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漫天飞,监狱内的暖气还是供应的相对不错,毕竟,我们属于少年犯,另外,狱警的宿舍,狱警办公区,与我们监舍也是一个管网,他们不怕冷,我们就不怕,他们怕冷,自然我也会暖和一些。
监狱的供暖是自行供暖,由一些快要出狱的老犯人烧锅炉,一方面供水,一方面供暖,可在冷的寒冬也有过去的一天。
监狱在废弃了一个监区以后,又一次的深入调整了监仓,一些调皮捣蛋的被送入了小号,所谓小号,就是小型监仓,也就是犯人数一般在五到七个人的那种,那样的监仓并不是什么特殊照顾,而是真真正正的尴尬以及,因为那样的监仓里,都是一些不服管的刺头,所以,那样的监仓是没有铺位的,只有水泥地面,铺设一些褥子。
久利,高保,这样的傻缺就被送入了小号,而我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监仓的一哥。重点是,我不承认这个一哥的身份,神马玩意儿啊,在这里,称王称霸能有勋章发吗?
其结果是,大魁,大壮,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监仓里的管号人员,而我却依然是超然物外的存在。
细脖也被分进了我的监仓,自然我的两个发小跟我聚齐了,那得照顾。每天在监仓里劳动,折叠纸壳箱子,做棉签,可我必须得说,我们每天聊的最多的还是我的那个所谓的好朋友,四光,丫忒不地道,我就想知道,丫为什么那么做?我去拔横,我去替四光和久利顶牛,甭管最后的结果如何,谁得益最大,还不是四光。久利是和四光在我们所谓的顽主圈子里齐名的存在,有一种南慕容北乔峰的意思,而我只是在四光的一个兄弟,四光答应了我带人来,其结果,就我带着大壮细脖去了,我受了重伤,大壮细脖都因为殴斗和伤害进了监狱,四光你要是个人,你起码来看看?
提及四光我们气的牙都痒痒,这段时间里,又送进来了一个老乡,听了他说外边的情况我们更是生气,久利和我一战以后,也被抓起来了,就是送入了这个监狱,外边,四光的影响力、号召力空前的膨胀,我就不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得益于我们的一战,你四光是不是于情于理应该来看看哥们儿?
没有……一切都没有,烧鸡,没有,白酒,没有,就连力士炮这样的烟,都是下面人孝敬的,我们好似没人管的散养野狗,就剩下一嘴的铁齿钢牙了。我也多少次想过,算了,就那么回事儿吧,胡闹的勾当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江湖份子了?咱国家国法森雅,身上的色可以红,可以白,就是这个不能黑,也不能黄,闹什么劲啊。
一天的劳作结束,吃过了窝头和没油的菜汤,我无聊的靠在床铺上,看着下面人孝敬上来的知音杂质,其实,看个屁,就是那杂志的封面是个搔首弄姿的娘们,解解渴,我牙酸的看着,大魁凑了过来。
“大哥,这几天我也听明白了点事儿,四光那孙子忒不地道了,要不,大哥,你说出去了,我们跟着你干,咱挑了四光吧。”
我看着大魁,凭心说,大魁要不是个死心眼,也不能丢了一口的牙,是个好兄弟,我示意大魁坐到我身边,我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看着这监狱的天花板道:“干了四光又能怎么样呢?回头我们在回来,来个二进宫?这么跟你说,一切对抗国法的最终下场都是这深牢大狱,何苦来哉呢?”
大魁还没说话,大壮和细脖也凑了过来接茬儿道:“大哥,不是这么说的,四光做事儿确实埋汰。哪有这么办事儿的?”
我……
其实我内心也恨极了四光,最开始,四光,我,徐源,赵友胜我们关系不错,而四光比我们大,且家里有点钱,总是带着我们吃喝,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我们的大哥哥,接下来,自然是大哥哥有难小兄弟出马,我和徐源赵友胜着实帮着四光和我们附近几条街几个院子的玩主们闹了几场矛盾,也算是替四光建立了名气,现在四光起来了,真不把兄弟放在眼里了,我内心真的很难受,不过现在,我能怎么办?难道这牢里的饭菜没吃够?
我摇摇头苦笑道:“出去再说吧。”
大壮原来对我的了解很深,现在,几乎对我不了解了,我是一个有仇不过夜的人,可现在我很多时候很多事儿都能做到隐忍,大壮看着我,似乎从我的眼睛里看见了怒火,知道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又或是要走的路,也就拉着大魁和细脖离开了,哥三儿一边去打扑克去了。
抽了一根烟,我拧灭了烟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实际上,监狱的作息时间是有严格的规定的,而我确然是超然物外的一个人,所以,我睡,没人敢表示不满意。
睡的迷迷糊糊,我忽忽悠悠的就醒了过来,而我醒过来的地方并不是我的铺位而是监狱的房顶,我十分的纳闷,怎么这房顶于我而言如此有缘么?
我记起来我那傻缺师傅跟我说过的话,我四下里张望,没有看见什么异样,不过今天的鬼阴山显得有点不一样,那边影影绰绰的有着绿幽幽的磷火在闪动。难道这是所谓的灵异事件?
还真不是,我看了一会儿鬼阴山,我就看见了我们监狱的一个老狱警,这老家伙快退休了,论级别应该是我们监狱的副政委一级,怎么老家伙也飘乎乎的出来了?
哎?不对啊,身后还有两个孙子?哎哎哎?丫一个一个的头戴高帽,我日,不是和那天要抓我的那个什么他娘的鬼差一个模样么?
推推搡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