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哥,你来看啊,来”
“大晚上的嚎叫什么”被叫做宋二哥的骂骂咧咧的走过来,突然大叫出声。
“啊真是晦气,这是哪个院的,死了吗”
“不不知道呢”小厮颤着唇,“刚过来洗鞋看见倒这我我就捞起来了”
宋二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凑了过去。
“这不是东苑的修月吗嘿,这个傻子,怎么还自个儿跳进湖里了”
小厮有些惊讶的转过头,“自自己跳的”
“废话。”宋二搓着手凑上去,“这傻子平日里就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别人还犯贱推她下去啊,你别说就是死了也是个标志的人,比翠红楼那些姐儿还好看不少”
宋二伸着手瘾笑着像修月的脸摸去,小厮想拉住他,又害怕的缩手。
修月察觉到落下来的热气,直直的坐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使了些劲,宋二顿时哀嚎起来,面上也带着些惊恐。
“诈诈诈尸了”
她冷冷的看了宋二一眼,梳理脑中残存的记忆,原主是府上的一个小丫鬟,平常懦弱无能经常受欺负,昨儿夜里不知怎么被人推了湖中,泡了几个时辰死的透透的,修月就这么穿了过来。
修月在现代是个玄学大师,擅长五行与面相,不知道怎么的,一朝梦醒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她揉着冰凉的眉宇,有些头疼。
既然占用了别人的身体,那么原主的仇,她就一定要报。
“诈诈诈尸了啊”小厮提着鞋就想跑,宋二一把抓住他,“老老弟等等我”
“闭嘴”修月冷冷的看着这二人,她对原主为什么会被人推入湖中一无所知,此刻还是借以原主的环境生活下去为好。
宋二和小厮被这么一吼,顿时僵住了,睁大着眼,似乎生怕修月冲上来把他们分食了。
修月学着原主的样子,呆呆的看向二人,面上带着傻气,“两位哥哥,你们怎么在这”
宋二冷静下来,狐疑的打探了她一眼,“你你没死”正常人肉都泡成那样了,怎么会没死
修月摇摇头,笑的一脸傻气,“你们也是来找我玩的吗”
眼前的人浑身上下虽然湿漉漉的,肤色发白,但也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宋二搓了搓手,心底的歹念又升了起来。
他在府中当差有好些年了,一直以来只能在东苑徘徊,日子一长,就总惦记着哪个姑娘俊俏,哪个姑娘身段正,盯上那个傻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往,屋子里还有个性格泼辣的鸢晚,他们不好动手。
这身段这模样,可确实不比翠红楼的姐儿差,今天一定要拿那个傻子开开荤,反正只是个哑巴一样的傻子,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修月看着他眼底的邪念,心里一阵冷笑,身为云游修道者,她见过数不清的人情冷暖,也能体谅人一时的错误与荒唐。
所以她并没有很明显的想要教训宋二的心思,可没想到那人又巴巴的凑上来,看来不给他一些颜色,他是不知道消停了。
修月展颜一笑,宋二顿时被迷的不行,另一个小厮心惊胆战的趁乱跑了,他搓搓手,正好月黑风高,便宜他了。
“修月,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从了哥哥吧,日后哥哥给你卖个人情,混个大丫头当当,你也就不需如此劳累了”
修月微抬着头,眸子里有些无措,宋二飞的动手扑过去,她稍侧身子,伸出脚,将人绊入湖内,飞的捡起一旁的目光,直直的朝他虚弱的穴位敲打去。
宋二顿时惨叫起来,伴着黑夜,阴风测测。
“你个傻子敢打我还不拉我上去,不然有你好看”
修月没理会他,一下比一下敲的狠。
很,宋二就气喘吁吁的只能胡乱挣扎,他面上带着几分恐慌,这傻子难道是想杀了他吗
修月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森然,“来啊,玩水啊,阎王殿下说了,喜欢玩水的都该去见他,就像我一样。”
美人肤如凝脂,声音凄惨。
宋二的脸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他仿佛看到一只从地狱归来的厉鬼。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姑奶奶,不,活神仙,求您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刚来这,原主的死因都没调查清楚,她不能闹出人命。
修月见他确实被教训的够呛,就收了手,让他爬上来,宋二得了空,连忙上了岸,刚想逃走,修月又凑了上来,一脚踢在他的腿上。
“今日是你命好,若是以后还敢欺负府上的丫头,我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你。”
宋二又怕又疼,忙不迭的头,修月这才放人离开。
这人眉宇间距短,眼神虚浮,尖嘴猴腮,不是个富贵命,与其杀了他,还不如就让他永远在底层挣扎好了。
没关系,来日方长。
天已经黑透了,府上没几个人还在外面活动,修月顺着记忆到屋子,她亮一旁的烛火,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身为修道之人,都有着过于常人的敏锐,她甫一进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间房子分为左右两小室,原主的房间在右边,左边住的是一个叫鸢晚的丫头。
她慢慢的走过去,环着胸,神色莫测。
两边的屋子布局本来差不多,但左边的屋子不同于原主的素雅,反倒是加鲜艳亮丽,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叫鸢晚的丫头是个爱打扮的姑娘,窗台处有一处花盆,这几日偏炎热,花已经有要枯死的迹象,再往下不大的梳妆台上已经落了些许灰尘,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