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湾老叟,谆谆相告,水手小子,离她怀抱!

辛劳得偿,只待明朝,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离她怀抱,离她怀抱,水手小子,离她怀抱!

航途遥遥,风驻云销,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风雨欲来,浪头渐高,水手小子,离她怀抱!

巨浪滔滔,无人能逃,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离她怀抱,离她怀抱,水手小子,离她怀抱!

航途遥遥,风驻云销,趁此时辰,离她怀抱!

这是船厂难得的狂欢,船厂工人高举酒杯灌下兰姆酒,唱起了船歌,这些人都将船视为美女,用她来称呼,光围着木料堆跳起乱七八糟的舞蹈,看起来相当有精神。

不少人大胆来向安妮邀舞,不过都被安妮不客气的回绝了。她倚在玛丽身上,一副马利安船长才是她心灵寄托的模样,引得玛丽收到不少嫉妒又羡慕的目光。

“喝!你小子什么来头,那一手真漂亮!”船厂老大比了一个射击的姿势。

玛丽一敲机关,让折叠的短弩弹出蓬松的袖口,“以前有兴趣,专门学着做的。”

船厂老大用眼睛一看,就看出玛丽这副□□的来历,“在军队里学的?”

“看出来了?我以前是英国海军。”玛丽喝了一口酒,顿了顿笑着说:“但我现在是荷兰的皇家海盗。”

“哈!好家伙!你可以叫我琼恩老大。要给我们荷兰多挣点钱,打烂西班牙那些臭虫啊!”琼恩挥舞着拳头吆喝。

“琼恩,敬你一杯。”

玛丽直接忽略老大这个称呼,和琼恩敬酒,喝下满满一杯兰姆酒,兰姆酒在这时代已经算得上高度数的酒精饮料,她猛喝了几杯,在心中暗自祈祷自己的酒量不要太差。

安妮抢过玛丽的酒杯,重新斟满,也敬了一杯酒,“我也敬你一杯,琼恩老大。”

“好!喝酒!”琼恩兴致很高。

等琼恩的船厂工人们也来和他劝酒,玛丽和安妮的危机才总算解除。

约定好隔日来取船,顺便赠送检修服务,检修玛丽那艘名为美杜莎号的凯沃帆船。等比利送来金币,玛丽才找借口脱身,说得回去准备招新船员,处理庶务。

回程比利仍然坐在马车外,酒喝得太多,玛丽的脸色铁青,坐马车只觉得晕。安妮喝得不比她少,但她的酒量经过不怀好意的男人们锻炼,比玛丽还要好上不少,至少坐车没有晕到想吐,还有余力关心玛丽。

“玛丽,你躺在我的腿上睡一下吧。”安妮劝道。

“不用。”玛丽双手环胸,靠在马车车壁闭眼休息,她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冷汗直冒,胸闷想吐。绑住胸口的绷带都湿透了,她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口扇风,但是有繁复荷叶领的衬衫根本没办法好好透气。

安妮坐到对面玛丽身边,强势地压着玛丽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还是妳更想靠在我的胸口?”

“不要,会闷死。”

安妮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也会讲笑话呀。”

玛丽终于扛不住,让安妮推倒在她的膝上躺着休息,蓬松的裙摆意外的洁净,充满一股洗晒过阳光的味道,没有之前在安妮身上闻到的那股劣质香料的气味。

“你之前为什么用那些难闻的香料?”玛丽问。

“杰克送的,他光顾着太省钱,品味也差。”安妮皱着鼻子回答。

她也不喜欢那些廉价香料,但为了顾及男人脆弱的玻璃心,她不得不用。

“今天为什么没用?”玛丽又问。

“因为杰克知道我的真面目了。”

“哈,他一定吓死了。”玛丽笑着,笑声的震动传递到安妮身上。

安妮觉得这种感觉很新奇,她轻轻抚摸玛丽的额头、及耳的短短金发,玛丽的头发手感柔软,颜色像金色的麦子,让人联想到丰收和大麦烤出香喷喷的白面包。

安妮没有吃早餐,早上顾着赶到美杜莎号上去找玛丽说船的事,那时候还不觉得饿。连喝酒的时候,安妮也没动那些船厂工人烤来配酒的肉,但这时候一想到白面包,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玛丽躺在她的膝盖上,声音听得很清楚,“饿了?”

安妮面子有点挂不住,她死撑着说:“没有,不怎么饿。”才说完她的肚子又响了一次,安妮脸色又青又白,垂下头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逊毙了,一点也不帅气……

“吃小鱼干吗?”玛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油布袋子,解开袋口摊在手心里,“蜜汁小鱼干,剩得不多,我让我们船的厨师做的,他一直念巍—”

“吃!”安妮接过油布袋子。

只简单用砂糖、蜂蜜、盐和大量的油炸出的蜜汁香酥鱼干,伴随一点儿小小的炸面包碎片,鱼的腥味因为充分油炸而去除,只剩下糖和盐带出来的鱼鲜味,吃起来酥香爽脆,非常可口。

“回去再让亚德里恩做饭。琼恩真的太夸张了,大中午的就开始喝酒……我今天都还没好好吃一顿饭……等拿到船之后不会又要再喝一次酒吧……小鱼干别吃完了……算了你吃完吧,反正再让亚德里恩做就是了……”

醉意上涌,玛丽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话,她前所未有的多话,其实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安妮的脸也有点模糊,因为酒精,她莫名对这个危险的女人放下戒心,话说个没完。

安妮珍惜地小口小口吃小鱼干,一边听玛丽说话。这女人大概醉了,不过酒醉的之后反而意外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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