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修月于队伍的脱离,人们对于这里面的机关根本毫无所知,虽然进来之前,都是谋划了百年甚至于千年的,但是根本不清楚这些机关,就算知道,想必就连修月,也一定不知道这机关之外,附加的凶险。
容唤说罢,便目光沉沉地盯着大门。他们现在深处于一间暗室,青田和黑袍女子身边的随从两人一手一个蜡烛,只有这么一点微弱的光。
虽然光线微弱,但是却也能勉强看清楚周围的东西,这个屋子很小,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还有一些破旧的碗,看样子倒像是个厨房。
他们一群人原本在石洞下面等着修月,但是墙上的蛇却忽然醒了过来,一群人慌不择路,只好往前跑,但是却又惊动了一群木俑,一个个力大无穷,还砍不断,众人被逼得只能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容唤忽然皱眉,一缕光线尽然从门外面射了进来,容唤看向君千殇,对方也点点头,沉声道:“是外面来的。”
此时,门外撞击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看样子那些木俑已经离开了,容唤手指轻轻落地,摸索那些摸不到得光线,忽然道:“是修月。”
说罢,他顿时占了起来,想要打开他们依靠的这扇门。
旁边的黑袍女子冷哼一声,一把将门把按住,说道:“容公子难道要让我们所有人置身于危险吗?”
容唤没有回答他,只是手微微用力,内力呈现火焰状从手背之上冒出来,黑袍女子只感觉一阵力量从指尖冲向胸口,只好立刻收回了手。
宇文盛立马到:“修月姑娘手中有机关图,没有她,我们迟早也会死在这里。”
他深深地看向黑袍女子,“或者,我们永远也出不去。”
他的眼神太过于凌厉了,让黑袍女子顿了顿,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好冷哼一声扭头不再看。
容唤一伸手,将门顿时推开了,门外没有木俑,是一片空寂的走廊,但是地上却停留着一个隐隐发光的纸鹤,纸鹤在看到容唤之后,开心地从地上飞起来,正好落在了容唤的手心之中。
看到这一幕,宇文盛顿时说道:“修月出事了。”
容唤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宇文盛从容唤的手中接过纸鹤,说道:“这个纸鹤是追随人气息而去的,但是却只有它找到了我们,修月没有跟随,只能说明,修月遇到危险了。”
君千殇沉声道:“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容唤将幽深的眼眸望向他们刚刚走过的黑暗,声音冰冷而低沉:“回去找她。”
黑袍女子还想说什么,倒是君千殇立刻开口:“若是这位姑娘你不愿意,那么你便呆在这里等着吧。”
他刚刚上前一步,黑袍女子身边的男子立马上前一步挡在了黑袍女子的面前。
容唤没有说话,拳头紧握,一步步开始往回走。
刚刚的路他们已经走过了,这条长廊两侧隐在黑暗之中,看不到尽头,但是他们刚刚已经走过了两百米,那个方向,两百米之后,是一个前厅,前厅里面陈列着无数的木俑,那些木俑没有脸,只有完整的四肢和一把银光闪闪的真剑,就在那里,他们才得到了追击。
两百米不过眨眼之间,不一会儿众人就走到了,一个拱门一样的形状矗立在前面,门上面落着两点油灯,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油灯已经快要熄灭了,那火光仿佛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样衰败。
众人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这两盏油灯,因为众人都清楚地记着,他们明明在离开的时候,现在看着像是长明不灭的油灯,明明已经熄灭了。
容唤先行一步踏了进去,那些建筑物的布局没有变动,大厅之内,一个圆台之上,那些木俑的姿势和位置没有任何的变动,仿佛又回到了众人刚刚来到的时候那个样子一样。
黑袍女子双手一挥,一阵黑气涌现了出去,地面之上仿佛要回应她一样,从三个方位也冒出了黑色的阴气。
她看了一眼,说道:“这三个地方,阴气太重,恐怕是阵眼所在,不要踩到。”
君千殇嗤笑一声,说道:“进来的时候也测过,还不是触碰了机关?”
女子兴许没有被人这么怼过,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愣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容唤轻蔑一笑,这个女子和他和修月有生死之仇,一定不会让她有好下场。
容唤迈入大厅,再来一次,众人的动作都小心了不少。
大厅之内有六个木俑,木俑呈现不规则的排列,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玄妙,中间的圆台很小,周围也没有任何的路,众人能够做的,只有从这些木俑之间穿过去。
容唤弯腰绕过一个木俑的胳膊,慢慢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屏气凝神,仔细观察着整个大厅之内任何一处的动静。
那个时候太匆忙,他根本没有机会观察,再来一次,一定要试图从中找到可以发现的机关所在。
忽然,容唤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动作,原本正准备也跟上来的众人顿时停下了脚步,不解地看向容唤。
容唤眉头紧皱,缓缓扭头看向远处墙壁之上一盏油灯。他观察过了,他们进来的时候,墙壁之上共五盏油灯,还有两盏油灯在门口。但是此时,在他们左手旁边的那盏油灯,已经熄灭了。
众人安静下来之后,耳朵灵敏的人都已经听到了,在他们周身的墙壁之内,有着隐隐约约的声音,仿佛有什么链条在里面窜动,带动着土壤从四周脱落,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