马天,这个时候的君荣,正在专心的为儿子清理伤口。
从父亲出现,再到两人对峙,马天就一直在思考,想着如何才能破局。
毕竟,杀人是大罪。
“父父亲。”
本就身子虚弱的马天,说起话来自然是结结巴巴,这正好掩饰了他内心的那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