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被包围起来,她看着周围那些人的眼神,咬咬牙,正准备说什么,忽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瞬间落入了这个包围圈。
“你们在做什么?”
容唤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一种丫鬟瞬间变了脸色,纷纷撤后,给远处的容唤腾出一条道路。
与此同时,站在中间的春柳和寒柔,瞬间暴露出来。
容唤定睛一看,发现是春柳,就知道一定是修月有事,但是看着周围人群,他神色一变,走进两步,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周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想要回答这个问题。
“寒柔污蔑奴婢!”春柳挺直脊背,看向容唤,说道。
寒柔脸色一边,冷哼一声,却是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说道:“明明就是你撞到了我,为何说我污蔑你!”
知道自己说不过对方,春柳也不和她继续纠缠,她看向容唤,眉头紧皱,犹豫着要不要说出修月的事情,又心中思量了一下周围这么多人,最后咬咬牙,一言不发。
她这一系列表情都让容唤看在眼里,容唤心中一顿,问道:“寒柔,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寒柔轻笑一声,上前一步,柔柔道:“容公子,今日我走在这路上,原是没什么大碍的,但是没曾想,春柳姑娘一上来就将奴婢推倒在地上,不仅如此,还对奴婢口出狂言,周围的姐妹都可以作证。”
周围的人还是低着头,也不说话,明显是因为容唤在,一群人不敢出声。
寒柔心中顿了顿,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容唤忽然开口道:“你当本公子眼瞎?”
寒柔瞬间瞪大了眼睛。
难道,难道他看到了?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容唤,却只能看到一双冷冰冰的眸子和没有任何波动的嘴唇。
容唤冷哼一声,看向寒柔,语气平静:“寒柔,降为三等丫鬟,刑房领罚两天。”
这一串话说出来,寒柔险些没有站稳。要知道,重新回到三等丫鬟,待遇根本和现在的天壤地别,更何况,刑房里面领罚两天,就算活着出来,那么也一定要蜕层皮的。
寒柔忽然大声道:“容公子你未免太过偏心了,难道只是因为这个春柳是修月小姐的丫鬟吗?”
她想试一试,试一试,如果容唤顾及修月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她这么一说,对方一定不会严惩自己了。
她紧紧盯着容唤,仿佛要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的怜惜。
容唤回应给她一个毛骨悚然的笑,他的语气也尽量平和,但是话语,却让她仿佛置身于冰窖,“既然如此,寒柔就领罚五天吧。”
说罢,已经不再理会寒柔,迈步走远。
一旁目瞪口呆的春柳看了眼跪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的寒柔,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有痛快。笑了一下,赶紧跟上了容唤的脚步,渐渐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而倒在地上的寒柔,根本没有人敢去扶起她,她刚刚可是惹怒了容侍卫,容府里面的人都知道,郡主什么事情都会请教容侍卫,容侍卫才是这个郡主府第二个主子。
那些原本在一边刚刚还帮衬着寒柔的丫鬟们,一个个对视一眼,纷纷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的走远,连一个上前扶起她的人都没有。
寒柔跪坐在地上,心头开始发慌,五天,刑房的五天,那可是很多身体健壮的男人都受不了的啊。她也看到过那些从刑房里面扔出来的尸体,哪一个不是遍体鳞伤。
寒柔咬牙,死死盯着远去的容唤的背影,那眼中的恶毒,浓郁地仿佛要溢出来。
走到一边,彻底远离刚刚那些人的视线之后,容唤才回头问道:“怎么回事?“
春柳立马说道:“小姐今天回来忽然满身鲜血,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想着来找容公子和郡主,哪想到那个寒柔路上生事。”
容唤心头一紧,迅速说道:”她现在在哪儿?”
春柳指向远处,说道:“在小姐的院子。”
容唤点头,吩咐道:“快走。”
说罢,两人就快速走向修月的院子。本身离得也不远,不过片刻就到了,春柳看了眼门口的血迹,赶忙打开院门,不过还好,修月仍旧躺在地上的被子上面,一动不动。
容唤也早就看到地上的血迹了,他的喉咙随着缓缓打开的院门上下滑动着,当看到躺在院子里面的修月时,几乎喉咙一紧。
春柳说道:“我走的时候,小姐只是晕倒了。”
随意点头以作回应,容唤立马迈腿走了进去,地上的修月面色相较于刚刚已经好太多了,嘴唇上面的青紫已经渐渐消散,只是仍旧眉头紧皱,脸色惨白。
容唤抱起修月,吩咐道:“抱上被子,回屋。”
春柳立马点头,抱起地上的被子,跟在容唤身后回到了屋子里面。
将修月彻底安顿在床上,容唤才开始仔细检查她身上的血迹,只有胸口一些喷洒状的血迹,这个应该是别人的。
容唤也没有什么介意,直接手上轻轻拉动修月胸口的衣服,衣服很完好,没有刀口或者其余撕裂的地方,那么应该就是别人的血迹,这样的喷洒量,两个人一定相距很近。
身上流血最多的地方就是手掌,手心之中,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赫然其中,在容唤掰开修月紧握的手掌时,伤口一度破开,鲜血又缓缓流淌出来。
容唤朝一旁伸出手,春柳立马将干净的白布递了过去,容唤腾出手,从胸口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瓶子,打开瓶口,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