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的堪舆图她早就看过,“奴奴就住在千秋殿里。离家家不远。”
李桓曾经给她透露过,今年趁着迁都的喜气给奴奴封王,而且封地也会比较好。
“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让我们儿子吃苦。”当时李桓是这么对她说的。
她倒是不担心自家儿子会吃亏,而且李桓也说过封王之后,奴奴还是会在皇宫居住,哪怕元服之后,也会留在长安,不会和他的那些阿叔们一样,小小年纪便派往封地,没有天子诏令不得返回长安。
贺霖这会就是给孩子们担心兄弟之间的关系。
萨保和奴奴之间年纪差的并不大,怎么处理兄弟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三郎到如今连个小名都还没取,和萨保差了将近十岁,倒是能够相处好的了。
在皇后带着太子皇子先行的半年后,天子也从洛阳赶到长安,洛阳的那些权贵和士族也陆陆续续的迁了过来。
在渡过迁都前两年事务最多的阶段之后,一切走上了正轨。
之前在定下的在突厥实行离间计,远交而近攻,离强而合弱。
迁都第二年的严冬,突厥人突入长城在天水上郡延安等地大肆抢掠,掠去牲畜财物,晋军痛击突厥主力,而后主将通过突厥可汗之侄诈称铁勒突袭牙帐,突厥可汗唯恐后院起火,连忙撤军。
严冬的这一场战事并没有影响到长安城里的新年狂欢。
朱雀大道上有大型的花车,花车上有伶人表演。
同样的宫中乐府也会为皇室准备表演,帝后一同登上宫门与民同乐。
原本长安城夜里都会有夜禁,只是新年里会稍微放松一点。贺霖着皇后大礼服,和同样是一身礼服的李桓看着城墙下的长安城。
城墙很高,俯首下去几乎将远处看得清清楚楚。
“你看,”李桓拉过她的手,示意她看向那边如同棋盘一样的街道,“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贺霖一笑,点了点头。
的确,这以后便是她和他还有孩子们的家了。哪怕几十年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他们终究还是要长眠在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