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月上前一步,冷笑道:“是否有奸人修月不知,但是修月与鸢晚朝夕相处,向来友善,今日之事,碧竹也不似假装,说明鸢晚之死的确可疑,今日不如正好帮鸢晚伸冤”
刚说完,身后的寒柔立马走过来反驳:“鸢晚向来心善,就算死了也不会残害我们这些姐妹,肯定是有人暗中捣鬼。”她眼神瞥向修月,冷笑道:“比如某些趁着机会偷偷调入主院的丫鬟,肯定是身后有人!”
听着寒柔的话,修月都忍不住为她鼓掌了,今天她要是不洗刷了自己的冤屈,怕是以后别说在主院就是在东苑都呆不下去。
不过幸好,自己以前也都是一副傻傻的样子,现在装傻也不会引起怀疑。
将计就计,修月没有继续和寒柔驳斥,只是低着头,泫然欲哭。
寒柔见她不做声,也就呐呐的不再说话了。
另一边,萧主事挑起碧竹的下巴,冷漠道:“你到底是真的知道凶手,还是,在这里装疯卖傻?”
碧竹不敢说话,眼神悄悄看向修月,心里打鼓,她想要说出自己是被指示的,但是忽然想起修月给她留下的那那封信,她如果说出来,她会浑身溃烂而死的。
碧竹噙着眼泪,紧抿着嘴唇,摇头不语。
萧主事一挥手,甩开她的脸,看向容唤:“容侍卫,这女子不言语,看样子应该是装疯卖傻吧。”
容唤笑一笑,说道:“最近府里多事,自从那个叫鸢晚的丫头出事之后,这些邪祟琐事就太多了,郡主的安危也受到了威胁,既然如此,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诊治一番。”
“不知?萧主事意下如何?”
盈盈笑意,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既然容侍卫代表的是郡主的意思,那就听容侍卫的。不过原本这些东苑的琐事都是我一直管理,希望事后,这些个丫头还是让在下审查一二。”
容唤也装模做样笑一笑:“自然。”
修月在旁边听着牙酸,没想到容玦竟然也会这般虚与委蛇,盘算着时辰,心想差不多了,这才悄悄咳嗽两声,周围人听见修月咳嗽,纷纷后撤,唯有碧竹,神色大变。
萧主事本来就站在碧竹前面,没留神,原本被小厮压制住的碧竹忽然站了起来,狠狠拍向萧主事,与此同时,一个紫色的符纸悄悄隐入,除了修月与容唤,其余人都没有留意到。
一切来的太突然,但是萧主事却是反应迅速,立马转身,狠狠给了碧竹一个巴掌,正要再打,容唤立马开口道:“萧主事,不是说要先审审吗?”
不等萧主事说话,容唤又吩咐道:“修月,你素来和碧竹交谈甚好,不如你去问问她怎么了?”
修月点点头,脚步却是一顿一顿的,在外人看来就是心中有鬼。
眼看着就靠近萧主事了,修月心里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她刚刚的符纸上面下的是追踪符纸,她记得上次夜闯不夜山的时候,布阵之人的手段和隐隐留下的气息。
修道之人,身体周围难免都萦绕着一些自然之气,术法玄术都归于此,古代人对于易学钻研不精,难免会留下一些小弊端,这些,还多亏了容唤给她的那本书里记载的。
虽然那本书没什么用,但是对于了解这个世界里玄术的功法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刚刚靠近,修月袖子里的另一张紫色符纸便缓缓发热,修月心中大震,她没想到这个萧主事的功法如此身后,竟然让这个符纸都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不想露出马脚,修月立马将东西收回去,不再慢慢试探。
走到碧竹身边,蹲下身,握住碧竹的手,修月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碧竹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知道鸢晚怎么死的吗?”
碧竹感受着手里的力道,缓缓道:“我,我知道!”
一句话,院子里的人都呆住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碧竹竟然真的知道。
萧主事身子一僵,神色慢慢阴鸷起来。我明明将那个鸢晚丫头的魂魄打碎了,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心想着,越发决定,修月必除。
容唤“哦”了一声,又道:“那你说说,谁杀的鸢晚?”
碧竹仿佛回光返照一样,忽然瞪着眼睛,凄厉道:“我知道,是寒柔!”
众人眼神瞬间看向寒柔,寒柔愣了一下,这才甩头大声反驳:“不可能,我为什么要害鸢晚,我和她无冤无仇!”
碧竹一顿:“这东苑本来就是服侍主子的,但是寒柔却一直当着丫鬟里面的老大,但是鸢晚一直不怎么听话,肯定是记恨鸢晚,这才害死她了。”
“不可能!你不是也拿了她的东西吗!你有什么脸说我!”
寒柔挥舞着双手,有些百口莫辩的意味。
修月立马道:“哦,你承认你拿了鸢晚的东西啊。”
寒柔一愣,说不出话来。
“鸢晚肯定心有怨气,所以才会来害你,你肯定是骗了鸢晚,偷偷害死了她,要不然也不至于日日被鸢晚困扰。”
听着修月的话,寒柔只是瞪着眼睛,最后竟真的说不出什么,只好乞求地看向萧主事。
似乎是接受到了寒柔乞求的眼神,萧主事开口道:“修月说的是不是真的,还要证据,毕竟诬陷也是有可能的。”
修月低头给了碧竹一个眼神,碧竹立马会意道:“寒柔有一个小盒子,里面全装着珍贵物件,如果有鸢晚的东西,那肯定在那个小盒子里面。”
容唤及时推波助澜,往身后指了两个小丫鬟,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