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听到了这个名字,口中的茶水就喷了出来,华文道人伸手一按,水珠在空气中定住,全部雾化,徐徐出了窗倒掉了。
“抱歉,抱歉,可惜这样的好茶,就浪费了些……”
他又慢慢喝一口,似笑非笑说:“说到这个茶,我就想起以前,有人想要移栽这阴午茶,只是它在应州生的繁茂,挪到别州去,就品级大降,再也没有这个神韵味道。”
广元子脸色变化一下,没有说话。
青木子都懒的抬眉,冷淡问:“这叶青生来就是你们的人?”
“这是自然,天籍青卷上籍贯都明明白白,应州南沧郡平寿……”华文道人笑了笑,还想继续说,就被打断。
“死也是你们的鬼?”
华文道人发觉这情况有些不对:“你这话有点过份了,是什么意思?我先说,人是不放,你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
“三君五帝,缔结天人合约,第三条明白写着修仙选择权,凡修士皆可自由选择各德,不得事后报复……果是有人连这个都忘了?”
“纵我青德在内州没有大宗门,但仙种不是生来就是谁家,难不成选个青德的权利都没有?”
“你们应州不放人也可以,但别弄什么算计,我青德的仙种,还轮不到土德来算计!”青木子冷冷说,盯着广元子:“你要真敢搞出事情来,我就上参天庭,以干犯第三天条之罪,请降天雷诛你!”
说完这一句,就起身离开。
“啪”一下门被合上,房间里光线一暗,这华文道人脸色难看起来,低声怒着:“狂妄!”
说着把茶杯顿在几案上,又转首盯着广元子:“你也别想挑拨,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是你禀告的小冲突?”
“搞出跨州事情来,还说死了也是谁家的鬼,这个指责太严重了,而我身为监察,竟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想这一轮考核不及格么!”
广元子也做的隐秘,干外州什么事,自己哪里招惹了青木宗,跑来专门打自己脸……
但道纪司是顶上直接监察者,对他的愤怒,却不敢丝毫虚瞒。
考核不及格三次就会削去修法权和开道禁权的名额,这是天庭死死卡住仙门的手啊,怎可怠慢?
这时只得推脱的说着:“或本门最近选了俞帆和秦烈,和叶青起了些冲突……这些诸侯自己的事情,龙气争杀吞噬,却是难说对错啊。”
“你都知道点什么,说说。”华文道人冰冷说,丝毫不会被这点瞒过。
“呃,听派遣的弟子说,秦烈有准备向南沧郡的郡东发展,当然……这只是秦烈自己的想法。”
广元子推脱一干二净,反口说着:“此人和叶青差了一个档次,阴谋阴谋……在实力面前终是上不了台面,天庭自有明鉴,不会有折伤大将之举,且未闻有对叶青不利之处,是以不在具报范围内。”
“谅你也不敢。”华文道人脸色稍微好看些,又嗤一声:“这就是你们广元门选的人选?还不如俞帆有自知之明呢!”
广元子擦着汗:“不全是水准问题,此人之前经历都磊落惯了,算是忠心耿耿,这次被帝气余波扫下来,生死不测,满心怨望,黑化了心气,但阴谋算计这种事是要天分、后天培养都不可或缺,这能和俞帆的比?”
“实际就算俞帆,过去也在叶青手下屡屡受挫,没有算计成功过一次……这秦烈以己之短击敌之长,撞个大跟斗也是应该,但这么一来几乎就再无崛起肯能,只能沦落到严慎元手里做刀子了。”
“监察真人明鉴,我们真心只是选几个代理人,或有些矛盾也是正常,没有陷害杀人的用意在内。”说到这里,广元子还真有些委屈了,这青木子实在有点莫名其妙的过激了。
枉费同样继承师门的“号”,一点都没有掌教,或者未来掌教的风度。
“做刀子的话,怕又是所一句,想了想又说:“青木子此来,肯定上面有人授意,大仙门有稳定地方修行界的责任,考核就在眼前,别给我闹的过分了……”
“是是,这次阴兵南下,我们广元门一定倾力守护地方,统筹各中小仙门相互支援,不让邪魔攻破任何郡城县城……呃,还有秦烈,我肯定会婉转传达意思,大敌当前正是戮力同心之时,有些动作就太不像话了……”
“……有这个心就好,你回去安排吧。”华文道人揉揉眉心
等人都走了,房间里寂寂无声,他才吁一口气:“奇怪……青木子印象里不是这么严肃到苛刻吧?”
“难道继承了师门的名号,就变成了这样了?”
这是小事,他不太关心,对本州的事物少许头疼。
“叶青这家伙,怎和外州扯上关系?难道之前都看错了,叶青是不是云水宗暗选的黑德种子?而是等等,叶……青?难不成是暗选的青德种子?”
想了想,他不由失笑,这太荒谬了。
叶青真的是,幼儿起名时就选上,早就收归门中,不会留在应州:“虽说青德仙门在内陆稀少,但此子刚择选青德,就跑过来要人,这手也伸的太长了吧!”
“这叶青,战事上还马马虎虎,遇到问题就求外援,而不通过县郡州sān_jí道门来申诉,是当我道纪司和地方仙门串通一气,还是当天庭不长眼睛么?”
“还有这广元子……秦烈……俞帆……各地世家也跟着抢功,一个个闹腾……都临着大战了,这些家伙就没一个省的,道门的监察信