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到东苑,刚刚进门却忽然与谁撞到一起,怒气冲冲的寒柔定睛一看,竟然是碧竹。
她冷哼一声,站起身说道:“贱人,以后有机会制你。”说完,便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一边看到自己撞到寒柔的碧竹,整个人尖叫一声,也随着寒柔一起,跑远了。
夜色渐渐深沉,而在石洞里的修月,正皱着眉头,她感觉自己正在坠崖,一路上碰到了无数石头树木,身体各处都开始疼痛,却不论如何也无法动弹自己的身体。
她皱着眉,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与此同时,远在主院的春柳敲了敲修月的房门,“小姐?小姐你回来?”
没有人回应自己,她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忽然想起修月的吩咐,她贴近窗户看向房间,里面太暗,却也能隐约看到房间床上似乎有一个身影。
春柳心头大定,笑道:“那小姐你且休息吧。”
说完,便转身回到房间。
天空炸开一缕光,鸡鸣声阵阵作响,西苑的小厮们早早地醒了过来,两人并排走了出来,肩上都挑着水。
走到门口,其中一个小厮看着地上的痕迹,疑惑道:“你看,这地上是不是血啊?”
另一个无所谓地看了一眼,脚步不停,“快走吧,一个血迹有什么稀奇地,咱们西苑的,谁不受点伤。”
另一个人也点点头,不再理会,随着那人走远。
一阵风吹过来,地上尘土飞扬,血迹便瞬间被掩埋了。
春柳疑惑地推开门看了眼,屋子收拾的整整齐齐,仿佛自己已经收拾过了一样。
她疑惑地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心中暗道:小姐最近怎么这么神出鬼没,昨晚还在,今天一早就不见人影了。
她只好又随意了两下,便不再多想,继续出去干活了。
主院主厢内。
容瑶静静地端详着桌上的春水图,转头笑道:“哥哥你看,这画中春水,若是不仔细些看,竟还看不出那上面的锦鲤。”
听闻之后,容唤也上前一步,弯腰仔细端详了一下,笑道:“怕不是这画有多高超,而是这作画人名叫千殇吧。”
这个名字刚被说出,容瑶便脸色一红,磕磕巴巴道:“哥哥,这,你,你莫要取笑了。”
看着自己妹妹娇羞的摸样,容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脑海中又浮现出修月的脸庞,情绪便又低落下来。
还在介意那个宇文公子?”
被自己的妹妹点破心思,着实不是什么好事情。容唤扭头走到窗边冷声道:“一个莫名男子而已,我为何介意。”
自己哥哥的心思能不知道?容瑶继续道:“哥哥,要知道,修月姑娘可是难得一见的女子,能和男子共事,若是不抓紧”
听到容瑶的话语,容唤心脏忽然一紧,那感觉骤然而逝,他皱皱眉,也没有多想。只是回头笑道:“我自然会抓紧。”
容瑶笑道:“那不如午时时分,让修月姑娘一起来用膳?”
刚想答应,容唤忽然皱眉道:“暂时不要如此,那边动作十分明显,若是此时我们如此,定会引起注意。”
似乎提到了什么两人都不想提的事情,容瑶连赏画的心情没有了,也是,我们何事才可回京城?”
容唤望向远处,好像隔着遥远的山水望到了京城,“不会很久,我会带你回去。”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出现了很多伤口,那些伤口极力地疼痛着,在阻止着自己往前走。
这是一片茫茫沙漠,烈风将沙砾骤然吹起,然后狠狠拍在修月的脸上。
她感觉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她已经走不动了。
修月正准备趴下,忽然,手腕传来一阵阵疼痛,她看着明明没有什么的手腕忍不住仰天大喊出声。
石洞里的修月,忽然睁开眼。有汗水从额头流下进入眼睛,让她忍不住闭住眼。再次睁开,修月倒吸一口气。
她竟然被绑在了一个石洞里面!
修月抿抿嘴唇,嘴角已经干裂开,她可以尝到血腥味。洞口已经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只有少许微弱的光线透过来,她根本难以分辨那点光代表着早上还是中午,又或者,又是一天的晚上。
她的记忆还保存在那天想去西苑找梅朵的晚上,对于以后发生的事情全然不记得。
想到这里,修月忍不住眼神一冷,让梅朵不小心卷入这种事情自然是她的失误,但若是对方如此穷追不舍,那么她也不介意去杀生一条没有意义的人命。
有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修月抬头看向被吊起来的手腕,梦中那些场景恐怕是自己身体的反应,她现在一动都能感受到身上的疼痛,而手腕处的伤痕,恐怕是自己一直被吊着,身体摩擦出来的。
口感舌燥,没有办法,修月只好舔试着手腕上慢慢流下来的鲜血。味道并不好,但是若她再不进食,恐怕不用等到人救自己,自己就已经渴死在这里了。
修月冷静下来便仔细观察着石壁。
这个石洞很深,远处乌黑一片,看样子像是隧道一样的地方,想起那天在竹林遇到的巨蛇,修月也不敢轻易向里面踢石头试探,毕竟如果真的有什么,那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与之相对的一面便是几十米开外的出口,但是一块石头挡在出口上面,怕是现在的她很难推开。
石洞很狭窄,修月根本站不起来,而手腕上的绳子被紧紧绑在对面的石头上面,修月的身子则被绑在这边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